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范勇斗,倒真是個狠人那。”
東暖閣。
馮安世很快便收到了范永斗那邊的消息,眉頭頓時緊緊皺起。
此時,他已經充分利用起了隆泰皇帝的暗衛,在京里消息的傳輸速度,已經遠非常人可以想象。
片刻。
他對眼前神秘身影一擺手:
“你速去東廠盯著,切不能讓人弄死王國賓!若有機會,可協助東廠演一出戲,活捉這刺客!”
“是!”
…
東廠。
王國賓正被木尋、朱文斌、周煌言連夜審訊!
但王國賓能被范勇斗信任,參與到與西遼和東胡的鐵器貿易中,又怎是傻子?
他此時已經反應過來!
如果他死撐著,或許他舅范勇斗還會想辦法救他,他還能有機會逃出生天!
可一旦他真的交待了……
怕根本不用別人,他舅范勇斗便第一個要做掉他!
所以哪怕他已經開始被上各種手段,疼的直哭爹喊娘,卻是一直死撐著不交代!
但就在木尋等人正不斷逼迫著王國賓神經極限的時候,偌大皇城,根本沒人注意到:
一個也就一米二左右,身形卻是頗為窈窕,前凸后翹的神秘身影,已經是潛入到皇城里,并且直逼東廠這邊。
只見她身姿輕盈,迅敏靈動,猶如貍貓,根本就沒有半點聲音的。
皇城里這無數道森嚴守衛,對她而言,完全就是形同虛設。
也就是她對皇城不熟悉,需要隨時查看地圖確定位置,否則怕早已經沖到了東廠內部。
“唰!”
不多時之后。
她還是避開了所有的皇城值守,包括東廠這邊的值守,猶如貍貓一般翻進了東廠內。
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
她剛進東廠,就有一道比她還要更隱蔽的身影,早已經盯上了她!
“王國賓,你若在不交代,本指揮使便要對你上點新玩意了!你可想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這東西一上,你下半輩子怕是手腳都要慘了!”
一間審訊室內。
朱文斌‘咔嚓咔嚓’晃著一副明顯歷經歲月、早已經被鮮血浸透的竹料,就要對王國賓上手。
這玩意是專門夾人十指的。
一旦被這玩意夾過,人必然會被留下不可逆的損傷,就算還能活,下半輩子估計也得廢了。
“朱指揮使,不是小的不說,是小的真不知道哇。小的就是個紈绔子,天天混日子,真的是啥都不懂,實在是不知道您諸位大人讓小的說什么哇……”
王國賓自然恐懼這可怕的竹料,但他更害怕背叛范勇斗!
畢竟。
就算此時他殘了,多少還能活。
可一旦背叛了范勇斗,被范勇斗知道了,那他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必死無疑了!
“王八蛋!”
“你這是在找死!”
朱文斌大怒,與木尋、周煌言一個眼色交流,便是親自上前,直接把竹料給王國賓上好。
“誰?”
“誰在那里!”
但朱文斌剛要對王國賓動手呢,木尋突然大喝一聲,猛的一指窗外方向!
朱文斌反應還是很快的,忙急急喝道:
“快,快保護人犯!”
周圍數個高手頓時死死將王國賓圍住。
而這時,窗戶已經被這邊值守高手打開。
眾人頓時有點木了。
只見!
一個小太監正顫顫巍巍在窗后不敢亂動,忙帶著哭腔急急解釋道:
“諸位大人莫要動怒,千萬莫要動怒哇,奴婢是想過來撒尿的……”
“狗東西,真他么晦氣!還不快滾!”
朱文斌頓時大怒著大罵。
“慢著!”
然而木尋卻突然喝住了這小太監,對左右親隨擺手道:
“把這狗東西帶過來!情況似有不對!”
“……”
朱文斌登時無語了,一個卑賤的小太監又有什么事了?
但木尋就如同老虎一般,他一時也不敢因為這點小事跟木尋硬剛,只能當做沒看見了!
木尋的親隨馬上沖出去,要把那小太監帶進來。
“咻!”
