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最終決定保留這座金子鑄成的宮殿。
沒有辦法,它太耀眼了。
埋葬了阿克茲爾之后,蘇白回到了自己藏身的山洞。
這些年來,為了躲避安徒生的追捕,他只能每日藏身于山野。
但是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要發生變化。
因為,蘇白已經成功晉升為圣裁者,神諭與魔法相加,戰斗力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的頂點。
他不再懼怕安徒生。
他不用再躲躲藏藏。
老傳教士盤膝坐在山洞前,看到蘇白回來后,旋即站起身和蘇白打了個招呼,“你離開的這幾天,鴨媽媽已經成功化作人形了,只不過......”
老傳教士原本的身體已經被天使毀壞,在蘇白的幫助下,他獲得了新的身體,現在的形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或許可以稱呼他為年輕的傳教士。
當然,也可以稱他為“雷蒙德”。
這是他的名字。
“只不過什么?”蘇白好奇問道。
話音還未落下。
蘇白發現鴨媽媽“噌!”的一聲從泥潭里蹦起來,嘴里還叼著一只泥鰍。
看到蘇白之后,鴨媽媽眼睛一亮,歪歪扭扭地走過來,然后把泥鰍放到蘇白面前,“給你吃!”
雷蒙德攤開雙手,用無奈地語氣說道:“只不過,她現在還保留著鴨子的習性。”
蘇白笑了笑,把泥鰍收起后,再用袖子將鴨媽媽臉上的淤泥擦去,“她把我從蛋里孵化出來,養育了我,那么她就是我的母親,我希望看到她每天都開心快樂,至于‘習性’這種東西,早晚是會改變的,不需要強求。”
雷蒙德搖了搖頭,“我看啊,再過一千年,她還是這樣。”
“既然已經化作人形,也應該起個人類的名字了,”蘇白沉吟半晌后,問向鴨媽媽,“你覺得‘亞麻’怎么樣?”
鴨媽媽“嘎嘎”兩聲。
變成了人類之后,她反倒忘記了該怎么說話。
也不能說忘記吧,只是不太習慣人類的發聲方式,大概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就可以說話了。
“好吧,我就當你答應了。”蘇白轉過身又對雷蒙德說道:“收拾東西,我們該出發了。”
雷蒙德面色凝重地問道:“怎么,上帝的追兵又到了?”
“不是追兵,”蘇白解釋道:“我是覺得,我們應該找個真正的棲身之地了。”
“原來如此。”雷蒙德放心了些,然后繼續問道:“可是,我們該去哪里棲身呢?人類社會肯定不行,每次我們在人類社會待久了,就會被上帝發現。”
“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好了......”
蘇白沉吟著說道:“我們去黑海,那里的海面終年彌漫著毒煙,沒有生命可以在那里生存。我已經用魔法在黑海中心開辟了一座島嶼,我們可以住在那里。”
“你不是說,還要尋找和你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朋友嗎?”雷蒙德問道。
“他們......”蘇白搖了搖頭,嘆口氣后繼續說道:“他們雖然先一步來到這個世界,但是我卻無法從歷史痕跡里找到他們。這只能說明,他們還沒有降生。我要找到他們,必須要長久等待,而這個時間,我還無法確定,可能是幾十年,也可能是幾千年。”
“幾千年,”雷蒙德默念了一遍,感慨道:“那個時候,我們可能已經老死了。要知道,時間是上帝手中,最鋒利的武器。”
蘇白點了點頭,他贊同雷蒙德的觀點。
他現在非常懷疑。
安徒生一開始就是想依靠這個方法對付自己。
用時間的力量。
時間是一把鈍刀,可以殺人于無形。
“我不能老死在這個世界,我必須帶著他們活著離開,”蘇白說道:“為了避免我被時間殺死,當我們去到黑海,我就要進入睡眠狀態。”
“可是,睡眠只能延緩衰老,不能真正對抗時間。”雷蒙德憂心忡忡地說道。
自從學習了蘇白創造的魔法之后,他已經成為了蘇白的眷者。
他早已將蘇白當成了自己的信仰。
蘇白微微笑道:
“幸運的是,我對于‘時間’的理解非常透徹,它只是相對于空間而存在的一種變量。到了黑海之后,我會用魔法的力量設下一個空間大陣,以空間循環的方式,將自己放逐到時間與歷史的縫隙中。只要我待在那里沉睡,時間就無法侵蝕我的身體和靈魂。”
“可是......”雷蒙德又提出了新的問題,“你怎么知道,你應該在什么時間蘇醒?”
“上帝會告訴我的。”蘇白以篤定的語氣說道:“只要我進入沉睡狀態,上帝就無法再找到我,甚至無法找到我的歷史痕跡。但是我們都知道,上帝必須殺死我,所以祂必須一直尋找我。而祂唯一能夠找到我的方法,就是依靠我的朋友的呼喊。”
“你可以聽到他們的呼喊嗎?”雷蒙德疑惑道。
“可以,”蘇白輕輕點頭,“我現在的力量已經非常強大,強大到可以比肩上帝。所以,即便我陷入沉睡,我也可以感應到這個世界傳來的聲音。無論是隔著多么漫長的歲月,無論是隔著多么遙遠的距離,只要他們用力呼喊我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哪怕是在心中呼喊,我都可以聽到。”
“你在這個世界的名字?是甘道夫么,我知道了。”雷蒙德說道:“請把他們的畫像交給我,如果我有機會找到他們,我也會用力呼喊你的名字。”
“進入這個世界,會以新的形態降臨,相貌并不能進行佐證,”蘇白想了想說道:“他們如果可以領悟鏡面第一規律,大概就可以使用出‘神諭’。就是我之前用過的,純粹的秩序和概念力量。你如果見到有人可以使用出這種力量,他們大概就是我一直尋找的人。”
“我記住了。”
雷蒙德重重點頭。
于是。
在那一日,為了對抗時間,蘇白陷入了長久的沉睡,以甘道夫之名。
同在那一日,雷蒙德守在了九蛇島,從年輕到遲暮,被時間生生磨死。
一千兩百年之后。
雷蒙德垂垂遲暮,老之將死,卻非常幸運的見到了兩個可以使用蘇白曾經說過的可以使用“純粹的秩序和概念的力量”的人。
于是。
這個一千兩百年的約定,終于實現。
在將死之時,雷蒙德跪倒在地,用力叩首,哽咽落淚。
他在心中以從未有過的聲音。
大聲呼喊著。
甘道夫!
甘道夫!
甘——道——夫!
時隔一千兩百年。
蘇白聽到了這聲呼喊,于是他終于睜開眼睛,從歷史中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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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知道為什么這么難寫了吧,大家知道為什么前文看起來似乎有些枯燥了吧,因為這是兩個時間線,我用想象力將它們串聯了起來。還是那句話,這本書劇情無敵,文筆可惜,更新垃圾(求輕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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