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大明:太子何故造反! > 第107章 請誅姜曰廣
  “陛下!”

  這時候,東林黨官員張捷也跪了下來,哭道:

  “陛下息怒!那是臣等昔日愚鈍,對流寇存有偏見,對建奴抱有幻想,而非真的有投建奴之心,而今日姜曰廣如此言陛下,不過是一時失言,還請陛下明鑒!”

  “至少,臣沒覺得陛下是昏君啊!”

  歷史上,因南京被勛貴獻城于建奴,且眼見南明也就此滅亡,而自縊于雞鳴寺的張捷說著就叩拜了下來。

  淚如雨下。

  “只是失言?”

  朱慈烺冷聲問了一句,就呵呵一笑道:“朕看是真心話吧!”

  劉宗周則也因此跟著急聲道:“陛下,不知要臣等怎樣,才肯明白臣的忠心,若真要臣現在就為大明殉死才可嗎?!”

  “朕不需要你證明自己的忠心,也不需要你們殉死。”

  “如果殉死有用,朕早就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們,何必等到今日?”

  朱慈烺說了起來。

  而彼時,殿外三層四層的云在飄著,藍天下感受不到半點風吹來。

  大殿內,也仿佛有大火在炙烤一般,沒有半點清涼。

  大臣們煩躁。

  朱慈烺也很煩躁。

  他煩躁的是,饒是大明到了現在這個關頭,他的大臣們也還是在內斗,還是在被建奴玩弄于鼓掌之中,還在因為馬士英不是東林黨,且對士紳用了太激進的籌糧手段,就要把馬士英以有意降清之罪拉下馬,而絲毫不在乎這個時候,如果臨陣換一個統有數十萬大軍的督師,會給整個全局造成多大的影響。

  因為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明白,能把左良玉數十萬大軍迅速消滅,且穩住數十萬農民軍而不至于禍亂江西有多難。

  而馬士英能做到,無疑說明此人是值得信任的,也不可能傻到放著這么大的功績不要突然要舔建奴。

  朱慈烺感覺,對于姜曰廣這些精致利己的士大夫而言。

  似乎大明的滅亡與他們無關一樣。

  似乎只有他們士大夫的尊嚴才與他們有關一樣。

  甚至還因此要給他這個皇帝扣一個昏君的帽子!

  說實話。

  朱慈烺現在當皇帝其實也才不過一年,他都感覺到累了,也有些不想再跟這些人玩。

  要不是民族大義,要不是他大明皇儲出身,他都有些想直接投清算了。

  因為大明的漢人官僚們真的帶不動!

  要么迂腐。

  要么自私。

  要么狹隘。

  靠譜的真不多。

  不過,姜曰廣敢耍橫,直接說朱慈烺如果要殺他就是昏君的話,而他朱慈烺這個皇帝也敢直接掀桌子耍橫。

  所以,朱慈烺煩躁之余,就干脆將頭上的翼善冠取了下來,往御案上一放,然后披頭散發地往外走去,說:

  “你們去請太上皇回來坐這個位置,或者干脆重新選個藩王,比如皇伯福王,反正朕是昏君,不足以擔此救國之任,朕且先去太上皇跟前領罪!”

  接著,朱慈烺就回頭看著范景文等大臣道:“然后等著你們擊退建奴或者把朕綁縛到建奴跟前邀功,就像昔日京師那些逆臣一樣,也可以跪迎建奴,且在跪迎時大罵朕,把所有的罪都往朕身上推就是!”

  朱慈烺這話猶如一記驚天霹靂炸響在大殿上。

  這個時候,所有大臣都無法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

  因而,范景文、路振飛、方岳貢、倪元璐、吳麟征這些大臣一個接一個地皆跪了下來,且跪在了朱慈烺面前,攔住了朱慈烺的去路,而叩首在地。

  范景文先哭道:“陛下!臣等豈敢有此擅立之心啊!又怎敢有跪迎建奴之心,也怎會有和姜曰廣一樣的心思啊!嗚嗚!”

