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微微一征,“你怎么來了?”
顧韞站在馬車外,見余嬌無事,舒了一口氣,轉而又瞥見余嬌白皙下顎上的青紫色掐痕,頓時眸中隱露兇光,警惕的盯向程英。
自打余嬌在端本宮出事后,顧韞就特意叮囑了劉子期院里的一個小廝,讓他注意著些映月榭的動向,若是余嬌進宮,就去給他傳信。
顧韞是從五城兵馬司趕過來的,瞧見劉家的馬車,他就走了過來,誰知剛湊近就聽到余嬌的那句‘掌印還想要了我的小命不成’。
“我來接你回府。”顧韞回了余嬌的話,目光仍舊不善的盯著程英,“這個時辰程掌印不在宮中幫圣上處理奏折,怎么有閑心出宮?”
程英看了眼顧韞,目光又落回到余嬌的臉上,似是明白了什么,他瞇了瞇狹長的丹鳳眸,“本公在哪還要聽顧小侯爺差遣不成?”
顧韞臉色微微一變,從容道,“程掌印說笑了,除了圣上,誰能差遣到程掌印的頭上?只是掌印公務繁忙,余嬌就不勞煩程掌印相送了。”
程英輕蔑一笑,區區一個顧韞,他還不至于放在眼里,“妤寧是本公的義女,有本公在這,輪不到顧小侯爺獻殷勤。”
顧韞站在車廂外僵硬了一瞬,臉上劃過一絲難堪。
程英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語氣帶著一絲不屑,“本公的義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
這話恍若一記響亮的耳光,于年輕氣盛的少年人來說。
顧韞牙關微微收緊,腮里的軟肉被咬出了鐵銹味。
程英收回視線,心內嗤笑,不過是個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這么兩句話都受不了,還敢過來跟他搶人?
他抬起丹鳳眸淡淡瞥了一眼馬車外傻站著的衛三,“過來駕車。”
衛三朝余嬌投去求救的目光,程英的話他不敢違逆,可到底還記著誰才是自個兒的主子。
余嬌眉頭擰著,對于程英嘴里左一個義女右一個義女只覺厭煩,她冷冷的道,“話我已經說清楚了,程掌印應當也聽清楚了,余嬌不敢勞煩您相送,也無福消受您的高看。”
程英挑了挑眉,知道余嬌對梁無雙一事有誤解,他倒是不介意余嬌在他面前這么放肆,他耐著性子道,“跟本公回赤鳶胡同。”
余嬌抬眸,直視程英的雙眸,不順從之意一目了然。
程英對她的倔脾氣很是頭疼,耐心漸消,聲音里已暗帶了幾分危險的警告,“劉妤寧,你最好乖乖聽話!”
“既然掌印喜歡我劉府的馬車,這馬車便送您了。”余嬌起身彎腰鉆出了車廂,無意再與程英僵持下去,她不信程英還能在這宮門外真要了她的命去!
聽話?他還真當自己是義父了,余嬌面帶輕嘲,與顧韞道,“我們走吧。”
程英坐在車廂里,面上滿是陰翳,丹鳳眸也變得幽沉,壓抑著怒火,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劉妤寧,你當真不識抬舉!”
顧韞從未見過程英這般暴怒的模樣,想起那些惹惱了程英的人的下場,他下意識的就想要將余嬌護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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