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友說的白娘子是何意思?”白素貞笑道。
“西湖水干,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
李長庚看著她,慢慢的道出這四句話來。
這是他入道前從一本古書《警世通言》中看到的。
“想來九十多年前雷鋒塔倒塌后,道友便出世了吧?”
白素貞微微笑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收起的警惕之心,再次提防起來。
李長庚明白這位是默認了。
果然是那位,想不到真的有這么一號人,神話故事并不都是憑空捏造的,總有那么些原型的。
看著眼前的蛇妖,她氣質清雅絕俗,清逸如仙,但是少了些端莊典雅,多了些嫵媚風韻,打扮與電視劇中里的有許多差別。
對她,李長庚是早聞其名的,小時候上學那會,有一部非常有名的電視劇造成的轟動他至今還歷歷在目。
那時社會普遍貧困,村里哪家有一個電視機那是非常讓人羨慕的。
夏天天還沒黑,山下村長家的院子里已經坐滿了人,翹首以盼的等著村長把電視機搬出來。
到點的時候,千年等一回的歌聲響起,亂哄哄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了起來。
那時他年紀小,好動,好奇,也被這部電視劇吸引過,也跑下山看過。
所以當初第一次下山,便到了離齊云山比較近的余杭城,去了西子湖和雷鋒塔。
李長庚輕輕一拂,手中的拂塵。
白素貞驟然速退,人已飛在遠處,手中多了一個手帕,往頭頂一扔,滴溜溜的旋轉著。
她縱然這八九百年為當年水漫金山造成無辜之人喪命而心生悔過,脫困后也一直為消去業力而行善積德,但是她畢竟是個妖,對著人族修道高人還是保有警惕的。
“道友欲如何,也想著將我拿去再鎮壓一下?恐怕你實力還不夠。”
王若云聽著李長庚說的話,還有師父的反應,哪里還聽不出自己師父的跟腳。
現在見自己師父要和李長庚動手,連忙看向李長庚。
“李真人!”
李長庚見白素貞誤會,連忙躬身,“道友且慢,貧道并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貧道也是有原則的。”
“師父!”
王若云朝著遠處的白素貞喊道。
白素貞見李長庚并沒有動用法力和準備動手的打算,這才收起敵意。
“其實貧道只是想恭喜道友脫困而已,道友誤會了。”
白素貞聽了,欠身一禮,嫣然一笑道:“不好意思,讓道友見笑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道友這樣快修出陰神的人,不免緊張了些。”
李長庚心中一怔,這白素貞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修為,其實力必然高出自己不少,心中也擔心起來,萬一她真的胡作非為,真的沒人能壓的住她了。
看出了李長庚的擔心,白素貞笑道:“道友放心,我曾犯過大錯,才會被鎮壓八百年。
實不相瞞,我曾的驪山老母的點化,也算半個道門中人,當年本該安心修道,奈何心中動了凡心,才做了些錯事的。
我所求的是為修成正果,得入仙籍,如今靈氣復蘇,我也只想著早日恢復修為,消去業力,補齊自身功德,自然不會再犯錯事。”
李長庚點點頭,笑道:“無上天尊,想不到道友也算我道門弟子了。”
誤會解除,自然要交流會道法。
待李長庚離開后。
一直保持淑女模樣的王若云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把抱住白素貞的胳膊,搖晃著。
“哇!師父,你居然是傳說中的白娘子哎!我的天哪!這比我看到小說還離譜!”
白素貞笑著點點頭,“我是一條白蛇,你怕不怕?”
王若云不斷的搖頭,“不怕,你是我師父,最疼我的,再說哪里有你這么漂亮的蛇的。
你比電視劇里的那個女演員漂亮多了!”
白素貞拍了她的腦袋,“就你會哄我,看你咋咋呼呼的,虧你也是修道之人了,要是你看到了那些神仙豈不是要激動死!”
“師父,真的有那些神仙嗎?”
“當然,我不是說過了嘛,我是被驪山老母點化過的。”
“嗯嗯嗯,師父說的是。
師父,我以前還以為你和書里的白娘子重名呢!那么多年你都沒跟我說過。
師父你等的那個人叫許仙嗎?有沒有小青?”
白素貞微笑著,手指按在了王若云的腦袋上,“你呀你!”
白素貞看著天空,嘆了一聲。
峨眉三峨山某處山頂,有一個不大的寺庵。
斑駁的墻面屋頂,顯示著這里已經有不少年的歷史了。
張藝風站在素宣庵外,看著那老舊的木門,遲遲的沒有上去敲響。
今天他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酒也沒和,就為了能夠進去看看步非煙。
長嘆一聲,走上前去,伸出手拉起門環,憂郁一下后,還是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尼,身材瘦小,看其形態,修為只達到普通的三流武者程度。
“阿彌陀佛,張施主你又來了。”
張藝風躬身行禮道:“你好,靜寧師太,我能進去嗎?”
那靜寧搖搖頭,道:“不能,素宣庵不準男子進入,之前都跟你說過了,里面都是比丘尼,你進去不合適。”
這樣的對話已經很多次了,都是同樣的結果。
“靜寧師太,求求你了,我就想進去看看步姑娘,就說幾句話,說完就走,真的。”
靜寧仍然搖頭。
“阿彌陀佛,非煙說過了不再見你,你又何苦呢!”
張藝風苦笑,“我只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靜寧心中嘆息,非煙呀!你為何想不開呢?你又不像我們這些人,都是被拋棄和虐待過的,靜逸師姐已經說過了你不用出家了的。
“你等等吧!我去幫你傳個話,至于如何,就看非煙了。”
“多謝靜寧師太!”
靜寧點點頭,將門又給關了起來,留下張藝風獨自站在門外。
靜寧師太穿過兩個庵堂,來到了一間屋中,里面一個年輕的比丘尼正敲著木魚誦著心經。
“非煙,張施主又來了,你要不就見見他吧!”
步非煙放下手里木錘,轉身道:“師叔,我已經落了發,還是不要再見了,你讓他走吧,不要再來了,時間久了,自然就忘卻了。”
“非煙,你……”
“青燈孤影木魚聲,苦修禪意度余生。師叔,我現在法號儀和,是一位比丘尼。”
接著又敲起木魚,嘴中念著:“觀自在菩薩,行深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靜寧師太惋惜,出了門。
焦急等待的張藝風終于又聽到了開門聲。
“張施主,非煙說了不會見你的,你走吧,阿彌陀佛!”
說著又準備關門,張藝風一把攔住。
“師太,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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