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秦景逸當然懂。
他從小被秦懷玉培養，可不是簡單的紈绔———到現在秦景逸到這里買醉也是給別人看的。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蠢貨。
可讓秦景逸和繼嗣堂合作，他也不敢做主，就算是秦懷玉都會猶豫要不要和繼嗣堂合作。
這可是一條賊船，一旦上了可就下不來了。
“當初楊凌整頓教坊司，清繳魔教，可誰能想到卻給我做了嫁衣？”姜真羽笑道，“教坊司上上下下都是我的親信，世子可以隨意消費，今天我請。
買賣不成情義在，世子不用覺得有任何不舒服。廟堂之上本來就沒有永恒的友誼，只有永恒的利益。
就像那楊凌和雍王不也是三番五次鬧翻了嗎？我繼嗣堂對朝廷不忠心嗎？幾個尚書、侍郎可都是繼嗣堂的人。
皇上不也一樣用嗎？”
“我知道了。”秦景逸點點頭，“那你們能運作幫我拿到東瀛大都督這個位置嗎？”
“不能！”姜真羽直接就拒絕了，“東瀛可是楊凌一手打下來的地盤，誰動東瀛就是和楊凌直接宣戰。
翼國公考慮不周啊，想要建功立業的地方多了，世子又何必拘泥于東瀛？即便你到了東瀛，一樣要受制于人。”
秦景逸端起酒杯，慢慢品嘗。
他并非莽撞之人，仔細思索姜真羽的話，發現確實是魯莽了。
“我有一個建議，”姜真羽又道：“世子不如留在京城。”
“留在京城？”秦景逸不解道：“留在京城如何？”
姜真羽正色道：“雍王和楊凌的關系并不牢靠，他依舊有奪嫡的想法。你們已經和楊凌撕破臉，我太了解楊凌，除非你向楊凌低頭，否則你們的關系絕對不會得到任何緩和。
留在京城，結交雍王，到兵部轉到文官，以世子的資歷，擔任一個員外郎，過幾年升侍郎！”
秦景逸越想姜真羽的提議越覺得可行，兵部尚書高繼明是父親的好友，到兵部任職絕對不會受到打壓。
見秦景逸不吭聲，姜真羽主動告別：“我繼嗣堂對大魏忠心耿耿，如今只是魏王和楊凌蒙蔽了皇上，我們的敵人從來不是皇室，而是楊凌，在這一點，我們是一樣的。這位花魁，世子若是喜歡，可以帶回府，就當是繼嗣堂的見面禮。”
說完姜真羽主動告辭。
……
楊凌帶著趙金鵬走進白馬寺。
夢遺大師、辯機師徒迎了上來，辯機雖然不認可師玉慧的說法，卻也希望佛門昌盛。
“燕國公！”
夢遺大師陪著楊凌在寺內行走，“貧僧和國公相識已久，如今有件煩心事，想和國公說說。”
“哦？”楊凌奇道：“大師有什么煩心事？”
夢遺嘆了一口氣，“國公成立僧正司，整頓佛道兩教，那些宵小之徒受到了懲戒。可佛、道兩教也受到了損失。如今道門玉真子在皇宮侍候皇上，張天師的女兒張詩詩在國公府，貧僧有些坐不住了。”
楊凌哈哈大笑。
他對這些事一點都不意外，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道門不甘心寂寞，手段盡出，佛門坐得住才怪。
相比之下，夢遺大師和自己是朋友，佛門肯定想通過夢遺大師說服自己。
“大師，一個宗教昌盛不昌盛，難道真的是官府決定的嗎？之前有多少僧尼壞事做盡？化外之地也要接受官府管理，若是一心向善，官府又怎么會不支持呢？”
楊凌看向夢遺大師，“大師覺得該如何做？”
夢遺大師有些尷尬，“國公，道門做了，我佛門若是不做，所以，我有一個師侄，想跟在國公身邊修行。”
楊凌如今已經摸清了家里那位天師觀小公主的心思，無非就是道門在尋找復興的機會。
做什么都要人情世故，林仙兒和李南梔是閨蜜，張詩詩一口一個“小姨夫”叫著，自己難道給人臉色看？
如今張詩詩在國公府里給人算卦、看病、講道，那叫一個熱鬧，上到李安瀾，下到丫鬟仆人，都很喜歡張詩詩。
明知道有目的，你能怎么辦？
若是佛門再來一個人，和張詩詩在家里斗法……不對，我家里怎么能出現和尚呢？
“是女的。”夢遺大師猜到了楊凌的念頭，“是佛門圣地慈航靜齋的圣女師玉慧。”
“大師，你怎么不早說？”楊凌故意露出色瞇瞇的眼神，“雪子大不大？屁股翹不翹？”
夢遺大師一愣。
他笑容頓時有些僵硬，“國公，別鬧。”
楊凌哈哈大笑，“定然是個美女，歡迎到燕國公府，和道門小公主斗法。”
師玉慧很尷尬。
她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
被人猜到了自己的目的不說，還被羞辱了；明知道楊凌是故意的，還得裝出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以身飼虎？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參見燕國公！”師玉慧一身白色僧衣走出了，她穿的很普通，頭發也只是一顆最普通的木釵盤了起來。
楊凌頓時覺得很希望。
原本以為是個“儀琳”款的光頭小尼姑，沒事來個摸頭殺多爽？
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
結果，是個帶發修行的素衣小師傅？沒勁了。
師玉慧從楊凌的眼神里看出了失望，可為什么失望？她怎么都想不到是因為自己有頭發。
她對自己的容貌有絕對的自信。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雪子不夠大？屁股不夠翹？
色棍。
可不敢生氣，“國公為什么不說話？”
楊凌笑了笑，“沒事。不知道小師傅名諱？”
“貧尼師玉慧！”師玉慧行了一個禮。
玉慧？
楊凌想起了某個很出名的小說，少年兵王。
阿兵的高考成績并不理想……曾經陪伴了自己很長時間，百讀不厭，比課本讀的還要認真。
可是玉慧的雪子很大啊！
差評！
“玉慧。”楊凌點點頭，只是眼神依舊不自然從師玉慧的身上掃過。
哪怕掩飾的很好，依舊被師玉慧察覺了。
佛門高僧個個都喜歡研究人的微表情和心理，否則如何說到你的心坎里？
佛門還有一門絕學叫“普度禪音”，用特殊的腔調、語氣來提高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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