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大明嫡子 > 第392章 這刀一把把的落下
  在錦衣衛面前,尤其是在領了皇命的錦衣衛面前,最好不要有裝逼的行為和可能性的顯露。

  白玉秀此刻沒有想裝一波,只是因為他現在是吏部文選司的主事,而錦衣衛要抓他治下的官,才會有此一問。

  問完之后,白玉秀皺了皺眉,才反應過來自己就不該問,直接讓人家給這幫人帶走便是了。

  書報局那邊的心學同窗,可還有不少都未曾任官的。

  帶著人進到文選司公房的錦衣衛總旗官,臉上明顯一沉,目光略帶著些凝重的看向白玉秀。

  若不是自己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文選司主事官,乃是出自心學門下,前些日子經由皇太孫手書,皇太子應允,解學士帶往陛下面前。說什么,他都要開口警告一番了。

  總旗官底下眼瞼流露出沉吟的表情。

  白玉秀目光一動,當即補充解釋道:“本官初任文選司,司中諸事千頭萬緒,眼下河南道、山東道叛賊遍地,牽扯地方官府。朝廷需要盡早理出兩道官府新任官員委任,亦要填補太孫處行文所請選調官員填補官缺事。司中繁雜,人手不足,還望總旗知曉。”

  低眉沉吟的錦衣衛總旗官,臉上的皮肉松動了一下。

  這位被無數大佬在暗中關注,前途幾可謂無量的年輕主事,已然給了自己一個臺階。

  總旗官輕咳一聲,拱了拱手算作回禮,也算是留下一份香火情,目光沉下看向文選司公房里的各科房官員們。

  “上諭有言,今次皇太孫西巡兼領河南道賑濟之事,有不臣狂妄,奸佞作亂,裹挾民意,意圖請廢皇太孫。朝堂社稷之事,皇室國本之事,何時容得這些人置喙了?”

  錦衣衛總旗官反問了一句,便閉上了嘴,目光在文選司公房里的官員身上掃過。

  已經有幾人兩股戰戰,臉色發白。

  白玉秀挪了下腳步,對方這番話說的已經夠給面子了。

  陛下容不得那些人插手社稷國本之事。更不滿于,皇太孫西巡兼領賑濟河南道之事,卻讓這些不早不晚在生了叛亂之后上書廢立。

  這是什么意思?

  白玉秀的眼角掃向公房里,那幾名隨著錦衣衛官兵到來后,便臉色大變的官員。

  求賢科和開設科的人當真是不少啊。

  白玉秀亦是對著前來的總旗官拱拱手:“累總旗開釋,總旗輕便。”

  說完之后,白玉秀端著茶杯,往公房里面可望衙門庭院的窗戶走去。

  窗外,吏部衙門各司房,皆有錦衣衛及大內親軍官兵的身影進出,一名名的吏部官員被官兵們帶出公房,押往衙門外。

  “來人,照名帶走吧。”

  站在文選司公房里的錦衣衛總旗官再一次揮揮手,早就等待多時的官兵們,當即便拿出花名冊。

  凡是被喊出名字的文選司官員,皆是渾身顫抖。而那些不曾被喊出名字的人,則是腳步迅速的走到了站在窗下的白玉秀主事身邊。

  一道不可見的鴻溝,出現在小小的文選司公房內。

  “都帶走吧。”總旗官見要抓的人都齊了,喊了一聲,又對白玉秀說道:“叨擾白主事辦公,在下就此別過。”

  白玉秀回身點點頭:“勞煩。”

  兩人結束了并不長久的對話,白玉秀繼續沉默的望著窗外的吏部。

  總旗官則是轉身走出文選司公房。

  那些被扣押住的文選司官員,一時間上演出了好一出人生百態。

  “主事!白主事!”

