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那些人一直藏著沒有露過面。”
白龍王佝僂著腰背，笑嘻嘻的看著陳厲。
“他們并不是我的人，是您的人，我只是替您培養他們。”
“我能力有限，沒能在您下山前，將他們都培養成半步先天境的武者，不過他們的實力還算是可以，只要不打擂臺戰，他們在八九階同境界應該沒有敵手。”
說到這里，白龍王神色認真了。
“現在可以確定，制造錦繡閣慘案的是殺門殺手，我替您培養的這批死士，就是用來針對殺門殺手的，別的我不敢說，一換一絕對沒有問題。”
那六十三名死士是在一次次生死戰斗中活下來的，最擅長的就是殺人，其中大部分擅長暗殺，專業技能比起殺門的殺手絲毫不弱，一些方面甚至超越了同境界的殺門殺手。
“等會兒帶我去看看他們。”
陳厲對白龍王說的死士有些興趣了。
不過，現在還有事情要辦。
他泡茶倒茶，遞給白龍王一盞。
“喝口茶潤潤嗓子，和我說說我師父沒成守門人前的經歷。”
他找白龍王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想要確定小鳳姐是不是師父的親生女兒，他無法讓武寶坊幫忙調查，可自己又沒有別的消息渠道，只能從白龍王的嘴里打聽，畢竟白龍王深得師父的信任，必定對師父的過去無比了解，哪怕不是很了解，也能說出一些師父年輕時的經歷。
他跟隨師父在玄羽山生活十五年，對師父是有些了解，但很是有限，畢竟師父的耳力驚人，強者村的村民沒人敢私下里議論師父，不然被聽到不知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玄爺的經歷？”白龍王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眼陳厲后端起茶盞吸溜了幾口，放下后才笑嘻嘻的說道：“玄爺當年在江湖上是人盡皆知的武道天才，十五歲開始習武，從一個普通的小道士成為九階武者，只用了短短十年，之后又用了兩年晉入半步先天境。”
白龍王看了眼神色平靜的陳厲，更加確定陳厲要聽的不是這些。
妖道玄清的經歷，在江湖上真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過，很多經歷只能當成故事來聽，和事實有著很大的出入。
“少主，您還是直說吧，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我要是知道，一定一五一十的說給您聽。”
“我要是不知道，你逼我也沒用。”
他也算是看著陳厲長大的，對陳厲的脾氣性格有著一定的了解。
既然陳厲不想聽江湖上傳的那些故事，他也就懶得過多浪費唾沫星子。
“老泥鰍啊，你還是那么油滑。”陳厲笑著看了眼白龍王，拿出煙遞過去一根，自己點上一根后噴著煙霧說道：“我想知道我師父和青蘭山守門人的故事。”
“那個瘋婆子？”白龍王眉頭一皺，隨即就嘿嘿一笑，“少主，您真正想知道的事情，是玄爺和那個瘋婆子有沒有孩子吧。”
“蘭花門江南分舵的小鳳姐，她和我說她有可能是我師父的女兒。”陳厲對白龍王很是信任，沒有做任何隱瞞，“你能確定小鳳姐和我師父有沒有關系嗎？”
“鳳婆婆的那個徒弟，是瘋婆子的女兒？”白龍王有些驚訝，隨后緩緩搖頭道：“我沒聽玄爺說起過那個女娃娃，無法確定他和玄爺有沒有血緣關系。”
白龍王了解陳厲，陳厲也了解白龍王，所以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陳厲就預料到白龍王就算確定，也一定不會和他說實話，所以他淡淡的說道：“既然無法確定，那你就和我說說我師父和瘋婆子的事情，我自己來分析有沒有血緣關系。”
白龍王端起茶盞吸溜幾口熱茶，這才說道：“玄爺當年受奸人陷害，成為人人喊打的妖道，就只能四處躲避浪跡天涯，后來逐漸的淡出了江湖，淡出江湖的還有瘋婆子。”
“直到五十年前，玄爺和瘋婆子重出江湖。”
“玄爺還是當年的那個玄爺，瘋婆子卻是比當年更瘋了。”
“瘋婆子遭人算計被圍攻的時候，是玄爺連夜奔襲把人救下來的，瘋婆子并不領情，大罵玄爺是負心漢，所有人這才知道玄爺和瘋婆子有過那么一段。”
“之后沒幾年，玄爺和瘋婆子就都成了守門人。”
“應該是三十年前，有人看到玄爺進青蘭山找瘋婆子，逗留了十多天后才離開，因此江湖上出現很多花邊新聞，說玄爺和瘋婆子破鏡重圓了。”
“從那之后，玄爺應該沒再和瘋婆子見過面。”
“瘋婆子沒有傳人，但她親口承認自己有女兒，只不過這是蘭花門的核心機密，始終沒人打探出瘋婆子有幾個女兒，也沒能確定瘋婆子的女兒在哪里。”
白龍王探身給陳厲添茶，又給自己的茶盞添上，端起來吸溜幾口后說道：“我見過那個小鳳姐，從年齡上來看，的確有可能是玄爺和瘋婆子的女兒，不過就算是，玄爺也未必知道，不然玄爺不可能對這個女兒不管不顧。”
陳厲點了點頭，問道：“瘋婆子之后的男人是誰？”
“不清楚。”白龍王搖頭，“青蘭山外人不得入內，留在蘭花閣的都是蘭花門的弟子，這些人對瘋婆子忠心耿耿，死也不會說出瘋婆子的秘密。”
青蘭山的蘭花閣，和玄羽山的強者村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聚集的都是九階的武者，不過蘭花閣不對外，所有人都是瘋婆子從蘭花門內挑選出來的弟子。
瘋婆子久居青蘭山，同時還是蘭花門的門主，只不過將蘭花門的事務交給了三位長老，是真正的甩手掌柜子，不過那三位長老將蘭花門管理的井井有條。
“老泥鰍，你說這些話，有幾成是真的？”
陳厲笑瞇瞇的看著白龍王，這個老家伙的人品沒什么問題，但說的話決不能完全相信，尤其是嘴上叫的是少主，可實際上是對他師父忠心。
“少主，我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我騙誰也不會騙您。”白龍王很是激動，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剛才我說的話里有半句是假的，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看來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陳厲嘴角微微一翹，“你再對天發個誓，說你沒有對我故意隱瞞重要信息，怎么樣？”
白龍王聞言，神色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