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問,唐昊最開始也想過。
不過,就像公子羽善于揣度人心,唐昊又豈會是省油的燈?
公子羽在揣度他的時候,唐昊也在揣度對方。
一進兗州城就殺了這么多人,誠然那些人都該死,臨死之前,做做唐昊大戲的群眾演員,倒也不虛此生。
綜合一路上來的各種表現,公子羽這種對自己相當自信,乃至自負的人,肯定已經吃準了唐昊。
他自信到不需要安插人手去監視!
“大人,我還是難以理解。”
鐵雄撓了撓頭,旋即苦笑道,“不過,大人說的,一般都對。”
“其實,很好理解。”
唐昊舉了個簡單的例子,倘若你一直在那條河里釣魚,每天都收獲頗豐,等下次來的時候,你會去檢查那河里有沒有魚兒嗎?
不!你不會。
你只會自信地打窩,扔鉤子。
“每個人都有性格上的缺陷,哪怕是再聰明的人。”
唐昊望著身后早已消失在視線的兗州城,嘴角微微上揚,“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駕!”
而此時,一隊人馬肆無忌憚地沖進了安遠客棧,將公子羽等一干人等都圍堵了起來,距離唐昊出發,不過一個時辰。
“田羽,滾出來!”
聽到有人直呼自家公子的名諱,麝月等人那叫一個暴跳如雷,一個個拔劍飛身而出,可等看到對方來人后,忍不住一個個心驚。
“這么多人?”
“是啊,麝月姐姐,現在該怎么辦?”
“要不,逃吧?”
“慌什么?”此時,公子羽手搖折扇,閑庭信步走到了客棧大堂,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倒茶!”
“喏!”
一杯香茗捧在手,他淡漠的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那名黑衣秦國男子身上,“公子詹?呵呵,秦國人倒是真舍得下血本,就不怕你這個皇儲,在外被人刺殺嗎?”
“彼此彼此。”
黑衣男子公子詹不茍言笑,眉宇間盡顯英氣,鋒芒畢露,與公子羽的溫文爾雅,笑里藏刀,形成了鮮明對比。
“公子羽,你捷足先登,本公子倒也沒覺得有啥,但你吃獨食就過分了吧?”
“公子詹,這是何意啊?”
公子羽頓感莫名其妙,狐疑的目光掃過全場,發現在場每個人都怒氣洶洶,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裝傻?”公子詹雙眸微動,眸底閃過一抹狠辣,“你覺得,在這么多人面前能裝過去?”
“田羽,那唐昊是大家的目標,你把他藏起來做甚?難道,想獨吞不成?”
一名絡腮胡漢子大喝道,“還是,你已經得到了機密,把他給殺了?”
“等等。”
公子羽臉上仍舊掛著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不過卻合起了折扇,“本公子若是沒記錯,你是那烏桓國的皇子,耶律霸吧?”
“沒錯,真是本太子!田羽,你這次做的太過分,已經引起了諸國人員的不滿。”
耶律霸怒吼道,“今兒個,要是沒說法,休要離開這家客棧!”
“嗖!”
然而,這位烏桓國的皇子話音未落,就見一道寒芒閃過,削掉了他的帽子,直接掃斷了頭頂的三條臟辮!
這是烏桓國人的象征,臟辮越多,就代表這個人,功勛越是卓著。
每一天臟辮,都是經過血與肉洗禮而得來的,對于重視榮譽的烏桓人來說,堪比第二條生命!
“啊!你找死?”
登時,烏桓國的高手一擁而上,作勢就要對公子羽動手,可是,麝月等人的動作更快,兩方人馬都爆發出了極為強大的氣場,互相碰撞,導致整個客棧的房頂都在顫抖,不斷有塵土抖落下來。
“誰敢動我們家公子?”
麝月怒吼道,“一彈丸小國,竟敢挑釁大齊的威嚴?你們怕是不想活了!”
“耶律霸,這是一次警告,下一次,被削掉的就是你的腦袋了。”
公子羽對眼前的混亂,熟視無睹,充耳不聞,目光之中,自始至終,只有公子詹一人。
只有這位秦國太子,才有資格叫他的全名,才有資格與他談話。
“公子詹,到底怎么回事?由你來說!”
“好,看你有何借口?”
當下,秦國公子詹將所見所聞,事無巨細地講給了公子羽,他們的探子,看到公子羽押著昏迷的唐昊,藏了起來,那名探子冒死才討回來稟告。
“咯噔!”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公子羽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
那張處變不驚,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好啊,好你個唐癡兒,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了?”
“你又耍什么花招?”
公子詹看他這副認真的模樣,不由得心生警惕。
“那小子,誆了我!”
當下,公子羽遞給麝月等人一個臉色,一個個翻身上馬,朝著城外狂奔而去。
“快追!再晚就來不及了。”
公子詹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只要跟著公子羽,就不怕他耍花招。
“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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