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
終究是見到了不一樣的煙火！
也讓他們都清楚的意識到一點，那便是大秦帝國這些年來的各種政治舉措都是有效果的。
有沒有變好，這些最底層的黔首臉上，就可以看出一切端倪。
如今城南黔首臉上的菜色與麻木都有所減輕，這意味著，大秦朝廷的政策，都有一個正向的反饋。
這一發現，讓始皇帝精神大振。
一直以來的苦心，都沒有白費！
片刻之后，三人穿越城南，一路來到了渭水南岸，望著滾滾渭水，登上了黑冰臺早已經準備好的船只。
渭水上，霧氣升騰，恍若仙境。
這個時間點上，巍巍渭水之上，只有零星幾點的船只，船艙之中，火爐燃燒，在這渭水之上，依舊是極為的暖和。
片刻后，一壺水開。
頓弱親自泡茶，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
“陛下，君上，請！”
“有勞！”
贏術笑著點頭，然后端起了茶盅喝了一口；“于渭水之上飲茶，當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是啊，天地開闊，讓人心中舒暢！”這一刻，始皇帝也是喝了一口茶水，感慨出聲。
........
這一次，贏術與始皇帝都刻意的沒有提及國事，他們都清楚，這一次出來是為了散心。
“小長安現在怎么樣？”始皇帝放下茶盅，朝著贏術，道；“朕最近忙碌政事，也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小長安了！”
“自從陽滋搬出咸陽宮.........”
此時，始皇帝有些惆悵。
他心里清楚，伴隨著他政務繁忙，伴隨著小長安長大，注定與他相處的時間會越來越短。
“父皇，小長安成長的很迅速，如今也開始了嚶嚶學語，這兩年也就在府上讓他好生的成長，等年歲到了，便送往學宮之中。”
喝了一口茶水，贏術朝著始皇帝，道：“特別是等縣學之時，送往南州，亦或者帝國黔首學子最多的學宮。”
“至少要讓他明白，帝國的底層是什么樣的！”
在贏術看來，現在只是帝國缺人，在未來，帝國官吏的升遷，基層執政經歷將會是最為重要的一項考核。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其完成了縣學之后，在郡學之際，再行外聘夫子進行教導！”
對于嬴秦的教育，贏術心中有大致的想法，但是他心里清楚，這個想法想要實行，至少也要得到始皇帝的首肯。
由于扶蘇與胡亥等人的教育失敗，這讓始皇帝對于嬴秦的教育，極為的關注。
“嗯，年歲也不能太遲，小長安一看就聰慧........”
由于頓弱等人在，始皇帝并沒有發表意見，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便是始皇帝心里清楚，他在教育孩子身上，已經失敗過。
這一次，他要萬無一失，而不是去賭，去嘗試。
........
國府。
為期一個月的官吏培訓終于是結束了。
李斯與王綰送走了各大官吏，然后看著一張張的評語沉默不言，按照贏術的打分標準，這其中很多的官吏，都是不合格的。
而且，他們也都清楚，這些人，與贏術也不可能尿到一個壺中。
“綰兄，對于帝國官吏，你如何看？”喝了一口茶水，李斯抬頭看向了王綰。
聞言，王綰不由得冷笑一聲，道；“除非中樞官吏，算是天下精銳之外，帝國各處的官吏，可謂是良莠不齊！”
“按照君上所言，打造一支有信仰，有干勁，清廉，能為帝國，為黔首干事的官吏的要求，相差甚遠！”
“除非是我們有能力，將所有的官吏替換一遍，否則就很難完成這一點！”
“唉！”
這一刻，李斯也是長嘆一聲，道：“這些人，也是我們施政的障礙！”
“朝廷的國策，落到最后，只怕是早已經變了樣子！”
說到這里，李斯眼中殺機一閃而逝：“必須要支持司寇總署的發展，讓司寇總署在最短的時間內由郡深入縣，由縣深入鄉！”
“朝廷必須要對于鄉里有一定的把控！”
“這樣的局面絕對不能繼續下去！”
........
李斯的意思，王綰自然也是清楚地，但是他比李斯更為理智一些：“斯兄，朝廷當下的重任是幣制改革，是加深上一年的各種國策深化。”
“而且，這一年還有國考........”
“帝國當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我們的腳步太大！”
“帝國之所以在這些年掌握了一些主動權，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大秦銳士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以及君上在上林學宮的所作所為。”
“而且，秦紙與印刷術的出現，讓帝國真正意義上，有了大興文脈的機會.......”
王綰心里清楚，大秦帝國之所以有今日的變化，有一部分，甚至于是一大部分，都是贏術帶來的。
戰爭！
開疆擴土！
赫赫之功！
而且，在文治之上，也有很優秀的表現。
作為大秦左相，王綰自然是清楚最新的消息，他自然是清楚，南州之上已經找到了一年三熟的稻種，尚農坊已經在南州開始培育種子。
這意味著，當初贏術在章臺宮中的侃侃而談，幾乎都在實現。
這也是始皇帝收贏術為嗣子，不光是宗室沒有反對，整個大秦朝野上下都沒有明面上反對的原因。
“話雖如此，這件事必須要深化！”
李斯語氣肅然，一字一頓，道：“朝廷絕對不能被拿捏，一旦有了開端，就會一直會被拿捏！”
“而且，有了司寇總署，如今三老消失，鄉令出現，真正意義上，讓帝國掌控鄉里的契機已經出現！”
“我們絕對不能放過！”
曾經的李斯也曾遲疑過。
畢竟，這樣做也會損害他的利益，如今伴隨著他的地位提升，以及他對于大秦的貢獻，他也成為大秦的權貴。
但是，他了解贏術。
當，贏術喊出為了黔首服務之時，他就察覺到了這個苗頭。
而后來，贏術站在大秦帝國官吏培訓學宮之中，再一次喊出了全心全意為黔首服務。
其他人都在抵觸。
但是，李斯心中將所有的雜念都收了起來，他心里清楚，贏術絕對沒有開玩笑。
那也不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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