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板著臉將朱橚拎到屋子里。
虎著臉命人退下。
兇神惡煞將朱橚吊在房梁上,二話不說就開抽。
鞭子“啪啪”抽在……旁邊的柱子上身上。
清脆的聲音讓人無不膽戰心驚。
朱橚:???
不是說揍我嗎?
怎么抽上柱子了?
這么一整還讓他怎么坑哥?
大哥這么護著他,他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朱標臉一黑,一鞭子不輕不重朝朱橚屁股上抽去。
責怪的小聲罵道。
“慘叫不會嗎?想當年咱們怎么騙爹的,你忘了?”
朱橚:???
“噢噢……我懂,我懂。”
朱橚嘴一咧,立馬開始嚎喪。
“啊……大哥,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疼疼疼……大哥,你輕點,弟弟的命快沒了!”
“爹,娘,快來救我,大哥要殺了我……”
“……”
門外的大儒和學生聽著里面的動靜,不由洋洋得意的挺直胸膛。
太子殿下大公無私,有明君之風。
陛下嚴懲逆子,有明君之相。
五皇子再受寵,碰到他們也得挨揍。足見朝廷對他們的重視。
他們是圣人學子,他們在大明的地位無人能及,他們代表著正義,他們是大明的希望……
“來,來,來,老五,揍那么久大儒,累了吧,大哥給你帶了燒雞,你先吃兩口墊墊肚子。”
屋子里,
太子朱標親手將朱橚放下來,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燒雞,再加上一壺美酒。跟朱橚推杯換盞。
“啪啪……”朱標朝柱子上抽兩鞭。撕個雞腿!“說還敢不敢了?”
“嗷……啊……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朱橚嚎兩聲,喝一口美酒,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一看就沒少用這招,忽悠朱元璋。
確認演戲沒被看破之后。
朱標朱橚按照一定的頻率重復這幾個動作。在沒人看見的角落,哥倆兒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朱標伸手在朱橚頭上彈一個腦瓜崩,嗔怒道。
“老五啊,不是哥哥說你,哥哥知道這些腐儒苛刻呆板。可你沒必要跟這群酸儒一般見識啊!”
“你沒事兒揍他們干啥?你揍了他們,父皇又得讓我揍你。回頭你再坑爹,然后父皇再揍你……”
“都是血脈至親,至于這么冤冤相報嗎?”
朱橚一口雞腿兒,一口美酒吃的暢快,時不時再仰頭嚎喪兩句。
“啊……疼……我錯了……”
然后一抹嘴,滿臉不屑。
“大哥,你不懂,我就看不慣國子學的條條框框。”
“國子學內的學子都是各府縣推薦上來的天才,可謂是我大明的精英!可咱爹怎么對待這些精英的?”
朱橚將狠狠的將雞骨頭吐出,喝口酒潤潤嗓子。
“早上睜眼,洗臉吃飯,不按規矩者餓三天!”
“吃完飯出門,對師長畢恭畢敬,不按規矩者,輕則挨棍子,重則斬首。”
“想說句話,得在腦子里過三遍,哪句話不對,輕則挨棍子,重則流放。”
“家里親爹死了,得先請假,不按規矩者,輕則挨頓抽,重則剝奪功名,發配原籍……”
“這群大明最聰明的人一睜眼,就開始讀四書五經。窮經皓首,就是為了寫那勞什子八股……”
“咱爹整這一套完全就是浪費這群聰明人的潛力。再這樣學下去,這群人非學傻了不可!”
“這你就不懂了。大明不缺聰明人,只缺聽話的人!”朱標看著朱橚的眼睛,微笑道。
“儒學論合縱連橫,不及縱橫家。論排兵布陣,不及兵家。論大公無私,不及法家。論機巧有用,不如墨家……可為什么這么多年下來,儒學是唯一被王朝承認的學說呢?”
朱橚沉默。
這他當然知道,因為儒家重禮。
儒家最重要的思想就是忠君,有儒家思想條框在,就能穩固皇帝的權力。
朱標稍微一提點,朱橚就明白他錯在哪里了。
他從后世來,第一要務只想著怎么發展科技,怎么強國富民。
看著一群聰明人浪費時間鉆研沒用的八股覺得浪費。
而朱元璋朱標這群人呢,他們思考的第一要務是怎么穩固皇室的政權。
讓天下所有的聰明人按照他們制定的規矩走,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難道他們真不知道儒家學說對治理朝廷沒啥大用嗎?
不。
他們知道。
可他們不在乎。
受儒家學說熏陶過的人,最起碼忠君這一點有保障。
哪怕他們都是一群書呆子。
當皇帝的也對他們放心!
就像朱橚記憶中,某部電視劇里的一段話。
“科舉的第一要義,就是牢籠志士!”
“讓天下的聰明人全都進到八股的牢籠里,讓他們鉆研章句,白首窮經。”
“讀書人安定了,天下即使還有人想造反,也不過是些草寇之流,成不了什么大事。科舉考試可以告訴天下的讀書人,國家是朕的國家……”
看著朱橚若有所思的樣子,朱標知道他想通了里面的道理。
摸摸朱橚的腦袋,長嘆一口氣道。
“咱爹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是咱爹不傻!”
“精英不精英的不重要,浪費不浪費的也不重要。他要的就是一群聽話的讀書人。”
“咱爹用看似苛刻的規矩,緊緊束縛著讀書人,就是讓他們牢記忠君的思想。”
“等到調教的差不多了,賞他們一個官兒。他們就會患得患失。一直按照大明的規矩行事!”
“只要這群讀書人安定了,大明也就安定了,大明安定了,百姓們才會有好日子過。”
朱標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動手重新綁朱橚。
趁朱橚沒反應過來,往房梁上一吊。
抽出鞭子嘿嘿壞笑。
朱橚:???
你說的我都懂。
我也承認牢籠志士是帝皇鞏固皇權的不二手段。
可他么你重新綁我什么鬼?
聽你講一番道理,還得挨一頓抽?
“大哥,你這是干什么?不是說好了做做樣子就行了?你怎么又重新綁上了?”
朱橚滿臉不解。
朱標伸手入懷,掏出一份兒圣旨。朝朱橚“歉意”的拱拱手。略帶“為難”的解釋。
“老五啊,咱爹下了死命令,必須抽你一百鞭子,一鞭不能少,而且他還特別強調了,鞭鞭得見血,不見血的不算。”
“前九十鞭子哥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幫你弄虛作假沒問題。可后十鞭子可得實打實的打了。”
“最起碼,你得讓哥哥交差不是?”
朱橚:(|||?益?)—?
朱元璋親自來,都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憑一張圣旨,就想抽我十鞭子?
“大哥,咱可是親兄弟,骨肉至親啊!以前咱不都是用血包糊弄事兒的嗎?這次你怎么認真了?”
朱標摸摸下巴,干咳兩聲。
他能說沒帶血包,是他故意的嗎?
前九十鞭弄虛作假是人情世故:他不想讓自家兄弟記恨。
后十鞭認真負責是為了自己:這么多年來,他替朱橚挨過多少揍了?好不容易有個奉旨報仇的機會,還不得好好過過癮?
“老五啊,你別怪大哥,都是咱爹逼大哥這么做的。你要記仇,記咱爹頭上,跟大哥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樣,你把大哥當成咱爹。咱爹板著臉抽你,你是不是好接受一點?”
朱橚:???
把你當成朱元璋?
朱橚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扯著喉嚨大喊。
“大哥,你信不信?要是咱爹在這兒,我能忽悠的他請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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