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啊,老五說那幾樣刑訊方法效果怎么樣?那幾人吐口了嗎?”

  過了幾天,朱元璋好像想起了什么,把二虎叫到身邊詢問。

  二虎眼神里閃過一絲懼怕,他現在想起來那些犯人從小黑屋里出來狀況,他還忍不住毛骨悚然。

  以往刀斧不怕的硬骨頭,扒皮抽筋都面不改色,區區也就住了8日小黑屋,全部都瘋了。

  一個滿口胡言亂語,一個拿頭咣咣撞墻,一個狀若瘋癲自己啃食自己的肉。

  這8日以來,小黑屋不斷傳出鬼哭狼嚎,哪怕是他這等見慣了人間慘狀的錦衣衛,也忍不住心里發毛。

  更別提那個裝模作樣往犯人手上劃一刀的實驗者。明明手腕上沒有傷口,所謂的鮮血嘀嗒聲不過是水流嘀嗒。

  可隨著水滴的滴落,犯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最后竟然活生生的把自己嚇死。

  更別提還有其他殺人不眨眼的刑罰。

  朱橚的手段,也許在身體上的疼痛不如他們錦衣衛的手段,可論及心理上的壓力。

  錦衣衛的刑罰拍馬都不及。

  “陛下,錦衣衛在五皇子的領導下,對相關犯人已經全部審訊完畢。”

  “倒賣糧食一案,基本的事實已經捋順清楚,是涉及到全國的走私,貪腐,官商勾結的大案。”

  “人證物證俱全,案情經過清晰,現如今就差您下令抓人,就能結案。”

  朱元璋臉上滿是震撼,他覺得他已經夠高看朱橚了,沒想到朱橚還能給他帶來驚喜。

  朱橚在行商,政治方面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想到連刑罰都能讓他耳目一新。

  難道這天底下真有人能生而知之?

  朱橚難道真的是上天賜予他朱元璋的禮物,是他上輩子積福的獎賞?

  朱元璋摸摸屁股上的傷痕,那是昨天朱橚新坑的。

  惡狠狠的搖搖頭。

  就那個坑爹玩意兒,跟積福獎賞什么的根本扯不上關系,跟作孽懲罰有關系還差不多。

  有個這兔崽子當兒子,他能少活十年。如果朱橚不是他親生的,他絕對把朱橚大卸八塊喂狗。

  朱元璋趕緊把腦海里稀奇古怪的想法甩出去,伸手寫了幾張圣旨,想了想,覺得不保險,又將桌案上放的一個令牌順手扔給二虎。

  “既然查清楚了,就按照名單抓人吧,記住了,除惡務盡,一個賊人都別放過。如果可以,動靜盡量小一點兒,本來百姓們身陷恐慌之中,再嚇到他們有些不好。”

  二虎拿起圣旨和令牌,拱手退下。

  具體行動步驟他還要和朱橚商量一下,一者,朱橚是錦衣衛指揮使,所有行動他得聽令。

  二者。朱橚曾答應過讓錦衣衛扭轉形象,具體怎么做,還得聽朱橚的。

  二虎把圣旨和令牌交給朱橚之后,朱橚樂的一蹦三尺高。

  手一翻,黃金板磚出現在手上,一臉兇神惡煞。

  “肘,跟小爺報仇去,小爺早就看有些官不順眼了,今兒圣旨再手,小爺要過過癮,不把朝堂上的百官砸上一遍。白瞎了這么好的機會。”

  二虎:(|||?益?)—?

  五皇子,可不敢啊,這圣旨和令牌是讓你按名單抓人的,

  你要是公器私用,陛下怪罪下來,你又得挨抽。

  “五皇子且慢,”二虎趕緊阻攔,而且他還不能把他剛剛心里想的說出來,因為朱橚根本不怕被朱元璋抽。

  “五皇子,陛下的意思是,盡量不引起百姓恐慌的情況下抓人,這次抓人的名單要比上次抓人的名單多的多。”

  “再整那么大的動靜,怕不是百姓們連門都不敢出。”

  朱橚斜眼,瞧你們那點兒出息,好好的監督百官的組織,要擱上一世,那就是檢查組之類的為民做主的勢力。

  偏偏被你們整的讓百姓畏之如虎。

  你們就不能講究點兒方式方法嗎?

  做幾件實事兒讓百姓們改變一下錦衣衛的形象不好嗎?

