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之嚇得急忙在金鑾殿上跪了下來,“陛下明鑒啊,此人確實權勢滔天,微臣也不敢擅作主張!”

  李玄冷哼一聲道:“權勢滔天?連國柱你都抓了,你竟然敢跟朕說此人權勢滔天,難道他比國柱都還厲害?”

  杜雷之跪在金鑾殿,顫顫巍巍的不敢說話。

  李玄怒道:“此人是誰,說出來,朕為你做主,就算是朕做不了主,還有滿朝文武!”

  “就算是滿朝文武做不了主,也還有當朝太師,你剛剛也看見了,太師可是威風,連朕都要看太師臉色,難道還不能為你做主!”

  李玄的話,明顯帶著強烈的不滿,語氣中更夾雜著濃濃的譏諷之意。

  滿朝文武望著李玄,臉色尷尬之極。

  徐檜皺著眉頭,總覺得李玄這話里,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正要細細思索,李玄卻突然問道:“太師,朕說得對不對啊?”

  徐檜只好收攏心神,“陛下,臣惶恐,臣不敢,陛下說的,只要在理,老臣就是披肝瀝膽也要擁護!”

  “啪啪啪!!!”

  李玄聞言,優雅的鼓起掌來,臉上帶著微笑,對杜雷之說道:“聽見了沒,有太師做保,你盡管說出來!”

  杜雷之連連叩謝。

  “陛下萬歲!”

  “太師威武!”

  “此人正是當朝……太師!”

  ……

  ……

  杜雷之話音一落,金鑾殿頓時鴉雀無聲。

  滿朝文武不可置信的盯著杜雷之。

  徐檜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精彩之極。

  “你、你說什么?”徐檜怒道。

  “大膽!”

  李玄猛的一拍巴掌,“杜雷之,你可知罪,竟然敢當堂污蔑太師!”

  杜雷之急忙道:“陛下,微臣說的都是實話,想必陛下應該還記得鎮遠將軍林遠圖吧!”

  “當年林將軍被人拿住意圖謀反的證據,直接滅了全府,但有一人僥幸逃脫,昨天拿訴狀告到了京兆府。”

  說完,雙手呈上狀紙,“陛下請看。”

  小春子急忙接過,雙手呈給李玄,李玄看了看,嘆了口氣,“這怎么可能,太師可是我大唐的基石,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

  “污蔑!”

  “一定是污蔑,放心啊太師,朕不會相信的,還有滿朝文武,朕相信大家都不會相信的。”

  李玄搖頭晃腦,先把高帽子給徐檜扣上,帽子越高,徐檜越下不來臺。

  這招叫:捧殺!

  “陛下,可否容老臣過目?”徐檜鐵青著臉道。

  李玄直接將訴狀收了起來,還藏到了背后,“沒必要了……太師,朕一看就知道這家伙在胡言亂語!”

  “太師是誰?”

  “太師麾下兵馬何止百萬?”

  “手中令旗一揮千個人頭落地,太師想要誰死誰敢不死,用得著絞盡腦汁的去污蔑一個區區鎮遠將軍!”

  李玄奔拙的表演,只怕傻子都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

  紀流沙站了出來,躬身道:“陛下,微臣有話要說,陛下拿著訴狀遮遮掩掩,是故意要為太師開脫嗎?”

  “紀大人,你胡言亂語什么,本太師正大光明,需要遮遮掩掩的嗎?”

  “陛下,將訴狀公之于眾,老臣也想看看,這訴狀到底說了什么?”

  徐檜嘴巴上這么說,心里卻暗暗叫苦。

  我說嘛!

  原來坑就在這里。

  “陛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別說還只是太師,微臣以為,還是將訴狀透明的好。”

  說話這位,是新任諫議大夫郭舉。

  郭舉身著粗布官袍,雖不及原諫議大夫那般寒酸,但也看得出來,也很是清廉。

  郭舉的話引得了帝派官員的認可,紛紛進言,要求李玄將訴狀公布。

  此時的徐檜才驚異的發現,不知不覺中,朝中擁護李玄的人數,竟然近半!

  李玄擺出一副朕好為難的樣子,把訴狀遞給了太師。

  太師一看,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新任大理寺卿翟天良站了出來,“陛下,既然牽扯到了太師,微臣建議,將當年的卷宗和證物都調出來,讓污蔑太師的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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