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雙刀宛若死神之鐮，隨著楚寧的揮動，在半空翩翩起舞。
嘭嘭嘭！
雷電似游蛇般炸斷一塊塊高高壘起的土墻，精準劃過土刺男的脖頸，接連劃過他的胸膛、腋下。
鮮血如注噴灑。
楚寧輕盈落地，用短刀輕輕抬了下鴨舌帽的帽檐，偏頭看去。
片刻僵持之后，土刺男仰面倒地，濺起大片水花。
環伺在耳畔的喊殺聲逐漸停息
韓楓殺死了B小隊的狙擊手，這當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擁有“結界”的韓楓，在交戰之初便立于不敗之地。
克爾納和卡斯特羅互以尖爪撕破了對方的胸膛，最終落得個同歸于盡的下場。
在趙封陽和侏儒男的輔助下，法洛斯付出了一條胳膊的代價，殺死了阿依爾塞。
戰爭已經結束，以律賊協會的慘勝告終。
泱泱百余位中高階超凡者之間爆發的戰斗，最后活下來的，竟然只剩下寥寥七八人。
+地上觸目可及，滿是五階六階的血脈印記。
韓楓從死人堆里把趙封陽刨了出來，這家伙的模樣瞧著相當凄慘，臉色蒼白雙眸緊閉，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滲血，大概身體里的血液已經淌盡，任誰都會覺得，這是個死人。
不過韓楓知道，在“稻草人”的特性下，趙封陽的生命是有保障的，應該只是昏過去了。
所以，他把趙封陽刨了出來背在身上，心里尋思著是不是該找個醫院給這廝輸點血？
法洛斯和幾位律賊協會的成員默默走到輪椅旁，沒有人說話。
這一戰，律賊協會幾乎傾巢而出，出動了所有的中階超凡者，慘勝收場之后，律賊協會的超凡力量全軍覆沒，他們雖然擊敗了古瑟里夫家族，但是沙伊米耶夫家族和拉赫姆庫拉夫家族卻是毫發無傷。
即便律賊協會已經付出了所有，但諾斯公司卻沒有傷及根本。
他們成功守護住了律賊協會的尊嚴，代價是，律賊協會的覆滅。
每個人都知道，從今天開始，屬于律賊協會的時代，徹底結束了。
隨著古瑟里夫家族和律賊協會相繼走出超凡舞臺，往后的莫斯科，便該是諾斯公司一家獨大。
“值得嗎，”
法洛斯問道：“用我們擁有的一切，去換取一個沒有意義的勝利？”
律賊老爹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沒有值不值得，這是時代的選擇。至于意義，誰在乎呢，律賊協會是舊時代的輪船，我們早該被新時代的海嘯吞沒。最起碼......我們在新的時代，刻下了我們的名字，這就足夠了。”
法洛斯輕輕嘆了口氣。
律賊老爹拍了下法洛斯的肩膀，笑道：“嘆什么氣呢，我們是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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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應該是死了，雖然蘇白沒有補下最后一刀，但是受到那種程度的傷勢，甚至連靈魂都被灼燒扭曲，即便不死也會成為半個瘋子。
撒托斯的到來，并沒有改變什么，他只是帶走了夢魘殘缺不全的半邊身體。
按照撒托斯的品性，即便夢魘僥幸活了下來，他也會把夢魘殺死，用夢魘的身體打制成某種蘊含“空靈”屬性的高階煉金裝備，用以增強自己的戰斗能力。
所以，蘇白的計劃，應該是成功了。
這對于郇山隱修會而言，也是一樁好事。
塔莉婭和瑪格利塔，應該能夠得到安息，唯一遺憾的是，楚寧不能親手殺死夢魘。
她為了這個目標，拼命訓練這么多年，不想最后卻連殺死夢魘的戰斗都沒有參加。
真不知道，當她知道夢魘死去的消息，究竟是喜是怒，還是說，毫無感覺？
如果是兩年前的楚寧，大抵是會憤怒的，但是現在的楚寧，經過夢境世界的治愈，性情在潛移默化之下，發生了極大地改變，所以她應該能夠保持平常心。
當一切硝煙全部停息之后，蘇白發現了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自己的身體似乎要崩潰了。
當然不是身體組織的崩潰，而是基因序列的崩潰，這也是即將成為失控者的征兆。
用專業名詞來說，這是收到了某種超凡力量的“污染”。
“嫉妒”的代價，來的恰到好處。
蘇白身體遭受的傷勢早已恢復，體力耗盡之后，神諭也隨之自動解除，但是他皮膚下的血肉卻不受控制的瘋狂蠕動，整個人如同一個披著人皮的肉蟲，或許在下一刻，蘇白就要變成某種骯臟惡心的怪物，而且是那種不具備自我意志的怪物。
如果這個怪物降生，應該會成為這座城市的災禍，甚至是整個世界的災禍。
面對這種情況，愛爾蘭德當然是毫不猶豫地舉起權杖，要將蘇白砸死。
郇山隱修會的成員總是這樣，他們從來沒有什么陰翳的心思，無論是誰，只要成為世界和平的障礙，就會成為被“抹除”的對象。
感受到了愛爾蘭德透露出來的強烈殺意，蘇白有些頭皮發麻，干笑兩聲，弱弱舉手，“其實，我覺得我可以搶救一下。”
當然可以搶救，因為他已經研究出了融合神諭的規律。
“好。”
愛爾蘭德收起權杖，“我對你抱有很大期待。”
你都要干死我了，你還對我抱有期待？
蘇白默默吐槽，輕輕打了個響指。
嘭！！
蘇白炸了。
整個人炸散成無數散落的血肉，血肉繼續炸散成學務，繼而變作無數彌漫在空氣中的各種微觀粒子。
“智者”開啟。
得益于“混沌”的不死性，即便變成了這般形態，蘇白仍然保持著短暫的意識清明，雖然喪失了對于宏觀世界的感知覺，但是他可以憑借強大的精神力感知到自己的身體狀態。
很快，在蘇白的操作下。
秩序性神諭“貘”與“混沌”融合，命名為“Q”。
秩序性神諭“雷靈”與“金鐵”融合，命名為“W”。
神降性神諭“天熊”與“山鬼”融合，命名為“E”。
“暴怒”與“嫉妒”也開始進行融合，命名為“R”。
槽點好多，簡直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吐槽。
嘩啦——
在一陣朦朧光芒過后，蘇白的身體再次產生聚合。
而這一次，他即將走向崩潰的身體，已經恢復了穩定。
男人都是三角形，三角形具有穩定性。
愛爾蘭德望著蘇白，目露驚奇，“神諭竟然還可以進行融合？”
蘇白審視著自己的身體，吐槽道：“一般人當然不行，誰讓我是主角呢。”
愛爾蘭德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嫉妒”屬于被動性技能，它與“暴怒”融合之后的新神諭“R”，是全新的主動性技能。
當“R”不開啟的狀態，“嫉妒”屬于關閉狀態。
換句話說，從此之后，蘇白可以在殺死敵人之后，控制自己得不得到敵人的神諭，這是免除“嫉妒”代價的最好方式。
加以節制的“嫉妒”，才能被稱為真正的神技。
至于“時凝”與“智者”，兩者分別歸屬概念性神諭和規則性神諭，暫時沒有可以匹配的融合神諭，那么......下一步該狩獵的神諭，便是概念性與規則性。
好起來了，一切都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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