  “下官求主事,救救我等。我等什么都沒做,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求主事出手。”

  被帶走的文選司官員開始哭嚎求饒,妄圖幻想著能有一線生機。

  誰都知道,只要被錦衣衛帶走的官員,基本是和死結成牢固的羈絆。

  白玉秀側目望著這些原本還與自己推脫司務的官員,默不作聲,充耳不聞。

  等到最后一個人被錦衣衛官兵帶出文選司公房。

  白玉秀的視線方才從窗外收回,他輕步走回自己的桌案后:“河南道的官缺……”

  “回稟主事,河南道官缺一事,開設科三日之內定會理出名錄。”

  躲過錦衣衛抓捕,幸存下來的文選司開設科官員,當即搶答出來。

  白玉秀嗯了一下,看向余下的人:“文選司今日去了七八人,往日大抵是要諸位多多辛勞。”

  經過錦衣衛官兵今天這么一鬧,公房里的官員們早就沒了所謂的心氣,眾人紛紛開口。

  “我等職責所在。”

  白玉秀面帶微笑:“今日衙門里鬧得沸沸揚揚的,下衙后我請諸位教坊吃酒。”

  幾個科房幸存下來的管事官當即異口同聲:“主事來文選司已有數日,近來司中事務繁忙,我等倒是耽擱了為主事接風。今日部中大抵是沒法辦事了,不如我等借此機會,往秦淮河為主事設宴接風,也算是沖一沖今日這亂糟糟的事情。”

  教坊司那是管家的地方,雖然同樣是風月之地,可總不如十里秦淮河更讓官場眾人放松下來。

  白玉秀笑了笑,望著這些與前一刻大相徑庭的官員們,點了點頭:“如此,便要諸位破費了。”

  有了他這么一句話,文選司公房里頓時響起一片笑聲,全然與公房外吏部衙門其他處的氣氛不同。

  且不說白秀玉這位年輕的心學官員在官場上的進步。

  吏部衙門外,青龍街上早就已經被錦衣衛及大內親軍官兵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而隨著各部司衙門的官員被帶出,便讓不長的青龍街更加的擁擠起來,幾乎是人貼著人,前胸貼后背的往南邊的崇禮街散出去。

  白虎主殺伐,所有應天東城洪武門西側白虎街左右兩側,皆是諸如五軍都督府之類的衙門。

  而青龍主生機,則洪武門東側的青龍街上,便是六部衙門及翰林院、詹事府、太醫院、宗人府衙門。

  在崇禮街轉向北邊的轉角處,幾名身上沾著墨漬的青衫年輕人皆是雙手兜在一起,藏在已經因為墨漬而黑了邊的袖口里。

  幾人就站在路邊,默默的看著青龍街上正在發生的一切。

  如今已然中了兩榜進士,正在朝中觀政,日常便在書報局做事的胡文海,望了望身邊作為書報局總管事的孫青書。

  胡文海低聲道:“都是理學的人。”

  孫青書卻是搖搖頭:“都是那些士紳人家出身的人,這里面有出自河南道、山東道的,也有來自湖廣等地的。”

  胡文海又望了幾眼青龍街上的混亂場面,那些個往日里天然高一品的京官兒,此刻已然是灰頭灰臉,紛紛低下頭唯恐為昔日朝堂同僚認出,在官兵們的羈押下,往崇禮街上面走來。

  胡文海遲疑道:“我還是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出來裹挾所謂的民意,乞求廢立皇太孫的事情來。他們是覺得,皇太孫便是他們說一說就能廢了的?”

  孫青書遠比胡文海年長,這兩科只是因為運氣差了些,一直不曾被皇榜取中,便留在了書報局安下心來做事,一面研究心學。

  年長,總是要沉穩一些。

  孫青書面帶微笑的看向胡文海:“你覺得今天這事就算結束了?你當我們那位陛下便只有這點手段和氣性?”

  胡文海瞪大了雙眼,驚嘆不解道:“陛下這懸了好幾日的刀都落下來了,難道這事還不算了結?”

  在兩人的身后,另外那幾名更年輕一些的心學子弟,亦是面露茫然。

  孫青書冷笑一聲:“陛下的刀什么時候只有這一把了?今天不過是頭道上桌的開口菜罷了。”

  說完之后,孫青書揮揮滿是墨點的衣袍。相比較與看這些官員被錦衣衛緝拿,自己更愿意多去寫幾篇心學的道理文章。

  眼下的局面,又將是心學的一個機會。

  想定之后,孫青書便不再停留腳步,轉身就讓書報局走回。

  胡文海倒是駐足留步了少頃,畢竟青龍街上似今日這樣的場景,可是不會多見的,一輩子大抵也見不到幾次。

  只是看看,胡文海也覺得沒有意思,這些人進了詔獄最后不過就是被砍頭罷了。這些年,應天城里被砍下的腦袋還少嗎?