“小心!”
但就在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有點被這小太監吸引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大喝!
轉瞬。
只見房梁上方,一枚不知名物什,已經閃電般從上而下,直取人群中間王國賓的頭部!
“孽障!”
“老夫面前你也敢耍這些下三濫!”
木尋竟絲毫不虛,周身雄渾氣勁陡然外放,瞬間便是形成強大氣流,直沖這不名暗器。
“當!”
下一瞬。
這不明暗器已然被擊飛出去。
房頂上的身影一看一擊不成,也有點急了,直接用力扣動了手中扳機。
“咻咻咻!”
頓時。
直如同馮安世的暴雨梨花針發射一樣,足有十幾枚不知名暗器,直接襲殺向下方包括王國賓在內的所有人!
“哼!”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但木尋此時早有準備,雄渾氣勁再次外放,登時便是將這些暗器震飛的七七八八。
“轟!”
與此同時,木尋一拳轟出,直取房頂上那身影所在的位置。
那身影眼見事已不可為,又怎敢跟木尋恐怖的能量硬剛?
猛的往房間里丟了一顆煙霧彈,扭頭就跑!
“別追了!”
“小心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然而木尋的親隨剛要出去追擊,木尋卻是一腳把煙霧彈踢飛到外面,猛然喝止住他們,又極為不善的看向朱文斌道:
“朱指揮使,此事,你難道不該給大家一個解釋?你剛才,為何要放走那小太監?”
“我,這……”
朱文斌哪想到木尋竟直接把矛頭對準了他的,一時想辯駁卻又有點驚著木尋剛才爆發出的恐怖能量。
誰曾想!
黔國公木尋已經被雪藏二十幾年,可他的功力非但沒有后退,竟還這般勇猛精進哇!
現在的木尋,實力怕早已經宗師后期多年!
這還怎么玩?
見朱文斌不說話,木尋氣勢更盛,對周煌言喝道:
“周大人,朱指揮使身上有所嫌疑,老夫懇請,將朱指揮使刨除在此次審訊之外,以防泄密!”
“黔國公,你……”
朱文斌一時氣的身體都止不住發抖了。
哪曾想,木尋竟這般懟他的!
他這時也終于明白,馮安世說的讓他暫時委屈委屈,是個什么意思了。
感情。
木尋這老狗,一直對他朱文斌有成見,且是有大成見哇……
“黔國公,這事情,怕,怕要請示皇爺哇……”
周煌言自是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但他自然不會在面上公然支持木尋。
“哼!”
“王國賓此賊,直關我孫兒安危,此事,老夫便做主了!若日后皇爺責罰,老夫一力承擔!朱指揮使,你還不退避?”
木尋霸氣外露。
“你!”
“好,好,好!黔國公,既然你非要挑本指揮使的刺,本指揮使便也不與你計較!但是你記住,這個梁子咱們結定了!”
朱文斌猶豫片刻,還是放了句狠話,扭頭就走。
已經這般了,他很明白,如果再不死死抱緊馮安世的大粗腿,他可能很快便要失勢。
若真失了勢,名聲壞了,撫寧侯府的基業,還能輪到他朱文斌么?
眼見朱文斌滾蛋了,木尋無比暢快,他對周煌言使了個眼色,一點剛才那小太監的后頸,小太監頓時便軟綿綿倒在了地上。
木尋直接親自扒掉了小太監的衣服,頓時露出他后背一個詭異的圖案。
木尋冷笑著看向王國賓道:
“王國賓,若老夫沒猜錯,這是倭國的噬魂術!你舅都派出這等高手來殺你了,你還要為他死扛嗎?”
王國賓自然認得這秘法,臉色早已經如紙般蒼白。
半晌!
他咬牙切齒道:
“既然他都想我死了,那,大家便一起死吧!”
“黔國公,我要舉報,我舉報晉商商會會長范永斗!這個奸賊不僅與西遼、東胡私通,更是販賣給他們諸多鐵器,甚至是鎧甲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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