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大明嫡子 > 第414章 滅孔和罷工
  大明洪武二十八年。

  有司查孔氏不臣謀逆,九族皆罰,交錦衣衛發往京師。

  南下的軍馬在一場雨的沖刷下,悄無聲息的沒了蹤跡,只有孔府外開始積水的壕溝和豎起的木墻,還在無聲的訴說著過去月余里,這里都發生了什么。

  剛剛掛起半府素縞的孔家,浸泡在水霧之中。

  連成幕的雨線下,孔府正門大開。

  錦衣衛官兵披著蓑衣,從府內一直延伸到了府外。

  孔府門前,一輛輛大車被雨水淋濕,等候在此多時。

  伴隨著孔府府門后傳來鐐銬拖地聲,昔日尊榮的衍圣公孔訥,及孔府大房子弟,林林總總近百人,皆被戴上枷鎖,由官兵們押出府外。

  早就等候多時的囚籠大車,敞開門收容起一名名孔家人。

  官兵們很細心,瞧著今日有雨,便在囚籠頂上和里面壓了些稻草,又在周圍夾了些茅草,權當有個避雨的地方。

  被扒了朝服的孔訥,只穿著連單衣,分明不過三十多的年紀,卻像是年過半百,滿臉滄桑。

  他和孔公鑒被官兵們押進了同一輛大車里。

  “孔家完了……”

  孔訥雙手扒著大車上的欄桿,看向后面的族人被一個個塞進囚籠里。闔府上下,凡孔家人盡都被戴上鐐銬,押出世居多年的府邸。

  大抵是孔家的人太多,而囚籠倉促下太少,每一輛車里都塞滿了人。

  風雨聲下,是孔家人的哭泣哀嚎聲。

  只是無人關注,除了孔家人自己。

  “孔家一干人等會被押送至運河,那邊有徐州衛的人在,可保無虞。等孔家人押上船,會有錦衣衛的人看管,一路南下入京。”

  孔府外,已經人去營空的邊軍大營前,朱高熾望著關押孔訥父子的馬車已經動起來,低聲說著話。

  他的目光則是撇向一旁,在不遠處的雨中,是數十名兗州府各司衙門的官員,正穿戴著官袍,跪在雨水之中,膝下是流淌著的泥漿。

  朱允熥臉色平靜說道:“奏章要快些發回應天,先看看朝中的反應。叫涼國公、西平侯他們回京的路上走的再慢一些。”

  朱高熾側目看了過來:“是防備地方士林有反對之聲?”

  “應天有些消息過來,他們不滿張志遠為難孔家,借機上奏請開監軍法。”

  朱允熥目光逐漸凝聚起來,穿透眼前的雨幕。

  朱高熾肩頭抖了抖,低頭道:“河南道大概也是他們的借口,若非這次查出了孔家的罪證,恐怕我們就是回京,事情也不好處理。”

  朱允熥冷笑道:“倒是讓你說對了,他們用了河南道做借口,希望朝廷引以為戒。”

  說完之后,朱允熥便沉默了下來。

  他沒有回答小胖后面的問題。

  孔家做的那些事情,他本就知道,只是卻又沒法明說。和田麥等人,則只需要下令安排即可。

  朱高熾挪挪嘴,沒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便有些百無聊賴了起來,抬頭看向一旁的兗州府官員:“孔家于兗州府,他們都脫不了干系,是依律附罪,還是另行定罪?”

  朱允熥挪眼看過去:“有些人,總會忘記當的是誰家的官,是為誰做事的,該叫天下人以此為鑒,早日清醒過來。”

  說完后朱允熥便在重新尋了傘的雨田伺候下,登上馬車。

  朱高熾獨自撐傘,目光轉動著。

  兗州府的官員同樣都完蛋了,不光光是自己。

  為了叫天下的官員都認清是在誰家當官,這些兗州的官員三族乃至九族,怕是都將被牽連其中。

  唯有重典,方可震懾人心。

  “起駕。”

  “回京!”

