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金陵發生了一系列大事兒。最為奇特的,當屬朱橚竟然長孝心了。
為了懲處朱橚某些不當行為,陛下罰沒朱橚鋼廠一座,鹽場一座,盔甲兩萬,銀兩無數……按照以往,朱橚被坑那么多,朱元璋少說也得在床上躺仨月。
可這次竟然丁點傷痕都沒有!
而且最驚奇的是,連帶著朱元璋那群兄弟也雄起了。
前一段時間為了反抗朝廷沒收鋼廠,他們這些當爹的沒少被朱橚小弟坑。
現在一看朱橚這個老大都被收拾了,他們這些小弟必須跟上。
回家揍娃的揍娃,坑娃的坑娃。
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哈哈,陛下這次真支棱起來了,以前他心疼五皇子有腦疾,總是雷聲大雨點小,重重拿起輕輕放下。整的五皇子一行人愈發猖狂,好歹也是大明皇帝,天天被兒子坑,這算怎么回事兒?”
“可不是咋地?陛下一慫,整的老子也不敢揍娃子,也就是五皇子三觀正,設立幫規,嚴禁任何人為禍百姓,要不然,老子真怕我娃子無法無天,長歪了。”
“那群人離長歪也不遠了,區區一個商會,竟然敢跟朝廷對著干。胡丞相親自帶著文武百官上門。我等竟然被灌一肚子瀉藥,被趕出來。最關鍵是啥,瀉藥是老子親兒子下的,老子連他么罵爹都沒法罵,你說郁悶不郁悶吧。”
“陛下這一雄起,朝廷少了一個毒瘤,我等不用擔心三天兩頭被人堵門,我等的孩子也不用天天放學后挨揍。”
“陛下英明啊……”
朱橚被罰之后,有人歡喜有人愁。
金陵的百姓擔心五皇子圣眷不在,以往五皇子頒布的惠民政策會被收回。
朝廷上的百官紛紛彈冠相慶。尤其是那些手腳不干凈的,被朱橚找到把柄三天兩頭堵門揍的,更是欣喜若狂。
身處權力的最中心,他們最會察言觀色。
他們最明白,一旦圣眷不在了,不僅僅是罰些產業的事兒,弄不好,連小命都有威脅。
雪中送炭他們不會,可落井下石他們是門清,身處朝廷,最會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尤其是這種捎帶著報私仇的痛打落水狗,他們干的更起勁兒。
“讓開,都讓開,陛下有旨,抄五皇子的家,爾等放下所有的東西,靜等衙役登記造冊。”
在某些官員的暗示下,天還沒亮,一行兇神惡煞的衙役就包圍了朱橚的總部。
把李芳英這些二代從被窩里薅起,連夜封了總部不遠的倉庫銀庫。
此刻,
以往張狂不可一世的二代們各個是傷,全都是被他們爹跟隨朱元璋步伐,找理由揍的。
雖然這群小弟傷痕累累。
可碰見有人欺負上門了,還是英勇反抗。
“我爹是國公,誰敢動手?”
“我爹是侯爺,你敢不給我爹面子?”
“我們家就我一根獨苗,你想讓我家絕后?”
“我大哥是皇子,我大哥的大哥是太子,我大哥的親爹是皇帝,我……”
“……”
朱橚小弟齊刷刷拿著一把鋼刀放到自己的脖頸上。
尤其是那些親爹在場的,下手最為利落,大有一副,你不聽我的,我就砍了你兒子的架勢。
可是,
以往百試不厭的法子,此刻一點兒都不靈。
都不用那些親爹動手,光隨行的衙役,就三五成群按住這群小弟,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他們手里的鋼刀,哪怕有些小弟失手,脖子上劃出血痕。
也沒有人停手。
“孩子,時代變了。以前你們猖狂,那是五皇子圣眷太濃,一旦五皇子失勢,你們所謂的勛貴之子的身份還真沒有什么緊要的。”
“你們家里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個孩子,有陛下的圣旨,還有丞相的吩咐,哪怕你們身份高貴,也沒有資格跟朝廷對著干。”
衙役領頭的是胡惟庸的學生,七品小官兒,以往這家伙在他們眼里連屁都不算,想揍就揍了。
可現如今這家伙左手陛下圣旨,右手丞相批示。
趾高氣昂,
還真沒人敢揍他。
七品小官得意洋洋,宰相門前七品官兒,他是宰相的七品官兒,少說不得混上三品官兒的待遇?
眼前這群人瘋起來,可是連二品大員都揍過。真要是讓他拿捏住了,在他為官的生涯上,又是一筆輝煌的資歷。
小官兒樂呵呵向前走。
剛走兩步,
一個黃金板磚從天而降,一磚頭將他呼暈過去。
“麻麻的,啥小貓小狗都敢開老子這兒撒野了?知道的你是宰相門下七品官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宰相呢!”
朱橚一邊罵,一邊砸,不要他命,以鼻青臉腫為佳。
“大哥”
“大哥……”
“大哥……”
朱橚小弟熱淚盈眶,他們熟悉的那個大哥又回來了。
只要他們大哥不慫,他們敢跟著朱橚一條道走到黑。
造反算什么。
大逆不道算什么。
出來混講究的是個義字。
一世人兩兄弟。
朱橚刀鋒所指,就是他們前進的方向。
“大哥,你下令吧,咱時不時反了?”
“大哥,圣眷不在了,不是什么大事兒,大不了兄弟跟你造反,咱自己整圣眷。”
“大哥,你下令吧,刀山火海,兄弟們跟你走。”
“大哥,綁架我,今天我爹宮門值守,綁架我,我爹不敢隨意大開殺戒。”
“……”
這群兄弟能處,有事兒他是真上。
朱橚什么還沒說呢。
這群人連朱橚登基時候想什么都想好了。
只等朱橚下令。
他們跟隨朱橚刀山火海。
生就輝煌一世。死就義氣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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