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道長說走就走,甩下一張銀票,算是結了酒錢。

  賬房恭送他出了藝館,這才折身回去,繼續處理與姜玉郎之間的糾紛。

  姜玉郎端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道:“本來呢,本公子是打算入股藝館,也好名正言順的蹭點兒好酒,可你們卻不識抬舉,這回好了,整個藝館都是本公子的了!”

  “哈哈哈……”姜玉郎仰天大笑。

  “一個賬房,竟然狂到這種地步,在本公子眼里,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姜玉郎狠狠地盯著賬房,兩只眼睛浮現一抹森然殺意。

  在京城,在長安,誰人不知道京城有四大惡人。

  太師之子徐方!

  中書令大人的兒子石敢當!

  尚書令大人的兒子常葆九!

  再加上他姜玉郎,便是令長安城聞風喪膽的京城四少。

  只要是被他們看上的,無論是美人、田產還是珠寶黃金,沒有一樣能夠逃脫。

  長安城的護城河中,哪年退朝時期不發現幾十具白骨,哪一具白骨,又和他們幾脫得了關系。

  但因為他們的爹或是是當朝太師宰相,如今這世上最有權勢的幾個人。

  陛下膽小懦弱,荒淫無道,朝政被太師把持。

  太師如果不想激怒當朝三宰相,也必須要睜只眼閉只眼,所以三位宰相的家人,在京城可以說是橫行無忌,人見人怕。

  賬房先生冷哼一聲,針鋒相對:“小的這條命,的確是由不得小的自己做主,但也不是你能做主的。”

  姜玉郎冷笑道:“好啊,咱們就走著瞧,上酒!”

  跑堂的看了一眼賬房,賬房點點頭,“打開門做生意的,有銀子就有酒!”

  姜玉郎嘴角邪魅的咧起,從袖子里掏出一疊銀票,“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這是買酒、不,買藝館還有買你命的錢,你敢收嗎?”

  賬房看了看銀票的數量,笑嘻嘻的伸手拿了,“這銀子,正好抵公子的酒錢和東西損壞的錢,謝公子惠顧。”

  姜玉郎笑了。

  打開酒壺,翹著二郎腿慢慢喝酒。

  龍鳳藝館,其余九鳳雛都知道了一樓發生的事,一名清吏司的伙計快速朝著京兆府而去。

  興華坊那邊,李玄眼看著和紀落縈想發生點兒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兒了,于是招呼了一聲,晃晃悠悠的出老筆齋。

  一路走,一路看著熟悉的街景。

  忽然想起,自從銀鉤賭坊開張到現在,自己好像還沒去看過,只知道銀子大箱大箱的往他的私庫里運。

  銀鉤賭坊在東市的永樂坊,距離西市的興華坊相隔也不算近。

  但也不算太遠。

  恰巧就在李玄走得有些乏了的時候,便看見了龍飛鳳舞金字招牌。

  銀鉤賭坊。

  賭坊外來往的人絡繹不絕。

  或眉開眼笑,或罵罵咧咧、或唉聲嘆氣……總之人世間的各種表情,都能在這里看到。

  “票成空、賭對沖,這里雖然不見血,但殘酷程度絲毫不輸戰場。”李玄給海十三科普。

  海十三常年累月在深宮,對于俗世間有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很虛心的聽著李玄嘚瑟。

  “公子……你會賭錢嗎?”海十三問道。

  李玄指著海十三,“十三啊十三,本公子什么不會,吃喝票賭、殺人放火、攔路搶劫……”

  李玄開始滿嘴跑火車。

  海十三聽得一愣一愣的,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疑惑的望著李玄,心想陛下嘴里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到底是這么想出來的?

  有時候海十三都有要扒開李玄腦殼看一看的沖動,但一想到他是陛下,又不得不放棄。

  “公子,一會兒您也要賭錢嗎?”

  此時的海十三,突然變成了好奇寶寶,腦子里有問不完的問題。

  李玄拍了拍口袋,“好久沒玩了,今天必須過足了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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