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防踏進柳府后,眼前的景象讓他看呆了;一男一女兩具穿著下人服飾的尸體趟在地上,男尸的胸前被開了一個窟窿,血液還在一點一點的下滴;女尸則面色蒼白,全身毫無血色,脖頸處有一處顯明的牙印,顯然鮮血已被吸干。
池塘內本來碧清的池水亦被染成了紅色,幾條黑色的鯉魚冒著頭在血水中吐著泡泡,小道旁的樹枝都被折斷,斷枝上也被染上零星的血漬,整個柳府彌漫在一片血霧之中。
“這真太慘了。是何人居然對柳府下如此毒手?”幻羽看了這一幕感覺快要吐出來似的。
“現在還不知道,我們都來晚了。先查探一番,看看柳府是否還有幸存者?”司若水拍了拍幻羽的肩膀。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還不給我出來。”安大防一聲厲喝,一道虎頭勁氣向著一處黑影擊出。
“好剛猛的拳勁,差一點就要被你擊中了。”白色勁氣由大變小,慢慢消散于無形。
黑影中緩緩走出一人,足足身長八尺,一身深藍色的錦衣,胸口用金絲線繡著一只麒麟,深藍色的披風隨著此人走動在風中飄蕩,烏黑的頭發用一根古樸的白楊木簪盤扎的一絲不茍,手中一把黝黑的鐵尺上還殘留著一絲白色的勁氣。沒人能看清他的面容,因為被一個滿臉獠牙的鬼面面具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大防住手。”司若水稍顯驚訝:“沒想到柳府之事居然驚動了廷尉府麾下三大鷹捕之首的鬼面親自來此?”
“彼此彼此,堂堂京衛府玄武院院主不也親自來此嗎?”鬼面朝著司若水微微點頭。
“鬼兄既然早我們一步而來,不知柳府目前情況如何?”安大防嘴上在問,心里卻還想著繼續與鬼面試試拳。
“這位想必就是玄武院安護長,最近老弟的大名可是在這金陵城傳得老少皆知啊,哈哈。”鬼面適時的捧了捧安大防:“全府上下有二十余人是如此模樣;柳大人不知所蹤,所幸在下救下了他的長女柳青瑤姑娘。”
“哦?這么說鬼兄和兇手交過手?可知那兇手長什么模樣?”司若水頓時來了興趣。
“未曾看清,在下趕到時,兇手立馬遁逃了。不過,根據現有的線索看,此人在拳爪上的功力至少有二十年以上。而且此人極度嗜血,喜歡挑少女下手。”鬼面一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剛才鬼大人說青瑤姑娘還活著,我們是否可以前去探望一番。”幻羽提醒道。
“當然可以,各位請隨我來;不過青瑤姑娘受了一點驚嚇,有時候神智未必清醒。”鬼面聲中帶著一點遺憾。
金陵城郊的萬竹林中,英招一手扶著一棵高聳的竹子,一邊喘著粗氣,幾片飄落的竹葉落在其頭上,看上去十分狼狽。
另一邊的佟博則氣定神閑的坐在一顆竹子上微笑道:“如何?英兄,還要繼續比下去嗎?”
“不比了,不比了。在這么跑下去,非跑出人命不可。我只是不明白,我輸在哪里了?”英招的眼神中帶著不甘。
“論身法之快,在下自嘆弗如。不過,我卻可以用暗器控制你的行動,使你不能全力施展。在我們比斗初期,可能不會覺得有什么,隨著時辰推移,你在奔跑與躲避暗器的雙重壓力下疲勞會加倍襲來。而在下只需等你累了,便可以逸待勞。”佟博笑道:“再者,為了攔下你,我可用了二十顆飛蝗石,三百文錢就這么沒了。”
歇息了片刻,英招稍微恢復了一些體力,狠狠的瞪了佟博一眼:“你真是個市儈的家伙。說吧,想我怎么幫你?”
