鐘麥握緊她的手提醒她。

    以往無論發生什么卓簡也不會不跟她們幾個女人說話。

    但是這次......

    “沒事。”

    “......”

    許久,鐘麥聽到蒼白無力的兩個字。

    鐘麥突然間覺得無力,卓簡顯然是被傷透了。

    等她從病房里出去后,只冷眼看了眼嚴正,然后背著包就大步往外走。

    嚴正一看鐘麥的樣子就知道大事不妙,追上去之前對傅衍夜說:“你照顧好阿簡,這段時間不管有什么不痛快都忍著。”

    傅衍夜抬了抬眼皮子看這嚴正去追鐘麥。

    醫院外,鐘麥停下來,然后冷眼看著嚴正,“你知不知道你釀成大禍?”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打那個電話。”

    “現在怎么辦?如果阿簡不原諒傅衍夜,如果阿簡想不開抑郁了,或者跟傅衍夜離婚了,你都是罪魁禍首。”

    “這么嚴重?”

    嚴正眉心擰著,以卓簡的脾氣,他想應該不至于抑郁離婚?

    昨晚他們聚餐的時候就給傅衍夜打電話,傅衍夜直接拒絕了,大家知道他要陪老婆所以也不勉強,但是散場后,大家各自回家,梁玉的車在他前面,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撞到了路邊,頭破血流......

    “這么嚴重?你知不知道不光是出了車禍的人可能喪命,生孩子也會要女人的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卓簡昨晚要不是在傅家老宅,要是一個人在家,后果會怎樣?”

    鐘麥說完便又走。

    他們是開一輛車來的,但是走的時候,鐘麥是自己開車離開了。

    嚴正站在路邊,狂風亂吹,他又看了眼醫院里。

    下午歐陽萍去了醫院,卓簡才稍微緩和了點,沙啞的嗓音問她:“姐,我想離婚。”

    歐陽萍剛剛得知昨晚的事情,聽她說要離婚后忍不住低頭掉了滴眼淚,隨后點點頭:“好,我來辦。”

    卓簡之后就沒再說話。

    歐陽萍也不說,只遠遠地看了眼站在窗口的人。

    傅衍夜一直沒離開,一直站在那里,即便卓簡說要離婚,他也不過只是看了她一眼。

    歐陽萍出去的時候看了眼他,傅衍夜跟她一起出去。

    “這件事了不了了。”

    歐陽萍‘告訴’他。

    “她要你做什么,你只管答應她。”

    傅衍夜沒過多的解釋。

    歐陽萍聽后卻忍不住笑了聲,質問他:“然后什么都不做是嗎?你當這次是以往那樣?傅衍夜,你失去她了,你失去她的心了你知道嗎?”

    歐陽萍看著卓簡的表情就知道卓簡是徹底放棄了對這段婚姻,任何的想法。

    “只是暫時的。”

    “暫時?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到底是不是暫時,另外阿簡現在身體不好,我不可能只是答應她卻什么都不做,所以你準備收起訴信吧。”

    歐陽萍說完背著包離開。

    傅衍夜站在門外沉默著,許久后才一腳踢飛了旁邊的銀色垃圾桶。

    保鏢在一側站著,全都看向他,隨后又將頭給死死地埋住。

    悠長的走廊里回蕩著垃圾桶被踹倒在地不斷發出余震的聲音。

    歐陽萍出去后撥打了一個號碼,那邊接起來后歐陽萍只說了一句:“找陳律師他們,半個小時后會議室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