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大理寺女法醫 > 第640章 心癥
  何父臉色一變。

  他萬萬沒想到,這里竟然有人認識何朝武。

  “這就是小兒何朝武,姑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何父這會兒咬著牙,硬著頭皮也得上。

  “不是,何朝武我能認不出來嗎?”邱婉婉盯著棺木里的人半晌:“這不是何朝武……何朝武長得比這人好看多了。”

  邱婉婉是個顏控,第一要好看。這棺材里的人長得,實在沒到她的欣賞范圍。

  邱婉婉雖然不至于來往前要將對方調查個底朝天,但對對方基本的了解還是有的,相信自己不至于認錯人。

  簡禹沉聲對何父道:“何量,這棺材中的,到底是否何朝武?”

  何朝武又不是生活在空氣里的人,就算這里只有邱婉婉一個人見過,但只要簡禹起了疑心,想找到認識他的朋友那是很簡單的。何家可以收買一個,不能個個都收買。

  何父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簡禹,可見心中掙扎。

  白越站在棺木邊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從腰包里摸出針囊來。

  “這個人死得很蹊蹺啊,讓我來驗一驗。”說著,白越拿了一根針,往尸體身上扎下去。

  何家的人看得真切,亂七八糟,撕心裂肺喊道:“別……”

  但是來不及了,白越動作快,針已經刺進了尸體的手背上。

  “啊!”

  又是一聲驚叫。

  棺材里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抱著自己的手背,拼命地甩。

  “痛痛痛……痛痛痛……”

  白越就在對面看著他,揶揄道:“你是醒了呢,還是活了呢?”

  那人猛地醒悟過來,傻呆呆地看著白越。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場面瞬間非常尷尬。

  “說吧,這怎么解釋?”簡禹看了看呆若木雞的何量:“棺材里躺著個活人,這是演戲給我看呢?”

  何量嘴唇顫抖:“不,不是,不是,大人您聽我說。”

  簡禹很有氣度:“你說。”

  這一出大戲,倒是看看何量能說出什么花來。

  還有剛才邱婉婉看見的那個沒臉的尸體,哪兒去了。

  何量嘆了口氣,對家里人擺擺手。

  事到如今,這事情不說個清楚,是過不去了。

  何家的人便都散了,靈堂里只剩下何量和簡禹帶著的人。

  何量道:“小兒,確實是遭遇了不幸。”

  何家的人應該是在趕完貓之后,察覺出了不對勁,然后才臨時制定了這個計劃。只是沒料到簡禹是光明正大上門的,不是偷偷摸摸看一眼的。

  要是偷偷看一眼,不會深究,這事情就糊弄過去了。

  何量道:“您隨我來。”

  何朝武的尸體,已經被緊急運到了另一個院子里。看樣子若非簡禹突然前來,就打算運走下葬了。

  “大人。”何量道:“小兒死得有些難看,這兩位姑娘,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簡禹道:“開棺吧。”

  這兩位姑娘的膽子大得嚇死你。

  何量無奈,只好掀開棺蓋。

  棺材里躺著一個人,面上就如邱婉婉所說,蓋了一塊黑色的帕子。

  簡禹道:“掀開。”

  何量自己也還有點怕的樣子,雖然是自己的兒子,但心里也有些接受不了,他側過臉,小心翼翼地將帕子拿開。

  眾人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棺木里的人,果然是邱婉婉形容的那樣。

  臉上的皮像是被剝去了,白慘慘的一層。

  邱婉婉不好說我看過,只是指著,一個勁兒地對簡禹點頭。

  這個樣子,別說邱婉婉認不出來,就是相識的熟人,也不太好認。而且并非人人都是白越,就連何朝武的爹,也不敢長時間的,仔細地去看。

  白越敢。

  白越讓梁蒙舉著火把,仔細地看何朝武的尸體上的傷口。

  皮膚被整個剝下來的尸體,她也是第一次見。以前只在書上見過,不管是生前活剝還是死后泄憤,這得是恨成什么樣子?

  白越低聲道:“大人,你來一下。”

  簡禹微微發愣。

  很久沒有聽白越喊大人了,在公開正經的場合,聽起來還有一點與眾不同的感覺呢。

  簡禹忙走了過去。

  白越道:“從尸體的尸僵和尸斑程度上看,死亡時間就在昨天晚上,和死者家屬說的是對得上的。”

  這個時間也不好作假,大夫雖然不是仵作,但是對死亡是非常敏感的。心悸猝死可能看不出死因,但死亡時間如果相差得太大,一定是能看出來的。

  白越看著尸體低聲道:“死者臉部邊緣有鋒利的環形傷口,是揭皮下刀的地方。但是臉上沒有縱橫交錯的刀口,所以……”

  “死者的面部皮膚,是被相對完整地剝離的。”白越想到沈燁:“而且從出血量看,面皮是在死后才被剝下來的。”

  要一張完整的臉皮,有什么用?莫非是做什么人皮面具之類的?

  不過無論如何,從死人臉上剝皮,總比從活人臉上剝皮來得好。

  簡禹點點頭:“能夠看出死因嗎?”

  “這個乍一眼看不出來。”白越道:“需要更仔細的檢查。如果在沒有外傷的情況下,如大夫說的心悸,那就需要剖開尸體,看一下心臟的情況。”

  能讓心臟驟停,這是受到了極大的外力刺激,心臟和常人會有明顯的區別。

  但白越沒有透視眼,這個就必須做一個詳細的解剖了。

  “好的,我知道了。”

  簡禹叫過何量:“何朝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情況詳細說一遍。”

  何量唉聲嘆氣的:“這事情,其實到現在我們也是稀里糊涂的。”

  家里死了人,還是自己的獨生子,還稀里糊涂的。

  簡禹不悅道:“為何不報官?”

  死地糊涂不要緊,官府自然會查明白。你若是不報官,那就是有問題了。

  何量將簡禹請回去坐下,這才唉聲嘆氣地說了昨日的事情。

  “小兒確實是心悸猝死。”何量道:“昨日大夫來是這么說的,我也認可。因為我們家確實有這方面的急病,祖上就不時有人,生下便有心癥。”

  原來是家族的遺傳心臟病,難怪家中如此淡定。

  何量道:“阿武生下來的時候,便臉色嘴唇都發紫,大夫說是也有心癥,要格外仔細喂養,不能激動,不能勞累,否則的話,難長到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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