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便是開封陳德陳軍門吧?本官正要找陳軍門要個交代呢,你來的正好!”
馮安世冷笑著直接取出隆泰皇帝的金牌:
“皇爺金牌在此,如皇爺親臨!開封總兵官陳德,還不恭請圣安!”
“這……”
陳德登時有點懵了。
根本沒想到馮安世竟然帶著隆泰皇帝的金牌!
“怎的?”
“陳軍門還不跪下,這是想造反嗎?”
馮安世怎會給陳德喘息之機,當即上前一步,繼續大聲威壓!
豹頭陀和蓑衣人兩大供奉此時又怎敢有半分怠慢?已經是緊緊隨侍馮安世左右,確保等下任何意外都不會傷害到馮安世!
“臣,開封總兵官陳德,恭請圣安!”
陳德一時牙根都要咬碎,但就算他在開封權勢滔天,卻究竟還是需要朝廷這層身份來提供正義性的。
面對馮安世如山的壓力,他只能是恭敬跪倒在地上行禮!
馮安世卻不給他起來的機會,冷笑道:
“陳軍門現在該給本官好好解釋解釋了吧?”
“為何這賽大師一上來便是襲殺我馮安世的親衛,并且,斬殺我親衛近十人,且欲行刺我馮安世!若不是玲瓏姑娘剛才護著我,本官怕已經慘死在此了!”
“這……”
饒是陳德額頭上也止不住冒出冷汗來。
他今晚只是來睡玲瓏姑娘這身段嬌人的大花魁的,哪想到竟會發生這等恐怖變故?
忙是惡狠狠看向鄭大麻子喝道:
“姓鄭的,這到底是怎回事?”
鄭大麻子此時簡直就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周身早已經被冷汗濕的透透的了。
他其實早就醒了。
卻根本就不敢爬起來。
他本意只是想利用賽大師張狂的性子,讓其跟馮安世產生沖突,從而跟陳德產生沖突,他好坐收這漁翁之利!
卻不曾想……
賽大師因為馮安世身份的原因,竟是跟馮安世給杠上了,還非要分個高下的。
關鍵馮安世身邊竟是有兩大供奉親隨,且根本就不留絲毫情面的,竟直接把賽大師虐殺當場……
這事情儼然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忙急急解釋:
“陳軍門,小的也不知啊。小的以為是您派賽大師過來探路的,剛要好好招待呢。誰知,賽大師正當氣頭上,竟一巴掌便把小的給扇暈過去。小的剛醒來,便是變成這模樣了哇……”
“你……”
陳德又怎不知鄭大麻子也盡是推托之詞,今晚之事絕跟他脫不了關系!
可此時馮安世當面,他還沒辦法再威壓鄭大麻子的,忙是起身來對馮安世深深拱手道:
“馮大人,今晚是卑下的失誤,竟是沒有管好手下人!但請馮大人您安心!卑下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一定會盡全力賠償馮大人您的損失,并且,加倍撫恤陣亡弟兄!”
“本官讓你站起來了么?誰讓你站起來的!”
然而馮安世卻突然高聲冷喝,渾然不接受陳德的示好,哪怕陳德已經做好被馮安世狠狠宰一刀,要大出血的準備了!
“你……”
陳德臉都被氣綠了。
他在這開封城已經經營近二十年,向來便是土皇帝般的存在,便是周王見了他都得矮上三分,何曾受過眼前這般委屈?
當即也毛了,陰聲盯著馮安世喝道:
“馮大人,你來我開封,本官好生好到的伺候著!可曾有半分怠慢?今晚之事,本官真的不知情,也愿意加倍賠償馮大人您的損失!馮安世您竟還要這般欺人太甚!真當我陳德是好欺負的么!”
陳德說完,他周圍親隨迅速做好了戰斗準備!
尤其是那騫大師,更是如同餓狼一般鎖定了馮安世,恍如頃刻便要將馮安世斬殺當場!
“呵!”
馮安世冷笑:
“怎的,陳軍門這是在威脅我馮安世么?”
陳德此時早已經挺直了腰板,冷笑道:
“若馮大人您愿意這般想,那便是吧!你非要來我開封找茬,我陳德能怎么辦?難道任由你馮大人踩在地上蹂躪嗎!”
“噠噠,噠噠噠噠噠……”
然而陳德話音剛落,臉色卻是大變!
周圍明顯有著什么不對勁的聲音響起!
轉而。
他周圍親隨臉色也皆是大變!
特別是那騫大師,冷汗都是控制不住的滲出來。
但反之馮安世身邊的親隨們卻都是精神大振,一個個興奮不已。
“噠噠噠噠噠……”
很快。
這聲音便是越來越近,大地都在顫抖一般。
沒多會。
便是看到劉洋一馬當先,帶領數百精騎,快速來到了這邊,忙翻身下馬恭敬對馮安世行禮道:
“卑下劉洋救援來遲,請少爺責罰!”
馮安世點了點頭,對陳德冷笑:
“陳軍門,你剛才說的什么?本官怎有點沒聽清呢!”
“……”
繞是陳德的城府,一時也止不住接連咽起了唾沫。
怎想到……
馮安世竟是猖狂到了這種程度,公然縱兵橫踏這邀月樓啊。
鄭大麻子更是嚇傻眼了。
到此時他才是明白,馮安世比傳聞中還要更乖張更霸道且更穩妥啊!
可惜。
這世間什么藥都有賣,卻就是沒有后悔藥,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這,這到底怎回事呀……”
這時。
被劉洋和這些精騎沖開了防御后,寶姑娘三女終于急急趕了過來。
可饒是她們早有準備,穆然看清眼前的場景,也全都是傻眼了。
馮安世忙把寶姑娘三女拉到身后,繼續冷笑著威壓陳德道:
“陳軍門!怎的了,你啞巴了?”
陳德真恨不得把鄭大麻子千刀萬剮了,但此時顯然沒機會了。
他就算也是宗師中期高手,卻只能跟馮安世麾下的兩大供奉打個平手而已!
然而馮安世竟是調來了三千精騎,已然布下了天羅地網,他還能怎個辦?
只能無比屈辱的跪在地上拱手道:
“馮大人,卑下陳德魯莽,還請馮大人責罰!”
“呵。”
“陳軍門,您早這樣便好了嗎?多大事兒,非要鬧的這般不愉快呢。”
馮安世轉而便是變了臉,滿是笑意,卻是又故作為難道:
“陳大人,可剛才你麾下這位騫大師供奉,威脅我來著,本官有點害怕呢。這可咋整?”
“……”
如果目光能殺人,馮安世早已經被陳德碎尸萬段,但這顯然不可能!
陳德忙對騫大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跪下請罪。
騫大師就算千般不甘萬般不愿,卻也沒的選了,只能是跪在地上,斗敗了的公雞一般,忙是對馮安世拱手道:
“小的魯莽,驚了馮大人,懇請馮大人責罰!”
“也不用怎么責罰!”
馮安世忽然一笑:
“你只是沖撞上官而已。按我大乾軍律,只需五十軍棍便可,你可服氣?”
“這……”
騫大師面色陡然一變,忙是急急看向了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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