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杜雷之和紀流沙他們,被太師的無恥和囂張氣得咬牙,偏偏又無計可施,一個個面色焦急的望著李玄。

  李玄指著謝云亭,怒道:“說,稅銀到底裝了多少車?總共重量有多少?若敢謊報,按欺君論處!”

  謝云亭頓時有點慌了。

  他也不知道說多少合適?

  萬一多了少了出了什么岔子,太師還不得撕了他!

  無奈之下將目光投向了太師。

  李玄譏笑道:“怎么,多少車多少重量還得看看太師臉色才能記起來?”

  徐檜聞言嘴角抽搐。

  李玄的嘴巴太毒,差點兒就直接說明了多少由太師說了算。

  “回陛下,戶部尚書曾經告訴老臣,總計五十車,黃金占了五百萬兩稅銀的份額,剩下的都是白銀。”

  李玄聞言目光投向謝云亭,沉聲道:“戶部尚書,太師說的有沒有錯?”

  謝云亭連連點頭:“太師說得沒錯。”

  本以為這是糊弄過關了,謝云亭忍不住噓了一口氣,但反觀李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來。

  謝云亭心頭猛的一咯噔,一股不祥的預兆油然而生。

  李玄高坐龍椅之上,聞言嘴角微微勾起。

  “諸位愛卿都有看過卷宗,上面清楚的寫著:卯時二刻動身,辰時一刻抵達南新橋沒有錯吧?”

  李玄將目光投向了太師。

  徐檜也沒多想,點頭道:“確實如此。”

  見徐檜沒有出言反駁,李玄胸有成竹的道:“朕不得不罵這個幕后主使蠢得像頭豬!”

  “什么妖物作祟,純屬放狗屁,因為車子里根本就沒有稅銀,而是……空車!”

  李玄一句話,整個金鑾殿頓時炸開了鍋。

  “空車?”

  “怎么可能?”

  “那豫州的稅銀去了哪里?”

  徐檜臉色陰沉,瞟了一眼李玄,問道:“陛下這句話想要說明什么?”

  李玄目光犀利,直視太師,冷聲道:“太師這都不明白,朕要說的是,所有押運稅銀的車都是空的。”

  “荒謬、荒謬,陛下貴為天子,怎能信口雌黃,這要是傳出去,辱我大唐天威。”徐檜怒道。

  “京兆府尹來了沒有?”

  李玄冷哼一聲,金鑾殿上一聲大喝。

  眾人這才發現,今天的早朝,京兆府尹缺席。

  徐檜陰陽怪氣的道:“陛下挑選的好臣子,竟然不來點卯!”

  “陛下,微臣來遲,請陛下恕罪。”

  此時,京兆府尹杜雷之滿頭大汗的跑進金鑾殿,附身拜倒在李玄面前。

  李玄道:“朕讓你做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杜雷之急忙道:“回陛下,收到陛下旨意微臣便開始測試,這是所有的數據。”

  杜雷之恭恭敬敬的奉上一本奏折。

  小春子急忙接過,遞到了李玄手中。

  李玄隨意看了看,對于上面寫的東西,他是無比滿意。

  “諸位愛卿,太師,想不想知道朕都讓京兆府尹干了些什么呀?”

  百官聞言面面相覷,不明白陛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朕也不賣關子了,朕就明確的告訴你們,朕憑什么說稅銀的馬車都是空的?”

  “諸位愛卿不妨想想,從出發點到稅銀失竊點有多遠的距離?”

  杜雷之急忙道:“陛下,微臣知道,三十里,其中還要過三個鬧市。”

  李玄又道:“那你又可知駑馬腳程如何?”

  駑馬腳程?

  滿朝文武同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從稅銀丟失到現在,開封府那邊沒有傳來任何關于案情有用的消息,都一致認為就是妖物作祟。

  可誰也沒想到,曾經被譽為三分癡呆的李玄,竟然僅憑一個卷宗就能找出破綻來。

  “有問題,大有問題!”紀流沙忍不住道。

  “出發的驛站到南新橋,以駑馬的腳力,根本不可能在那個時辰到達,除非……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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