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在一個通信不發達的時代，知名度是靠口口相傳的。
楊凌曾經很風光，寫了很多膾炙人口的詩詞，可他得罪了繼嗣堂，得罪了士族的領袖。
于是在民間很多事情都被丑話了，有些事情也被掩蓋了，比如詩詞很紅人不紅。
刻意不說詩詞的作者是誰。
在后世，網文還有一大批抄襲者，更加不要說這個落后的時代。
楊凌的名聲在蜀地，在京城，在燕州那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可其他地方就極其有限了。
而且在繼嗣堂潛移默化的編排下，楊凌就是一個渾身銅臭味的商賈之徒，簡直是讀書人的恥辱。
尤其是這次楊凌來江南，姜真羽早就安排了一群“嘴替”抹黑楊凌。
……
唐存庵很喜歡這首詞，他一直以為是某位博學多識的大儒寫的，怎么都沒有辦法和眼前這位“粗鄙的武夫”合而為一。
他驚道：“真是國公寫的？”
楊凌眉頭一皺，“這么點小事，我至于說謊嗎？你可以到京城去打聽打聽。”
在京城，繼嗣堂可不敢抹黑楊凌，洪興社和京兆府的人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黑白兩道通吃。
唐存庵突然想起了另外一首詞：“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那是我在云州時的所作。”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
“這是我科考時的做答啊！”
楊凌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為什么自己之前那些可以名揚天下的詩詞，到了江南都無人知道呢？
略一思索就反應了過來，絕對是繼嗣堂在暗中搞鬼。
唐存庵臉色煞白，眼中無神，他自負詩詞歌賦無雙，可如今才知道那些千古絕唱的詩詞都是出自楊凌之手。
他也是一個豁達之人，起身整理衣衫，朝楊凌行一禮：“之前多有無禮，還請國公勿怪。”
楊凌按照禮數應該托住唐存庵的手，來一個基情對射，再說幾句場面話。
可他想到唐存庵的手，就有些膈應。
想起了上一世和朋友去KTV，一個叫畢宏偉的哥們摟著小姐姐上下其手，等出來以后去衛生間洗手……
鬼知道摸哪里了。
唐存庵等著楊凌攙扶自己，可等了半天還沒有動靜，他抬起頭看著楊凌。
楊凌默默道：“存庵是不是從勾欄出來的？是不是摟著漂亮小姐姐睡的？你出來的時候洗手了嗎？”
唐存庵、呂留良他們被楊凌清奇的腦回路驚呆了。
可呂留良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他回想剛才親切和唐存庵握手、勾肩搭背、再想起楊凌已經許久沒有動筷子。
他覺得有點不舒服。
鬼知道這位風流才子剛才做了什么。
唐存庵臉色通紅，他憋了半天：“我洗手了！”
可說完才意識到，這不是說自己出來的時候手沒干好事嗎？青天白日啊！
唐存庵的腳使勁扣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太尼瑪難受了。
呂留良不動聲色道：“存庵，現在知道國公是位明主了吧？你跟在國公身邊歷練幾年……”
唐存庵打斷了呂留良的話，道：“國公，我知道先生是一番好意，想介紹我給國公當幕僚，有一兩年履歷之后，再入仕途。憑借這段經歷，能夠有很多加分。可我唐存庵也有傲骨，若是我科舉過后，自會去找國公敘舊！”
“哦，”楊凌對唐存庵生出了好奇心，“是嗎？你可知道朝廷為什么興科舉？”
“是為了給寒門子弟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唐存庵從容道。
“那你可知道為了給寒門弟子這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大魏歷代皇室付出了多少？和繼嗣堂斗的你死我活，即便如此，讀書人依舊覺得朝廷做的不夠好，就像，我寫了很多千古傳頌的詩詞，存庵卻不知道是我寫的，你明白了嗎？”
唐存庵如醍醐灌頂，“是啊！多謝國公提點。”
“等我江南的事情處理完了，你跟我回京城，安心準備考試，若你考的好，我會考慮的。只是，存庵想要為官，還要多歷練幾年，先要學會什么叫做妥協。”
楊凌沒有想到唐存庵竟然悟了，既然如此，那么就給他一個機會。
“多謝國公。”唐存庵感動道，他起身走到門口：“拿筆墨來。”
小二立刻拿了筆墨過來，時常有文人用筆墨，這是常備之物。
唐存庵拿起筆在扇面上鄭重寫了一句話：“燕國公楊凌作！”
收伏唐存庵，楊凌在江南讀書人之中的印象足以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存庵，這兩天你可以和先生一塊學著處理送上來的案宗。”許正陽道。
“多謝國公。”唐存庵激動道，“當日我和夏家定了娃娃親，才被牽連，然后家道中落。”
“不知道和你定親的那個人是誰？”許正陽有些好奇。
唐存庵正色道：“夏雪怡！”
“哦，還好不是夏雪凝，否則你就該生不如死了。”楊凌意味深長道。
雪怡？雪姨？這個名字不錯啊。
……
虛夜月的母親和秦夢瑤的母親是親姐妹，不過兩家的地位卻有天然之別。
虛夜月的父親虛若無只是臨安一個小小六品總兵。
原本江南地區就文風盛行，看不起武官，何況是臨安這種安穩之地，總共也就一千士兵。
偏偏虛若無又是那種高傲之人，不屑貪污、不肯討好上司，和知府蔡攸也不合，所以虛家過的很清貧。
虛夫人平日里沒少麻煩虛若無，羨慕姐姐一家。
可虛若無就是這樣的脾氣。
虛夜月和表姐秦夢瑤在一塊的時候，明明她更漂亮、更有才華，可看身上的衣著打扮和秦夢瑤差的太多。
秦夢瑤是個心機女，她刻意拉攏虛夜月，所以虛榮、拜金的虛夜月把表姐秦夢瑤當成了親姐姐。
“夜月，”秦夢瑤拉著虛夜月的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表姐，你就說吧，你還不知道我嗎？我的嘴很嚴的。”虛夜月信誓旦旦道。
“你可聽說過唐存庵這個人？”秦夢瑤還故意看了一眼四周。
“聽說過啊，江南四大才子之手啊！”虛夜月眼里都是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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