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半步先天境，現在不是。”
陳厲搖頭，沒有賣關子，解釋道：“我有位半步先天境的患者，因為受傷導致境界下跌，但體魄沒有變化。守門的那位也是這個情況，擁有的還是半步先天體魄。”
“至于境界么，我只能確定下跌了，是跌到九階，還是更低，暫時無法確定。”
陳厲看向楊老爺子，“你確定他現在的境界是九階？”
“不確定。”
楊老爺子苦笑著搖頭。
他坐輪椅之后就沒來過蘭花會所，之前雖然是隔三差五的過來，可和黎盛武并沒有多深的交情，之所以知道黎盛武是九階武者，也只是因為知道黎盛武是泣血刀。
江湖上誰不知泣血刀黎盛武是九階武者？
不過，聽陳厲說出這番話，他倒是想通了一些事情……黎盛武一人斬殺三十六位九階武者時，就已經晉入了半步先天境，只不過是外人不得而知罷了。
陳厲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么。
這時，一個穿著職業套裙的高挑美女，笑著快步迎面走來。
這女人看著有三十來歲，標準的美人瓜子臉，顏值自然是沒的說，身材更是吸引眼球的那種，前凸后翹，而且自身也頗有氣質，將職業套裙穿出一股子勾人的騷勁。
胸口上也別著一枚金色身份銘牌：經理！
陳厲來到這個大廳時有所留意，但凡是工作人員，胸口都別著身份銘牌。
并非都是金色的，還有另外三種顏色。
不同顏色的身份銘牌，代表不同的職位。
從高到低的順序是金色、銀色、黃色和藍色。
“楊老，好久不見，拍賣會即將開始，現在就過去嗎？”
高挑美女一臉職業微笑，卻是有著一股嫵媚。
“拍賣會？”楊老爺子不解。
高挑美女笑著點頭，看了眼陳厲和馬夫。
“您要找的人，現在就在拍賣場。”
楊老爺子聞言面露恍然之色，點了點頭后帶著陳厲和馬夫前往拍賣場。
“拍賣會不定期舉辦，基本不會提前通知。”
楊老爺子解釋道：“不提前通知是小鳳姐的營銷手段，拍品的品質有保證，起拍價又低，因此天天都會有很多人在這里蹲守，生怕錯過拍賣會。”
陳厲笑著問道：“在這里守一天得花不少錢吧。”
“進門費是一捆，吃喝玩樂另算。”楊老爺子笑道：“能來到這里的，基本都是江南十三城的武者，也有一些身價不菲的普通人過來找樂子，總之能進門的都不差錢。”
“冶游場所還真是消金窟。”陳厲笑容戲謔的看了眼楊老爺子，“楊老，你以前沒事的時候經常來這里聽曲吧，是不是和花魁知根知底，交流的順暢嗎？”
一聽聊這個話題，馬夫可就精神了。
“楊老，這里的花魁是不是功夫了得？”
楊老爺子的老臉泛紅了，沒有理會馬夫的問題，輕咳一聲后認真的說道：“先生，您誤會了，我來這里只是聽曲消磨時間，從未和哪個工作人員交流過。”
陳厲笑道：“楊老，別搞得這么嚴肅，閑聊而已。”
“先生，我沒嚴肅，就是閑聊。”
“不嚴肅，那就是和花魁知根知底唄。”
“……”
拍賣場打造的很專業，有著一百多個座位。
此時已經來到很多賓客，可都是坐在后面的幾排座位上。
前三排基本都是空著。
第一排更是只坐了兩位賓客。
這種拍賣會都是隨便選位置坐，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可只有財力足夠雄厚，又有社會地位的賓客，才會選擇坐在前幾排，不然就躲到后面做個不引人注意的小透明。
不知坐在第一排的兩位賓客在聊什么，其中留著一頭及腰長發，身材魁梧的賓客回頭張望幾眼，看到陳厲不由得一怔，隨即就招呼著同伴起身迎上去。
“陳兄，多日不見，還記得貧道么。”
長發青年笑著對陳厲拱手。
此人正是嚴子健。
沒有扎道髻穿道袍，穿的是一身休閑裝。
一頭長發使他看上去很是不羈，平添幾分獨特的魅力。
“嚴兄？”
陳厲是專程為他而來，怎么可能不記得他。
不過，陳厲臉上露出意外之色，隨即笑著還禮道：“嚴兄可是青云雙杰之一，貧道怎么可能不記得。那日初見未能交流，讓貧道后悔不已，今日在這里偶遇，定要把酒論道。”
“原來陳兄也是道門弟子，哈哈，一定得把酒論道。”
嚴子健笑聲爽朗，隨后側身讓出身后之人。
“陳兄，給你介紹位朋友，這位是余州魏家的大少爺魏豪魏大少，日后要是在余州遇到什么麻煩，找魏大少就行，他都不用出面，一個電話就能擺平。”
魏豪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只能說是一般，穿著一身奢侈品名牌，卻沒有一丁點的貴氣，給人一種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覺，倒像是個暴發戶的土二代。
“魏大少，這位就是前段時間在青云擂臺上，一戰成名的西裝暴徒陳厲陳暴徒。”
陳暴徒？
陳厲心里翻個白眼。
道爺表示不接受這個外號。
太土了。
比土二代還要土。
“你就是那個陳暴徒？”
原本笑著拱手抱拳的魏豪，聽到嚴子健的介紹，臉色就是一沉了下去。
“聽說你在青云擂臺上因為私仇，廢了洛城秦家的秦躍宇秦二少，呵，好一個西裝暴徒，絲毫不將世家子弟放在眼中，真是在人前出盡了風頭。”
話音落下的瞬間，馬夫眼中就泛起了兇光。
“你特么想死，老子可以成全你。”
一身悍匪獨有的氣息。
也就是噴子不在手，不然這個時候已經頂在魏豪的腦門上了。
楊老爺子沒說話，可目光也轉冷了，眼中泛起更加駭人的兇光。
可是……
魏豪掃了二人一眼，不屑的冷笑道：“怎么個意思，嚇唬本少呢？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么，呵，我說的不是蘭花會所，說的是余州，在余州的地界上，你倆敢呲呲牙，本少就敢保證你倆走不出余州，不信就對本少呲個牙試試。”
別說是馬夫忍不了，就算是楊老爺子也忍不了，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土二代。
家都被端了，親爹都被擒了，你個土二代還在外面裝逼叫喚呢？
不過，沒等二人說什么，嚴子健就將魏豪給拉到了身后。
“陳兄，還有這兩位朋友，真是不好意思，魏大少平時不是這樣的，今天多喝了幾杯就耍起了酒瘋，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和他一般見識，我替他給你們賠個不是。”
說著，他就要躬身行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