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郭云曦便將自己先前設計的馬車圖紙給了南宮羽。

  南宮羽立馬下令,將這張圖紙發放給了吳國的工匠們。

  百姓們現在不管是坐馬車還是坐牛車,或是驢車,都能用上這種暖氣車廂,再一聽這圖紙是安王殿下研發出來的,一時人人歌頌。

  此舉為南宮羽贏得了不少民心。

  帝都百姓們一提到安王殿下,上至富豪下至乞丐,無一不夸夸贊安王殿下為國為民,不僅數次勸阻皇帝減免賦稅,還親自南下治水,救了萬千百姓。

  不過數月,南宮羽在百姓心中便有了無可替代的地位。

  南宮瑋就慘了,在宮中不僅被白家和風家的人擠兌,做其他事情更是事事不順,再加上他本身就不怎么出色,幾乎都快成透明人了。

  所以南宮羽如今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要遠遠高于南宮瑋。

  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

  要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今楚蒙雖死,楚家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卻一落千丈,許多人已經隱隱意識到了四大家族掌權的弊端。

  四族鼎立的局面,也隱隱有了坍塌的前兆。

  外面風雨欲來,郭家卻是一派溫馨祥和。

  “尹神醫,你快說說,賦兒當初是怎么去了玄洲帝國?”院子里,風老太君急切的說道。

  “哎哎哎,你瞧你們急的,老頭子身子這才剛養好,你們這么急干嘛?”尹世風不悅的說道。

  郭云曦和白非翎手牽著手坐在一旁,笑著看兩個老頑童斗嘴。

  尹世風尹老爺子的身子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已經完全恢復了。再加上一批批不要錢的補品往肚子里倒,如今竟比先前還胖上幾斤呢。

  宋華臻坐在一旁看辰安和大寶二寶打雪仗。

  其他幾個孩子都去學堂上學去了,郭賦也上朝去了,所以如今府上也就剩他們幾個人了。

  尹老爺子身子一利索,風老太君便迫不及待的將他拉出來開始問起了當年的事情。

  “風妹子,不知你可記得何秋言?”尹世風喝了口熱茶說道。

  “秋言?”風老太君皺起了眉頭,“你怎么知道此人?她是我母親庶妹的女兒,也算是我的堂妹。”

  尹世風嘆了口氣,“果然,我就曉得秋言應道跟你有些瓜葛,當初就是秋言帶著賦兒來了玄洲帝國。”

  “怎么會是她?”風老太君震驚的站了起來,“不可能,我跟我那位表妹關系雖然不算好,但她也絕不會干出偷走我孩子的事情!”

  尹世風搖了搖頭,“或許,不是偷的,你可記得秋言當初可曾婚配?”

  風老太君思索片刻,“好像確實有,當初她同我那老爺子的一位姓郭的下屬情投意合,本來他們已經定親了,可惜當年戰亂,還沒到他們婚期那位郭將領便去世了...”

  “我曉得了。”風老太君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

  “當初我的賦兒被賊人趁亂奪走,我情急之下便逼著夫君去找孩子,可當時情況危急,敵軍圍城,那老頭子性子又犟,他不可能放著滿城百姓不管,去找自己的兒子。”

  似乎是想起往事,風老太君的眼睛紅了起來。

  “所以...爺爺當初可能是派了那位郭首領去尋父親?”郭云曦小聲問道。

  “當時情況危急,又死了太多人,我也只是猜測。”風老太君說道。

  可其他人卻明白,這應該不是猜測,估計就是事實了。

  否則郭賦那位名叫何秋言的養母,為何非要郭賦姓郭,并且留下遺言,絕不許他改姓?

  根據風老太君和尹時風提供的線索,幾人終于拼湊出了一個真相。

  或許當初風老爺子確實是派了這位郭首領尋找自己的兒子,而這位郭首領也確實找到了。

  但因為當時情況混亂,郭首領帶著孩子一路被人追殺,在臨死前遇到了同樣失散的何秋言。

  二人相遇時,可能還沒來得及說清楚,那位郭首領就死了。

  何秋言從郭首領手中接過了還在襁褓中的郭賦。

  根據風老太君所言,當時風老爺子死后,風家被仇家反咬一口,曾被人扣叛亂和不忠黑帽子,風家一百多口人全部被下召獄,其中也牽連到了郭家。

  何秋言的家人死在了那一場戰亂之中,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想要去找郭家人還回孩子,可當時全城都在通緝和風家郭家有關人士,她怎么敢把這么小的孩子交出去?

  而當時的她對那位郭首領情根深種,見郭首領如此看中這個孩子,便干脆帶著這個孩子開始了四下逃亡之路。

  于是就這樣逃到了玄洲帝國。

  到了玄洲帝國后,她可能也打聽過郭家的消息,可因為當時戰況慘烈,郭家全家都死在了召獄之中。

  何秋言就以為她抱著的孩子可能是郭家唯一的血脈。

  為了替心愛之人守住唯一的血脈,她便給孩子起名郭賦,在玄洲帝國扎了根,再也沒有回過吳國。

  之所以尹世風覺得郭云曦和何秋言長得像,是因為何秋言是風老太君的表妹...

  一切的一切,終于都有了答案。

  “真是天意弄人啊。”風老太君擦了擦眼淚,喃喃道。

  “娘,您別傷心。”宋華臻低聲安慰道。

  “唉!若早知賦兒是你們風家的孩子,秋言又何須受那么多苦?”尹世風苦笑道。

  “是啊,真是苦了秋言了,她當時才十七歲,若不是她我兒怕是活不到現在。”風老太君道。

  眾人嘆息一聲,感嘆命運弄人。

  郭賦一回來,眾人便把今天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

  郭賦早早的便在家中祠堂給何秋言建好了祠堂,大家跟著他一起去給何秋言上了香,道了謝。

  希望下輩子,這個苦命的女人能投生到一戶好人家,過上幸福的日子。

  。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白非翎的身子也虛弱了幾分。

  而且雖然天氣冷,但他每隔三日仍需去冰床上躺上一晚上,以阻止蠱毒的蔓延。

  郭云曦每到這個時候都會陪在他身邊。

  即使他派了暗衛,也阻攔不了她想陪著他的決心。

  這個傻子,總是不想讓她受到一絲傷害,自己卻遍體鱗傷。

  她郭云曦欠他的太多了,這輩子都換不完。

  郭云曦只要一閑下來便會親自帶上尹老爺子去給他調養身子。

  有郭云曦,尹老爺子和老毒醫一起為他調養,再加上一日三餐和飲用喝的都是郭云曦空間里面的靈泉水,蠱毒的蔓延果然慢了許多。

  今日郭云曦準備了一件自己親手縫制的狐皮大氅,來了白府。

  白家人在白非翎的授意下早就將她當成了女主人,立馬便將她迎了進去。

  “怎么今天就你一個人過來?”白非翎正在屋子里看書,他穿著一件紫色長袍,外罩一件黑色大氅,身姿如松,貴氣逼人。

  郭云曦神情嚴肅,“怎么穿的這么薄?”

  男人輕笑一聲,俊美的面容仿佛讓屋子里多了三分暖意“屋子里點著爐子,不冷。”

  即便如此,郭云曦還是忍不住上前把手中的狐皮大氅給他披了上去。

  看著男人蒼白的臉色,她的一顆心忍不住的打顫,就好像他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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