  想了想,胡文海便有些回味出孫青書先前說的話。

  “都是一幫蠢貨!以為這兩年陛下不理朝政,就當真是不管事了?”

  胡文海低聲罵罵咧咧了兩句,便搖著腦袋轉過身,回頭看了一眼幾名年輕的心學子弟,嚷嚷著開口:“都回去吧,這一期的文刊要開始發往交趾道的,不能誤了日子。”

  小年輕們望著熱熱鬧鬧的青龍街,挪不動腳。

  胡文海也只能苦笑著搖搖頭,年輕人大抵都是如此,雖然自己同樣年輕。

  揮揮手,胡文海如孫青書一樣,自己往書報局回。

  而在此刻應天城中別處,因為上命錦衣衛緝拿青龍街各部司衙門官員,無數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東城,投向錦衣衛指揮使司衙門和皇城大內。

  今日里被抓捕的官員很多,也不單單僅限于青龍街兩側的京官兒,城中別處官署衙門的官員,亦有被捉拿的。

  當一個人被抓,只當是尋常犯了不法之事。

  當一個接著一個的人被抓,所有人便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數量眾多的官員,丟下了手中的差事,也忘了上衙的規矩,盡數都跑到了錦衣衛衙門前,希望得到一個明確的回答。

  無數身穿青袍和綠袍的官員,聚集在錦衣衛衙門口,幾乎是同樣的將半條白虎街給堵塞住。

  “錦衣衛衙門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講道理?”

  “僅憑一句有上諭,便能將不計其數的在京各部司衙門官員緝拿?”

  “今日能拿這么多人,來日你錦衣衛是不是還會將滿城官員盡數送進詔獄?”

  無數的官員,面紅耳赤的擠在錦衣衛衙門前,口伐筆誅,申斥著錦衣衛衙門的蠻橫和霸道。

  錦衣衛指揮同知臉色冷漠的望著眼前這些官員。

  他很清楚,這些人僅僅就是因為害怕,有一天錦衣衛衙門可能會如今天一樣,徑直的便將他們也給送進詔獄之中。

  若非是指揮使早有交代,今日的事情便以陛下之命,清查出的不法之人點到為止,他便要下令將這些人以聚眾鬧事抗旨不遵的罪名,先送進詔獄里頭嚇一嚇。

  說不得,還能從這些人里面,查出些過往的漏網之魚來。

  出來應對這些官員的錦衣衛指揮同知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錦衣衛衙門皇權特許!

  今日之事,亦有陛下口諭,本部衙門自有證據確鑿。

  爾等若是不信,大可入宮面圣一問究竟。

  若爾等再敢聚眾于此,阻擾錦衣衛辦案,本官必定爾等一個同黨之罪,押入詔獄之中仔細審問了,爾等為何要替上諭裁定之輩鳴聲!”

  錦衣衛指揮同知目光冷冽,掃過堵在衙門前的每一個官員。

  言辭之中充滿了威脅。

  凡是被其目光觸及之人,在那被定為同黨的威脅之下,紛紛低下原本激動高昂的腦袋。

  人群中,有人高呼。

  “他錦衣衛不講道理,枉顧國法,我等便去求見陛下!”

  “入宮!”

  “我等這便入宮!”