“我只是想聽了一聽你和尹瑩的故事,之后想會一會這個女人。”佟博話鋒一頓:“不過,這個人目前在燕驛館中。。。。。。”
英招見佟博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了:“怎么做,你就給句話吧。”
“柳凝詩怎么會突然中毒的?”看著柳凝詩昏迷著躺在床榻之上,元瑾大發雷霆,幾個廚子哆嗦著跪在地下,大氣都不敢出。
韓勛一只手切在柳凝詩的脈搏之上,仔細觀察著她的癥狀:“面色發青,嘴唇發紫,全身冰冷,是河豚膽毒。”
“問你們話呢?如果沒人開口,別怪本郡主拳下無情。”元瑾憤怒的一抬玉拳。
“稟郡主,柳姑娘提出在離開金陵城之前,想再吃一次河豚,可是我們驛館廚子沒人會做這道膳食,只好去醉風樓買了一份,沒想到吃完就變成這樣了。”一個稍微機靈一點小廚子低著頭說了起來:“郡主也曾吩咐過,這幾天柳姑娘有任何需要都要盡量滿足她,我們才會這樣做的。”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我和郡主還有事要商量。”韓勛大袖一揮,這些廚子立刻如蒙大赦般的低頭退出房門。
“韓相,你說柳凝詩中毒是偶然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元瑾略顯不安的問道。
“這個問題我相信很快就知曉,河豚毒非同小可,不易醫治。先封鎖柳凝詩中毒消息,我這里有一瓶雪山清心丸,可緩解毒素蔓延,這兩日就辛苦郡主每日喂她吃一顆,我得去出去一趟。”韓勛自懷中摸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遞給元瑾。
“韓相。目前我們該如何做?”元瑾看著韓勛略顯復雜的眼神問道。
“柳凝詩中毒完全打亂了我們之前的部署,現在只能隨機應變了。”韓勛冷聲道。
“報,來了一隊京衛府的護衛把我們驛館圍得水泄不通。”一個黑衣侍衛單膝跪地。
“來得好快,想出去是不可能了。”韓勛嘆道:“看來我們的對手早就算計好了。”
玄武院內,佟博朝著一個布衣小帽的年輕人招了招手:“小多子,安護長還沒回來嗎?”
“回佟護衛的話,安護長昨晚就出去了,至今未歸。”布衣小帽的年輕人恭敬的回著話。
“這可不好辦了,我雖然以安大防的名義調了一隊護衛把魏驛館給了圍了,可是沒有他怕是鎮不住那元瑾。”佟博暗自尋思著。
突然佟博眼前一亮,一只雪白的鴿子正悠閑的在院中吃著散落在地面的細谷。
“有了這個一盞茶工夫就可以把信送到,從柳府到魏驛館也不過半個時辰的腳程,如此便可以趕上了。”佟博滿意的點了點頭。
靈武山的霧色終年不散,慕容離又是愛清凈風雅之人,所以燕驛館建立之初便選在了距浮云亭半里路的山腰之上。
燕驛館的外墻并不算高,僅有一丈;占地亦不算廣,僅僅一畝;驛館小院內,如雪的宣紙用一個暗紅的和田鎮紙壓在青石臺上,一襲翠綠色綢衫扎著丸子頭的尹瑩一只纖纖素手握著一支琉璃桿的狼毫筆伏在宣紙上細細的描繪出一位青衫公子的輪廓,作畫的樣子專注而恬靜。
“想不到尹姑娘不光舞姿曼妙,丹青之術竟然也如此高明,真不知道還有什么是姑娘不會的。”對面的青衫公子輕搖著折扇。
“慕容公子謬贊了,對于丹青之術,也只是愛好而已;若非公子天生豐神俊朗,玉樹臨風,瑩縱然畫法再高明,也無法描繪出好的作品。”尹瑩抿嘴一笑。
“哈哈!看尹姑娘氣色,身上的傷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我也放心了。”慕容離暗自得意。
“全靠公子的醫術高明,瑩才能恢復的這么快。”隨著尹瑩手中的狼毫筆不停的揮動著,慕容離的肖像漸漸的顯現出來。
“公子,屬下有急事稟告。”小院外傳來了魏天麟急促的聲音。
“進來吧。”只見得魏天麟匆匆走上前來,附在慕容離的耳朵上竊竊私語的一番。
“盡然有這等事?你先去內堂等候,我隨后便來。”慕容離揮了揮手,又朝著尹瑩笑了笑:“剛才我的護衛來報,近日金陵城內流傳著一些不利于姑娘的謠言。”
“既是謠言,公子又何必在意。”尹瑩極其淡定的描繪著慕容離的肖像。
“這是天麟方才在城中揭回來的,姑娘可以看看。”慕容離將一張告示遞給了尹瑩。
“尹瑩者,廣陵人氏,自幼隨父尹三石經營三順錢莊,家境殷實;又得名師指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其人雖容貌尚可,卻心若蛇蝎,利用江南陳家少爺對其感情,與其父合謀騙取了陳家全部家產,實是天人共憤;陳某此次回來,誓報此仇。”廣陵陳家文長泣血言之。
尹瑩莞爾一笑:“這個告示上所寫的怎么看起來就像教書先生所寫的故事一樣好笑,公子信嗎?”
“在下信不信不重要,關鍵這種告示滿城張貼,在經那些升斗小民互相謠傳,最終齊皇若知此事,于我們必定節外生枝。”慕容離輕搖著折扇。
“那我們該如何處理此事?”尹瑩問道。
“那還得麻煩尹姑娘引出此人?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樣?”慕容離原本柔和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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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