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做夢也想不到他面前站著的這個滿臉不屑的男子,竟然就是天下間權力最大的那位。

  更不知道,他這一句話,惹出了多大的禍事來?

  得意的挑了挑眉,“你可聽好了,某家的公子爺姓石,叫石敢當,當今宰相、中書令石開言的兒子。”

  “石開言?”李玄確實吃了一驚。

  一向以寬厚待人的中書令石開言,竟然養了這么一個坑爹的兒子?

  李玄吃驚的表情,被那名中年男子瞅見,不由得冷哼出聲,“怎么,現在知道怕了?”

  “那就爽快的簽字畫押,兩千兩啊,足夠你們兩個,過上富足的日子了。”

  確實。

  那個年代,一名七品官月俸也不過六七兩銀子,兩千兩,等于一個七品官二三十年的薪俸,的確算是一筆巨款。

  “不好意思,這間店鋪不賣!”李玄還沒說話,紀落縈就氣憤的站出來,厲聲拒絕。

  別說區區兩千兩,就是兩萬兩千萬……甚至是把全天下的銀子擺在她面前,她都不會多看一眼。

  因為這間店鋪,里面都是公子的東西。

  公子的詩詞、公子造紙、公子的字模、公子的書籍……還有公子身上的味道。

  哪一樣在紀落縈看來,都是無價之寶。

  那中年男子聞言獰聲一笑,晃悠著身子走進店鋪,東瞧瞧、西摸摸。

  紀落縈一眼便看出這人不懷好意,于是就想將其往外趕,李玄不動聲色的將她攔下。

  中年男子走到桌案前,勾著嘴角陰笑著看了看桌上的文房四寶以及紀落縈寫的那幾個字。

  “跟鬼畫符似的,也好意思拿出來叫賣!”

  話音一落,“嘩啦”一下將桌子掀翻,東西滾了一地,墨水也灑了一字畫都是。

  紀落縈見狀,身軀微微一震,眼神呆滯片刻,身上的氣息瞬間一變。

  “那是公子的字!”

  紀落縈一聲尖叫,如同發瘋一般,直接朝著那名中年男子沖了過去,先是將那副字的墨跡輕輕擦拭,但卻越擦越花。

  中年男子咧著嘴,盯著紀落縈妙曼的身軀,滿臉淫邪的笑著,“別那么緊張,不就是區區一副字嘛!”

  中年男子肆無忌憚的笑著,并且伸出手,想要去摟紀落縈的腰。

  一旁的李玄見狀怒火中燒,捏緊了拳頭。

  “區區一副字?”

  紀落縈望著被毀掉的那副字,臉色變得極其陰沉,眼眸中迸射出濃濃的怒意。

  順手按在了一把椅子上,一步一步的靠近中年男子,怒道:“污了公子的字,我與你拼命!”

  話音未落,紀落縈使出渾身力氣,將手中的椅子高高掄起,“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中年男子的腦袋上。

  “哎呦!”

  中年男子手剛要觸碰到紀落縈的腰就被椅子砸得頭破血流,一屁股摔倒。

  “我去!”

  一旁的李玄差點兒驚掉下巴。

  母老虎啊這是!

  怎么也沒料到,弱不禁風的紀落縈,竟然能有如此生猛的一面。

  中年男子倒在地上,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叫罵,“賤人,你、你敢打奎爺……哎呦!”

  中年男子的狠話剛說到一半,爆怒的紀落縈再次拖起了椅子,狠狠的砸了下來。

  “咔嚓!”

  這一次,直接將椅子砸碎,就只剩下椅子靠背在手中,紀落縈干脆掄起椅子靠背,“噼哩噗嚕”一頓砸。

  “混賬東西,敢毀公子的字,我殺了你!”

  下手之狠,一旁的李玄瞠目結舌。

  中年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往書店外,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

  “你、你給奎爺……等著,奎爺不把你賣去妓院,奎爺就是你生的!”中年男子一臉血污,狼狽不堪的跑了。

  紀落縈這才扔掉手中的碎木頭,一扭頭,發現李玄正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臉蛋一紅。

  “公子……剛剛、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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