  太孫府總管的聲音,在風雨中響起。

  朱高熾收起心思,趁著馬車尚未開動,立馬健步而上,帶著一片濕氣卷入車內。

  ……

  噠噠噠。

  應天,皇城千步廊,一名錦衣衛百戶領著麾下兩名總旗官,由宮外往宮中而去。

  腳步聲在宮墻之間,顯得格外清晰。

  每一步帶起的水珠,滴答滴答的飛濺著落向遠處,最后又攤開融入地面積水中。

  淅瀝瀝的雨水從天空中的云層里落下,滴落在琉璃瓦上,沿著導雨槽到了邊緣,從高聳的宮墻上連珠成串的滴落下來。

  而在皇城外,自御門聽政之后,大明朝就好像萬世太平了一樣。

  官員們沒了往日里的急躁,每日按部就班,倒是顯得國事順利。

  分明是上衙的時候,東城一帶卻有不少的官員,自己或是有家仆撐著傘,在大街小巷直接穿梭著。

  過了大中橋,讓太平里一帶過去,因為靠近城里東水關碼頭,多的是涼茶鋪子。

  平日里難得一見,能親下此等民力聚集之地,今日里倒是顯得有些扎眼,惹得那些個茶水攤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顧低著頭,聽到添茶聲便提溜著茶壺上去添水,心里頭還唯恐自家的粗茶會讓衙門嫌棄。

  只是衙門現在的心思明顯不在茶水究竟有幾分春意上。

  “剛得到的消息,至圣先師一門,盡數被皇太孫殿下問罪,正在發回應天。”

  一名自個兒撐著傘的青袍官員,進了太平里一間可以眺望東邊東水關碼頭的茶樓二層過廊下。

  拍了拍衣袍上的雨水,且落著座,便輕聲解釋了句。

  “消息早就到了,昨夜城門落下前便有消息進城,算算日子,大概這兩日就會到京。”

  席間早到的一人抬頭看向來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聽聞……殿下拿到了不少的罪證,都是實打實的,容不得半點轉圜。”

  剛到的青袍官員,側目看向一旁出自都察院的同僚。

  都察院那人眉頭皺了下:“罪證到底如何,還得等錦衣衛的人送回京,朝堂上分辨清楚了才能知曉。”

  “只是昨夜得到的消息,好似還有勾連塞外的事情,若是如此,也不必朝堂分辨,且不說陛下如何想,便是那些勛貴武將也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

  茶桌前,眾人皆是沉默。

  孔家不論做了什么,在朝中總還是能靠著幾分千年來的薄面,說和說和的。

  可現在確鑿了和塞外的前元余孽有勾連,那滿朝上下,文官們自然不可能再敢說什么。

  那時候,只要有人多說一句話,朝堂上的功勛武將就能將官袍脫下,亮出他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滿身傷痕。

  拉著每一個開口的人,惡狠狠的詢問,那些傷痕到底是怎么來的。

  甚至于,他們還會主動的指出那一道道的傷痕,都是在哪一場驅趕元人、恢復中原、守御邊塞、犁庭草原的戰爭中留下的。

  如今大明開國不過二十八年,朝中和地方上,無數追隨著皇帝創立大明的將領都還健在,甚至是正值壯年。

  孔家勾連塞外,那就是無視這些人在這些年里的出生入死。

  若是朝中不能公允處置,便是功勛武將們,就能將應天城三大殿的頂給掀翻了。

  皇帝還不會說半個不字。

  “只是不論孔府到底如何,若是以此論罪株連,天下人會如何說?這圣人世家,往后又該如何?我等受圣人教化之人,又該何以自處?”

  終于,有人問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聲。

  孔家代表的是中原儒家的門面,是千年的圣人世家,是中原當之無愧的文官第一,士林魁首。

  孔家倒了。

  儒家又將如何,理學又該如何。

  他們這些在朝為官,以及家中子弟、門生、故舊無數的人,往后又該如何行事自處。

  “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乎?”

  有人試探性的提了一句,目光看向在座眾人。

  “天下文脈不能斷,士林不能亂。若為九族之罪,則我等斷不能袖手旁觀,與情理不合,有負圣賢教化。”

  “然,陛下取仕我等,坐居朝堂,牧守地方,撫慰社稷,我等亦不可忤逆似孔府。”

  “此事難矣。”

  桌邊一聲長嘆。

  “可要是這樣說起來,前次陛下御門聽政,我等以河南道叛亂、張志遠久不平定山東道叛亂之事,諫言陛下懲治,開監軍法,便是我等之錯了?”

  這話是兵部的一名郎中說的,上一回奉天殿前御門聽政,他便也有參與彈劾和進諫。

  這時候翰林院的一名官員開口道:“上一回的事情,因為秦王殿下而無疾而終,只是陛下那里恐怕還是懸而未決,對我等只怕是有些不滿的。”

  “孔府不能絕了!”