  說著,范景文就嗚咽道:“臣只請陛下勿要棄臣等,也勿要棄了這社稷,更勿要棄了太上皇對陛下的期望啊!”

  方岳貢也道:“陛下,天下臣民是看見了的,自您即位以來,厲兵秣馬,屯田養民,不但處決了許定國一干亂賊,也平定了左良玉之亂,還降服了數十萬流寇與起事百姓,使南方各省得以安定下來,而能一致對外。無論怎么看,也不能說您是昏君!”

  “何況陛下南下時也未因史、錢等人所行悖逆之事而大起黨爭,而是隱忍為國,真正可稱中興明君也!豈能稱得上昏聵呀!”

  “故請陛下不要意氣用事,因一二不忠之臣而棄帝位!嗚嗚!”

  說完,方岳貢就大拜在朱慈烺面前,叩首起來。

  “陛下!姜曰廣一時只知怙名而無端詈罵君父,即便誅之亦不足惜!但陛下乃天下之君,豈能因一二小人之言就不要社稷啊。陛下如棄社稷,臣等只能以死殉節,而再顏面存活于世。故請陛下勿要給臣等一條活路!”

  路振飛等也跟著哭著說了起來。

  “請陛下勿要棄臣等!”

  “請陛下勿要棄臣等!”

  “請陛下勿要棄臣等!”

  ……

  一干大臣一邊磕著頭一邊說了起來,連武將唐通和高第等都不得不跟著落起淚來。

  其實。

  朱慈烺一年多年來,早在范景文、唐通等一起南下的大臣里建立起了一定威信。

  他真要撂挑子不干,唐通等人是真的會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而不知道該怎么辦,甚至會后悔南下,而寧愿在北方直接降清。

  因為他們很清楚,大明的文官士大夫都是什么尿性,所以,要不是朱慈烺表現的很像個有水準的君王,他們早就寧肯降清,也不會愿意被大明的文臣士大夫們拖累了。

  所以,朱慈烺現在這么一撂挑子,許多大臣都受不了。

  唰!

  李守鑅直接擼起了袖子,露出兩健碩若象腿的黝黑膀子,而朝姜曰廣走了來,且直接把姜曰廣舉了起來:

  “都是你這奸臣!竟敢詈罵君父是昏君,灑家就算是把這命不要,今日也要替君父出這口惡氣,而結果了你,然后再給你償命!”

  “李卿不必,他的命可沒你金貴!”

  朱慈烺這時說了一句。

  李守鑅這才把姜曰廣丟在了原地。

  姜曰廣自覺頗為受辱,他沒想到在大殿上被一個武臣這么羞辱,一時頗為惱怒,而冷聲問著朱慈烺:“陛下,棄國棄家,如今還要坐視武臣于大殿上如此目無王法,而不誅殺嗎?!”

  朱慈烺則看向了姜曰廣,冷笑了笑,然后沉聲道:“朕就不誅殺!你無非因此繼續責罵朕是昏君就是!”

  “反正朕不當這君就是!”

  說著,朱慈烺繼續往殿外走去。

  “陛下!”

  這時,祁彪佳大喊了一聲,且再次攔在朱慈烺面前,而拱手道:“姜曰廣欺君,且顛倒黑白,更不識大體,而在此國勢危難之際,卻強逼陛下換統兵大臣,恐怕早就有刻意壞大局之心,而有為建奴細作之嫌。故臣請誅殺姜曰廣!”

  “陛下,臣附議!姜曰廣不識大體,值此國勢艱難之際,否定君父圣德,又同謗帶兵大臣,的確有此嫌隙!臣亦請誅姜曰廣!”

  路振飛也跟著說了起來。

  “臣亦請誅姜曰廣!”

  “臣亦請誅姜曰廣!”

  “臣亦請誅姜曰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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