  眼看著在錦衣衛衙門前得不到想要的承諾,聚集的官員們在呼喚下,開始向著白虎街北邊的西長安大街轉移。

  只是未能走出幾步,自西長安門里便有一隊親軍兵馬護衛著幾名內宮宦官出來。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官員們望之,紛紛快步上前。

  “幾位大監,我等今日要求見陛下,還請諸位幫忙通稟。”

  “錦衣衛衙門枉顧國法,驕橫跋扈,不似人臣,我等請陛下圣裁。”

  “……”

  人群一陣的躁動。

  而那幾名在皇帝親軍護衛下出了皇城的內宮太監,卻是目光平靜的望著這些擋在白虎街上的人群。

  領頭的大太監望了一眼被擋在人群后面的通政使司衙門,頗有些晦氣的掃了一眼這人頭攢動的白虎街。

  “既然都擋了路,雜家也去不得通政司,便就在這里與你們說了吧。”

  領頭大太監語調輕緩,卻又讓人覺得頗是刺耳。

  而他亦是繼續道:“陛下有旨意,叫通政司傳曉京師各部司衙門,今歲朝堂之上一應官署衙門,皆查。欽命秦王殿下總辦今歲京察諸事,望各部司衙門自查自清自解,勿謂言之不預。”

  皇帝要京察!

  而且是專門選在這個時候,在河南道、山東道遍地叛亂,今日錦衣衛大索京師官員的時候,皇帝陛下竟然宣布了要京察朝堂百官。

  人群由原本的群情激奮變成了竊竊私語。

  他們去錦衣衛衙門,是抱著因為今日那些官員被錦衣衛帶走,而去以朝堂律法為由說事的,意圖也不過是為了重申錦衣衛那皇權特許的肆意權力應當受到節制。

  可是現在,京察才是真正直接,并且即將到了所有人頭上的事情。

  一瞬間,白虎街上的官員們,便冷靜了下來。

  出宮本是要去通政使司衙門傳旨的大太監,目光譏諷的看著這些帶著把子卻卵慫至極的朝堂官員們。

  領頭大太監幽幽道:“諸位,可還要雜家回宮為諸位奏明陛下,諸位要面圣的?”

  人群沒了回應。

  這時候誰也不會再有要入宮面見皇帝的心思了。

  不用人開口提醒,只是一陣風的時間,白虎街上便只剩下了一地的灰塵飄蕩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

  “俺不要!”

  “俺不干!”

  “這一次,您就是再怎么罰兒子,兒子也不干了!”

  當皇城外在今天受到成噸驚嚇的官員們被京察弄得大氣不敢出的時候,皇宮大內,華蓋殿里卻是傳來了一陣聲嘶力竭的反對聲。

  大明朝的秦王殿下,身兼六道田稅差事的朱樉。

  正昂首挺胸,滿臉漲紅而又憤怒,嘶吼完便緊繃著臉,滿臉的堅定不屈,大有一副泰山崩而不改顏色的決絕態度,兩腿定定的跪在冰冷的大殿金磚之上。

  在朱樉身前不遠處,太子朱標盤著腿坐在矮塌上,面前放著幾堆國事奏章。即便是在兄弟那等嘶吼聲下,依舊能保持著平心靜氣的情緒,時不時的翻動一下看完的奏章,而且還能時不時的側目看向朱樉。

  在朱樉的正前方,朱元璋則是雙手叉腰,滿臉黑氣,臉色陰沉沉的瞪著大聲宣告的自家老二。

  朱元璋也不說話,就只是雙手叉腰,目光平靜的盯著朱樉。

  老爺子這等詭異的反應,讓原本還不斷嘶吼著試圖反抗的朱樉心中一下變得懸了起來。

  朱樉目光悄悄的掃了一眼旁邊的老大,見對方還是在看奏章,心中更是一沉。

  支支吾吾了半天,朱樉不由自主的低了低頭,聲音也小了不少:“父皇,兒子如今還在干著六道改田稅的差事,您又讓兒子擔起這京察的事情,就連俺們老家的驢,都不帶這樣使喚的吧。”

  只是說了這么兩句,朱樉竟然是滿臉都是委屈的表情,心中更是無比的幽怨。

  自己當初還不如死在回應天的路上,自從自己回了應天,就被坑去浙江道,然后就被坑進了六道田稅的差事上。

  現如今,自己還要干京察的事情。

  合著,自己就只能干得罪人的事情?

  秦王府的婆娘們,自己都快忘了長什么樣子了!

  朱元璋冷哼一聲,目光幽幽:“你接著說,都說出來,將這幾年心中的苦楚都一并說出來。”

  說著話,朱元璋的手已經是搭在了腰間腰帶上。

  ………………

  ?月票??推薦票?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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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