  “不管了,先揍了再說,小爺心里有數,怎么融入百姓小爺心里有經驗。”

  朱橚帶著錦衣衛,耀武揚威的走在大街上,按著二虎提供的名單,走到一家門口抄一家門口。

  “這家是誰?禮部王偉?就是他上次彈劾我大逆不道揍太子的是吧?我揍我大哥,我大哥都不說什么?用的著你說?綁起來,先揍半個時辰,等我報完仇,再按照罪名收押。”

  “來來來,看看這是誰?上次你不是彈劾我與民爭利,驕奢淫逸?你那么清正廉潔怎么摻和到倒賣糧食的案子里了?”

  “呦呵,這不是四季商會的劉掌柜的嗎?怎么也摻和到倒賣糧食中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儒商,怎么跟那群狗官狼狽為奸?來人吶,揍一頓,讓他把他讀的圣賢書全部吐出來,他不配。”

  “看看這是誰?郭恒?你兒子不是牛批嗎?專門找了幾個腦疾對付我。讓我束手無策。這會兒怎么不見你支棱起來了?你那腦疾呢?叫出來練練啊,小爺手下幾千錦衣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

  朱橚聲勢浩大,根本不掩飾。只要是名單上有的,他們一個個上門抄家。

  最稀奇的是,百姓們畏之如虎的錦衣衛,朱橚一領頭。百姓們竟然不怕了。

  不僅不恐懼。有些膽子大的甚至還敢伸頭看熱鬧。

  朱橚拿板磚揍一個官,他們叫一聲好。朱橚拿板磚揍一個官,他們叫一聲好。

  若不是有兇神惡煞的錦衣衛護衛朱橚左右,有的人甚至敢往朱橚身上扔賞錢。

  “快快,躲起來,錦衣衛又出來亂抓無辜了,小心沖撞了錦衣衛,錦衣衛把你們也抓走。”

  “慌個屁,沒見五皇子領隊嗎?不過是五皇子坑爹,領著錦衣衛公報私仇。你來金陵的時間斷,沒見過世面。五皇子隔三天兩頭就來這么一次,等你見多了,你就習慣了?”

  “我擦,五皇子領頭?那沒事兒了。五皇子雖然胡鬧,但不會瞎胡鬧,他揍官,百分百是為民做主,你且等一會兒,我去給五皇子加個油。五皇子是我的偶像,他就是大明包青天。”

  “等我,同去,同去,這么大的陣仗千古難遇,我怎么著也得給五皇子幫幫場子。臭雞蛋有沒?爛菜葉有沒?等會兒五皇子揍完,咱們也幫一幫手。”

  “……”

  百姓們如同過了年一樣欣喜。

  二虎見百姓們沒有恐慌,長松一口氣,他就不明白了,

  明明同樣的抄家抓人,怎么五皇子動手,百姓們夾道歡迎,他們錦衣衛動手,百姓們畏之如虎。

  難道,五皇子真是天神下凡?所有人都喜歡?

  他身上有莫名的親和力?再恐怖的事情到他身上,不自覺帶上三分喜感?

  二虎想不通,他就不想了,

  再抓幾人,名單上的貪官就抓完了,只要完成朱元璋的命令,管他朱橚用的什么手段?

  二虎正幻想著完成命令之后,朱元璋給什么賞賜的時候。

  眾人路過胡惟庸的門口。

  朱橚瞅著胡惟庸門口掛著的大紅燈籠,眼神中滿是糾結。

  二虎疑惑。“五皇子,走啊,胡丞相可不在名單上,咱抓緊時間趕往下一家。”

  朱橚惡狠狠的瞅著胡惟庸府,破口大罵。“這狗東西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早就想找機會揍他一頓了,現如今圣旨在手,如朕親臨的令牌也在。不抓住時機,揍這狗東西一頓,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有這么好的機會。”

  二虎瞪眼:(|||?益?)—?

  “五皇子,可不敢啊,這位是丞相。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身為丞相,插足倒賣糧食案。”

  朱橚拎起了板磚。

  不管了,興致到了,不揍不舒服斯基。

  身為丞相,手下有這么多的貪官污吏,那就是失察之罪。

  理由雖不是那么充分,可不是沒有理由。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了再說。

  不給朱元璋惹點事兒,他渾身難受。

  “胡惟庸,受死來!”

  朱橚拎著板磚沖進胡惟庸府。

  二虎:(?′??益??)

  他就知道,只要朱橚領頭,不惹點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陛下啊,你怎么把五皇子任命為錦衣衛指揮使了?

  小的這小心臟,經不起這樣的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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