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玄冷哼一聲,“太師的意思是朕應該殺了蕭縱龍才對?”

  太師聞言一拱手道:“陛下英明。”

  李玄眉頭皺起。

  我英明你媽啊!

  “人家正主都不急,看把太師你急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冤死的是太師家的什么人呢?”李玄譏諷道。

  徐檜嘴角直抽搐,又不太好發作,忍住胸中火氣道:“大路不平旁人鏟,老臣也是仗義執言。”

  李玄聞言笑道:“太師可真是個熱心腸,朕就先替彥先生些過太師了,等彥先生養好傷,朕征求到他的意見再處理。”

  “陛下是說,彥先生受傷了,這不可能啊,老臣昨天才見過他,他好好的呀?”徐檜大感意外。

  “這……說來慚愧。”

  李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道:“這都怪朕,朕當時在睡覺,莫名其妙的被吵醒,起床氣大了一些,也沒看清楚是誰,就命人掌嘴。”

  “彥先生被打腫了嘴巴……暫時不能、不能說話,不過太師放心,朕已經讓太醫看過了,也做了包扎,相信過幾天就沒事兒了!”

  李玄話音一落,金鑾殿中氣氛頓時變得異議。

  眾人眼神古怪的注視著李玄。

  打腫了人家的嘴,再給包扎起來。

  這不是擺明了不讓人講話嗎?

  陛下這招……

  真陰險啊!

  滿朝文武一個個都心知肚明,但誰敢當面指摘陛下的不是,也就太師徐檜才有這個底氣。

  徐檜也被李玄的無恥手段給驚呆了。

  多場交鋒中他也總結出了一些經驗,李玄這擺明了是在拖延時間。

  但有用嗎?

  那些卷宗和證據,此時應該運出京城了吧?

  杜雷之暗暗敬佩李玄的反應與速度。

  沒有苦主,你旁人再著急也沒卵用,你太師再厲害,還能代替原告不成!

  “那個京兆府尹呢?”李玄道。

  “陛下,微臣在。”杜雷之急忙道。

  “彥先生養傷,也沒有了原告,你先將被告關押,嚴加看管,任何人都不準他見,免得串供。”李玄嚴肅道。

  杜雷之心里樂了。

  這不明擺著怕有人私自對國柱老動手嗎,一句話就將人保護起來,誰都沒辦法。

  徐檜吹胡子瞪眼,“陛下,那彥先生傷得很嚴重嗎,可否讓老臣見見?”

  李玄連連擺手,“傷得挺重了,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朕已經狠狠地懲治過那兩個廷衛了。”

  李玄說的懲治,就是一人發了十兩銀子一天假。

  誰叫這倆廷衛技術嘎嘎好,嘴巴腫成了那樣,彥修文依然生龍活虎的。

  這下,徐檜沒了主意。

  李玄繼續說道:“其實這樣也好,既然是冤案,那朕就責令京兆府利用這幾天時間,重新審理此案,若真是冤案,就算是國柱,也難逃大唐律法!”

  聽李玄這么說,徐檜的表情有了一絲緩和。

  陳年舊案,卷宗證物遺失,除非是神仙,否則怎么可能調查清楚。

  彥臨冰勾結謀反的罪名,也就成了污蔑,蕭縱龍便能坐實污蔑和濫殺無辜的罪名。

  自己再加上彥家的影響,讓蕭老匹夫領死,蕭滿門發配,一點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里,徐檜不由得挑了挑眉,故作為難的道:“其實老臣也相信,國柱老不會干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李玄喊了退朝。

  徐檜得意洋洋的率領群臣出了金鑾殿,竟然毫不避諱的開始議論起了蕭縱龍。

  “還審什么,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就是,卷宗證據都沒有,肯定是污蔑啊!”

  “看著蕭家人就不爽,不就是個莽夫嗎,怎么比得上太師文韜武略!”

  李玄聽著這些議論,臉色陰沉,眼神中迸射出濃濃的殺意!

  出了金鑾殿立刻去了乾明宮,一進大殿便沉聲道:“袁督,傳朕口諭,所有人即刻進宮面圣。”

  “朕就不信,朕斗不過幾個魑魅魍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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