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根本沒在意李玄口里的木乃伊是什么東東,一雙眼睛盯著擔架上的楚千凡,驚得不知所以。

  朱雀大街昨夜血流成河,身為京官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沒料到人會被整得這么慘。

  更沒料到,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真的能活著來到承天門前。

  “陛下……”

  楚千凡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行跪拜之禮,李玄嫌棄的捂著鼻子,一身藥味,你別動啊,越動味道越大。”

  其實他這是變著方要楚千凡好好休養。

  朕還等著你的證詞發財呢。

  說完,李玄后退幾步,擺擺手道:“十三,問問他,要告誰?”

  “聽見了嗎,陛下問你告誰?”海公公道。

  經過一晚上的修養,加上用了最好的藥,楚千凡傷勢好轉,雖不能動彈,但說話卻是沒有問題。

  “陛下……微臣要告……世襲候……劉定山。”

  “什么?”

  李玄直接跳了起來。

  “好你個大粽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世襲候可是你能污蔑的!”李玄直接一頂高帽子扣了下來。

  滿朝文武聞言皆是一愣。

  原本以為李玄如此大張旗鼓,是真的想要辦點兒實事,沒想到竟然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

  呵……

  徐檜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神色。

  “啟奏陛下,此人膽大妄為,竟敢污蔑世襲候,依微臣之見,還是交給刑部來審理吧。”

  “陛下,臣等附議。”

  徐檜的進言,再次得到了不少大臣們的附議。

  沒辦法,誰叫他們與那個世襲候劉定山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一旦世襲候栽了,拔出蘿卜帶出泥,誰也別想好。

  李玄心頭暗暗冷笑,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

  “太師言之有理,刑部尚書在哪里?快點兒的!”

  刑部尚書是個昏昏欲睡的小老頭。

  李玄喊了兩聲他仍然瞇著眼睛渾然不知。

  “鐵大人、鐵大人!”身旁一名同僚推了推他的胳膊。

  “嗯……退朝了?”

  鐵中堂稀里糊涂睜開眼睛,轉身就往金鑾殿外走。

  李玄暗暗一笑。

  這老家伙,比朕都會演。

  自從清吏司回歸以后,按照李玄的旨意,袁沖將滿朝文武的底都摸了個遍。

  至于這個刑部尚書鐵中堂,在朝堂上從不進言,每日渾渾噩噩,看似對徐檜從善如流,實際上沒有做過一點兒與徐黨同流合污之事。

  袁沖用四個字做了總結。

  明哲保身。

  如果李玄能夠好好爭取,以鐵老頭的才干,絕對會成為振興李唐的骨干力量。

  “那個誰,給朕站住!”李玄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道。

  “朕都沒睡飽就被叫來早朝,你倒好,在朝會上睡覺,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

  鐵中堂的睡意,一下子全攆跑了,急忙在駕前跪下。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得了嗜睡癥,陛下贖罪啊!”

  “你年事已高?”

  李玄更加惱火了,直接下了龍椅,一手拉徐檜,一手拉鐵中堂。

  “諸位愛卿看看,看看,太師都這歲數了每日都還在為了朕的江山操勞不盡。”

  “再看看你,說你是太師的兒子都有人相信,你這叫年事已高,墳地里撒花椒,你麻鬼啊你!”

  李玄的話,說得文武百官一愣一愣的。

  特別是那句墳地里撒花椒,你麻鬼啊你!

  這話是出自哪個典故,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啊?

  徐檜臉都綠了。

  好好的扯本太師干嘛?

  說的本太師好老一樣?

  “陛下,老臣受兩代先皇囑托,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盡心輔佐陛下。”

  李玄裝得感激涕零。

  “看看、看看,什么是忠臣,太師簡直就是楷模啊,也是條件不允許,否則朕都想給太師頒個獎。”

  徐檜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這貨天一句地一句,怎么越扯越遠了。

  不是要將姓楚那家伙移交刑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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