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皓領著李秋嬋和葛大力去了一趟鐵老板的鋪子,告訴鐵老板,再過幾日會讓葛大力來取那些裝備,可千萬別認錯了人。
告別了鐵老板之后,三人就直接出城回家去了。
路上說起剛才的事情,李秋嬋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夫君,多虧了那武太郎不是個心眼小的,否則你又是壞了,他的好事,又在他面前突然動武,嚇得他屁滾尿流,他怕是要治我們的罪了。”
蘇皓聞言哈哈大笑道:“還不等他治我的罪,我就讓他死在我的槍下了,你真以為我今天就只帶了那一把竹筒槍過去嗎?”
“不是天不絕我,是天不絕他!”
說著,蘇皓就拍了拍自己的腰包,那里面有他打造出來的更小的竹筒槍和小炸彈。
剛才武太郎要是敢輕舉妄動,他和他兒子就都活不成了。
“可是領主大人,那武太郎不是個好東西,我們干嘛把竹筒槍給他呀?”葛大力有些疑惑的問道。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那東西又不值錢的,幾顆子彈就能哄得他高興,這不比送銀兩要省錢多了?”
李秋嬋聽到了蘇皓的話,滿心贊許的點了點頭。
這個丈夫真是有勇有謀,智勇雙全,嫁對人了!
“夫君,你今日雖然震懾住了他們,可是要是想讓關系更進一步的話,光送這么一桿竹筒槍恐怕是不夠,你有想好接下來的行動嗎?”
“沒什么可行動的,我們只要穩坐釣魚臺,他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這樣真的能行嗎?”李秋嬋有些懷疑的問道。
“放心吧,我們現在主打的就是一個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我們越是表現的漫不經心,他就越會覺得我們高深莫測,人啊,就是賤,他這種有權在手的,更賤!”
“最重要的是有剿匪任務在身,我們先是滅了狼狗幫,又滅了打野幫,這兩波下來,他不服都不行,走著瞧吧。”
蘇皓很擅長抓住細枝末節,今天和武太郎談話的時候,蘇皓明明沒有提剿匪的事情,武太郎卻提了兩次。
頭一次是兩人剛一見面的時候,他便說已經調查出了蘇皓的底細。
按理來說,武建義應該已經把蘇皓殺了蘇浙手下的事情,都告訴親爹了。
可是武太郎卻只字未提,可見他并不在意那件事,至少不想為了蘇浙和蘇皓撕破臉。
但是蘇浙給了武太郎那么多的好處,相比之下,蘇皓可以說是一毛未拔。
那究竟是什么讓武太郎的心這么偏向蘇皓呢?
自然就是剿匪的實力了!
蘇皓心里頭跟明鏡一樣,最多三天,武太郎肯定就會坐不住了,到時候才是談條件的最佳時機。
正所謂上趕著的不是買賣,蘇皓要把自己的身份抬高,成為武太郎的恩人和合作伙伴,而不是武太郎的手下。
只有這樣他才能拿捏武太郎,不會像蘇浙那樣,只有被武太郎拿捏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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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的怡紅院是本地的消金窟,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文人雅士,又或者最低賤的三教九流,都會云集于此。
各式各樣的美人,能文能舞的,能彈琴的,能唱曲兒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老板娘安排不到的。
只要錢給夠,就算是異域風情的女子,也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蘇浙今日心情不佳,晚上索性就請了武建義來這里消遣,順便探一探武太郎的口風,看看他們究竟打算怎么處置蘇皓。
入夜之后,蘇浙一個人喝了半天的悶酒,武建義才終于姍姍來遲。
他一進門,就把蘇浙找的那些小姐全都攆了出去。
“我說蘇兄,你這心也真是夠大的,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情在這里消遣?”
蘇浙一聽這話心里就咯噔一下,覺得事要不好。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拉著武建義坐下,憂心忡忡的問道:“武兄,你給我個準話,城主大人到底是怎么說的?”
“難道我給的錢還不夠嗎?我......”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啊!我告訴你,下午我爹和那個蘇皓見面的時候......”
武建義打斷了蘇浙的話,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小子是什么水平,我心里一清二楚,他真的有這種膽識?”
“那能有假嗎?這都是我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反正我爹是挺欣賞他。”
“他走了之后,我爹還試驗了一下那把竹筒槍,效果的確是非常驚人......”
武建義回憶起父親對蘇皓贊不絕口的樣子,真是愁的不得了。
相比之下,蘇浙就只知道喝花酒,用錢來打點關系,實在是比蘇皓遜色太多了。
“怎么會這樣呢?”
“那小子明明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要不然他也不會為了娶那幾個女人,連領地都不選塊好的。”
“甚至那次我與他見面的時候,任憑我百般挑釁他都屁也不敢放一個,怎么這眨眼的功夫,他就跟脫胎換骨一樣,這么有膽識和謀略了?”
“你可別說了!”
看著蘇浙一臉疑惑的模樣,武建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別提有多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那天派出去的人,不都是被他給殺的嗎?”
“我估計那些人就是死在了竹筒槍下,你早就應該有所防備的。”
“結果現在被他弄了這么一出,我已經極力的在我爹面前給你說好話了,但是好像并不頂用。”
“你趕緊想想辦法吧,我爹的態度倒還是其次,關鍵是那竹筒槍打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武建義的話一下子提醒了蘇浙,回想起那日在酒樓對蘇皓的百般挑釁,他當真是后悔至極。
會咬人的狗不叫,蘇皓這么久以來一直沒個動靜,別是憋著準備暗地里治他吧?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蘇浙的臉色瞬間慘白。
“不行,他再這么繼續搞下去,我可就活不了了,那我不如......直接......”
“我就是這個意思!”
武建義沒讓蘇浙把話說完,只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朝他點了點頭。
蘇浙心領神會,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抱拳拱手說了句告辭,就轉身離開了。
武建義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自己倒了杯酒。
“唉,蘇浙,不成功便成仁,你要是不能干脆利落地干掉那個蘇皓,只怕是我也不能跟你站在一邊了。”
武建義到底是收了蘇浙不少的好處,所以才過來提點他一下。
而且他看著父親對蘇皓那般重視,心里也隱隱有了危機感。
蘇皓那小子的野心大的很,絕不可能甘心只是像蘇浙這樣,給東城城主當個馬前卒。
只不過此時的武太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并不知道他在養虎為患。
但武建義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擔心任由蘇皓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自己和父親也會成為蘇皓槍下的亡魂。
武太郎年紀已經大了,就算是死也玩夠本了。
但武建義可不行,他現在正是青春年少,怎么也不會甘心被別人取而代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