  忽的,有人拍著桌子站起身,目視在座眾人。

  一道道目光抬起,看向此人。

  “殿下這是要滅孔!不論孔府是否有罪,殿下都必然會如此做!這點,諸位可曾想過?”

  咳咳!

  桌上響起了一聲輕咳聲,有人轉頭看向分明已經離著很遠的茶樓小廝。

  “下去,我等要在此議事。”

  小廝不敢久留,便是聽不到那邊的衙門說話,也不敢停歇,蹬蹬蹬便下了樓。

  這時候,那人也才反應過來,拱拱手:“是本官方才舉動了。”

  “你且說,這時候便是群策群益的時候。”

  “心學是誰弄出來的?這點大伙都清楚吧。是翰林院那個解縉,是他一手弄出來的。如今朝堂之上,依附心學之人幾何?且不說地方,便是應天恐怕也有一二成了吧。”

  “而解縉與太孫殿下是何等關系,也不必多言。若說殿下沒有借此,推心學上臺面的意思,本官是斷然不信的。可若是推心學,則我等之理學便是橫于道前頑石。”

  “殿下這是要借滅孔,打壓理學的士氣,強推心學。那時候我等又該如何?我等家中子弟、門生舊故,又該如何?”

  “去與心學之人相爭?以何爭?”

  樓外小雨,街上行人寥寥。

  樓內,氣氛和話題,卻凝重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挑起這等敏感話題的人,輕嘆一聲:“諸位,這時候我等要明白當務之急是什么啊!”

  “快快說來。”

  “且教我等。”

  那人面色沉重道:“眼下,孔家是死是活,已經不關我等之事。我等維系家門的根本,才是真正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

  “昨日,殿下能攤丁入畝,稅署改制。今日,殿下能滅孔推心學。明日,殿下便能棄了我等啊!”

  危機感一瞬間席卷而來。

  人人自危。

  活像是下一刻,他們就會成為朝堂之上的垃圾,被清掃進歷史的塵埃之中,無人問津的腐爛枯朽。

  “此刻我等該如何做?”

  “當下權宜之計該怎樣?”

  “……”

  危機感忽然而至,讓眾人一陣心慌,人人自問出路何在。

  而那提及之人尚未開口,卻有旁人應聲道:“如今乃是為了自保,無論何等手段都該用上了。”

  “須得要陛下明白,朝廷沒有一意孤行的道理。我等便是再如何無能,朝政社稷,總還是需要經由我等之手吧。”

  信心被提振了一下。

  有人拍案:“既然如此,便趁早出手。免得等孔家的人進了京,我等到時候便難以騰挪。此時便是做些什么,屆時也可自請其罪,有事先不察之過。”

  “那就聯絡起來吧,諸位便往本部司衙門,遞請病休,亦或請罪自禁吧。”

  在場眾人屆時明白人,此言一出,便知曉該如何做。

  眾人紛紛拱手應下。

  ……

  皇城大內,文淵閣外。

  入宮的錦衣衛百戶和麾下兩名總旗官,終于是帶著滿身的濕氣,到了門外。

  為免濕氣染到解學士這位可謂是太孫潛邸中人身上,百戶和總旗官在門外停留了片刻,抖去身上的雨點,又擠了擠衣角的雨水。

  等到通傳重新走出來,百戶官和總旗官這才提腳邁入文淵閣內。

  解縉此刻正在處理今日份的國事奏章。

  分發到皇帝和太子處的奏章,早就已經分屬完畢,但他卻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近來朝堂之上無大事。

  新任的通政使司知事官,也是個年輕人,同樣也是位心學觀政的進士,剛剛入仕,接替了學長白玉秀的差事。

  因為無事,便陪在閣內,與先生學些東西。

  當錦衣衛進來后,年輕的學生便悄然退后了兩步,躬身彎腰道:“先生,是錦衣衛的人來了。”

  解縉從案牘上抬起頭,微微有些瞇眼,看向走過來的影子。

  “錦衣衛?生了什么事情?”

  “啟稟學士,是太孫那邊傳回消息,殿下今夜便可渡江而歸。”

  手中提著筆的解縉,手腕卻是不禁一抖。

  豆大的墨珠,落在了一份奏章上。

  解縉輕咦一聲:“怎就出了錯……”

  ………………

  ?月票??推薦票?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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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