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沙環視金鑾殿。

  以徐檜為首,不少大臣都是虎視眈眈。

  紀流沙瞬間就明白,昨天陛下為什么沒有救他,而是要他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如果沒有切實可行的辦法便貿然出手,遭殃的可不單單是他紀流沙一家,很有可能還會牽連陛下。

  深吸一口氣,紀流沙拱手道:“陛下,科考舞弊,無非是閱卷考官以筆跡識人而已,要想杜絕,輕而易舉。”

  “只需將所有上交的試卷封住其姓氏,然后由專人將考卷謄抄一遍,如此一來,考卷筆跡一樣,考官就根本不可能再以筆跡識人。”

  紀流沙一字一句,將昨晚從帛書上看來的內容重新復述一遍。

  李玄一邊聽,一邊笑了起來。

  就沖紀流沙處事不驚這一點便能確定,他確實是個人才。

  李玄只是告訴了他一個大概,僅僅過了一個晚上,他竟然將這個方法推敲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

  李玄這邊是暗喜得了人才,文武百官卻是徹底懵了,仿佛一道光芒射穿萬丈層云,瞬間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在場的都是老臣,文韜武略各有千秋,當場一番推演,結果發現,此法完美到無懈可擊。

  一瞬間。

  徐檜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可能?

  這可是困擾朝廷多年的弊病,怎么會被一個白身輕易化解。

  眼看如意算盤就要落空,忍不住心里一陣抓狂。

  那邊趙令喜聽聞紀流沙的主意,頓時如遭雷擊,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他竟然真的解決了科舉舞弊?”

  “完了……”

  想想自己剛剛還理直氣壯的與陛下叫板,頓時面如死灰。

  龍椅之上,李玄雙手扶著椅子,意氣風發的道:“怎么樣,諸位愛卿,這謄抄法,是否可行?”

  “陛下,此法甚妙,能想出此法者,真乃奇才啊!”

  “陛下,老臣以為,既然能得此法,何不就從這次的制科開始實施。”

  “這個紀流沙能想出此法,還真是個人才,老臣建議陛下恩準他重新參加科考。”

  一時間,以常玄松為首的老臣紛紛進言。

  李玄頻頻點頭,滿意的將目光轉向了趙令喜,眼眸中迸射出攝人心魄的豪光。

  “趙令喜,你可知罪!”

  “你為官多年,面對科舉舞弊不想方設法查漏補缺,反而與閱卷官沆瀣一氣,收受賄賂大肆斂財,罪不容恕!”

  李玄根本就不加掩飾自己的殺意!

  敢做太師拉幫結派的馬前卒,朕不殺你,天理難容,朕不但要殺你,還要當著你靠山的面殺,看誰能保得住你!

  趙令喜魂飛魄散。

  “噗通”一聲跪倒,渾身顫抖的說道:“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知罪,求陛下饒了微臣這次吧!”

  一邊說,一邊拼命磕頭。

  李玄冷笑一聲,“你上欺君下欺民,這樣的話朕如果也能饒了你,這么多年被你埋沒甚至誤了終身的大唐子民又該做何想?”

  “來人,將趙令喜官服扒下,送去京兆府,虎頭鍘伺候!”

  武沖之帶著兩名廷衛走上金鑾殿,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扒去一身官服。

  趙令喜魂飛魄散,求救的目光投向徐檜。

  徐檜再傻,也不會在對自己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出言保人,冷冷的將頭轉向了一邊。

  趙令喜立刻明白,自己這是被太師舍棄了呀。

  想到這里不禁怒火中燒,“陛下,罪臣要檢舉揭發,罪臣知道有人圖謀不軌,之求陛下能饒過罪臣家眷。”

  徐檜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老畜生,你這是死都還想拉個墊背的是吧。

  “陛下,這個趙令喜欺君犯上,死到臨頭還在胡言亂語,對這等佞臣,老臣建議當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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