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你的婚事,我和你娘雖然著急,但是也從來沒有干涉過,尊重你自己的意愿。”

    他說到這里把蘇連城扶起來道:“江花同能入你的眼,想來是有過人之處,我相信你的眼光。”

    “但是她今天能放走江相,以后很可能再做出類似的事情來,這件事情你要想清楚。”

    蘇連城想起江花同在奔馬河畔那雙堅定的眼睛,搖搖欲墜的樣子,他看著蘇琰道:“我信她。”

    蘇琰笑了笑:“你既然信她,那如何處置她的事情由你自己決定,我不干涉。”

    蘇連城明白蘇琰這樣說意味著什么,他當即道:“多謝父親。”

    蘇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他離開之后,蘇琰沒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花新語問他:“嘆什么氣?”

    蘇琰回答:“連城沒有意中人我擔心,他有意中人了,我更擔心。”

    “江花同這一次幫了江云停,那么下一次很可能還會再幫,到時候,又將置第一城于何地?”

    “畢竟,親情最是讓人難以割舍,遠的不說,單說二弟妹……”

    他說到這里又嘆了一口氣:“第一城差點就毀在她手里!”

    花新語和陳酒酒做了多年妯娌,對于這一次的事情也十分意外。

    她知道蘇琰這一次對陳酒酒十分不滿,卻知道蘇玦和陳酒灑感情極情,他看在蘇玦的面子上沒有為難陳酒酒。

    但是他沒有為難歸沒有為難,心里終究會有些不舒服。

    而陳酒酒那次事后,主動過來請罪,將所有能接觸到機密的所有鑰匙全部交還。

    事敗之后,江相一怒之下,派人殺了陳酒酒的父母親族,也算是斷了陳酒酒被人要脅的根源。

    這幾日,陳酒酒一直在蘇府照顧受傷的蘇玦。

    她雖然情緒低落,但是蘇府不見半分亂象,依舊有一家主母的風采。

    這種情況,就算蘇琰對陳酒酒再不滿,也不會做什么。

    花新語也跟著嘆氣:“酒酒這一次確實糊涂,但是事情都過去了,她也付出了慘重代價。”

    “這一次,最難受的還是二弟,酒酒做出這件事來,最傷心的人是他。”

    蘇玦的傷不算太重,并沒有性命之憂,蘇琰和花新語去看過他幾回。

    這段時間,蘇問白和蘇曉天一下子就成熟了不少,這幾天幫著處理相應的事情,不再上躥下跳。

    蘇琰知道蘇玦和陳酒酒兩人的感情一直極好,昨天又主動過來交權,不再過問第一城的事務。

    他原本對自家兒子感情這事上是極為開明的,不會多加過問,只要自家兒子喜歡就好。

    但是出了陳酒酒的事情后,蘇琰就會不受控制地多想。

    更不要說江花同還是江云停的女兒,他怎么可能不擔心?

    他問花新語:“江花同到第一城之后,一直都跟在你的身邊,她是個什么樣的女子?”

    花新語回答:“花同的心性是一等一的,脾氣也極好,雖然出身大家族,但是卻沒有大家小姐的迂腐。”

    “論才學,她曾憑自己的能力考進了大燕的國子監,自然是極好的。”

    “論能力,這段時間她幫我處理相應事宜,件件都做得很好。”

    蘇琰有些意外:“很少聽你這么夸人。”

    花新語輕笑道:“不是我夸她,是她確實很好。”

    “她的性子不像妙心那么張揚熾烈,是綿軟的柔,聰慧不與人爭辯的柔,卻甚有主見。”

    “和妙心在一起看著不起眼,真相處了就能發現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