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就是我剛剛一不小心撞床板上了,對不起啊,春梅姐,把你給吵醒了。”簡書揉著額頭,連忙給被她吵醒的李春梅道歉。

  李春梅這會也清醒過來了,看她捂額頭的樣子,哪里猜不出到底發生了什么。

  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同樣關切的說道:“嗐,這會還說這個干嘛?睡覺什么時候不能睡?這會重要的是你,剛剛那一下撞的不輕吧?你把手放下來我看看。”

  說到這個,她嘴里滿是遺憾。

  簡書確定自己的額頭只是腫了個包,沒有出血或者傷痕以后,才松了口氣。

  “放心,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腫了個包,我等會用毛巾敷一敷等它消腫就好了。”看著神情關切的三人,簡書把手放了下來,示意自己沒什么大礙。

  但是三人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么大個包,你還說沒什么那次,難不成要留下疤痕你才覺得嚴重?”李春梅看見她額頭上的包,忍不住責怪的看了她一眼。

  一旁的周學民同樣如此,“你這孩子,這是用了多大力氣啊,能撞成這樣?”

  就連一向靦腆的李和平也忍不住嚴肅了下來,點點頭道:“很嚴重。”

  有這么嚴重嗎?簡書忍不住有些懷疑,明明她摸著還好啊?

  但是三人的態度還是讓她忍不住擔憂,連忙假裝從行李包實際是空間里拿出一面鏡子,照一照自己的傷勢。

  哦吼,看上去是有點慘啊。

  又湊上去仔細看了看,簡書才發現其實沒看上去那么嚴重。之所以看著有些慘烈,主要是因為她皮膚太白了,突然出現一塊紅腫的地方,兩張對比之下,可不就顯得有些慘了嗎?

  但事實上也就鼓了一個小包,等兩天消腫了,就一點事都沒了。

  “小書,你把毛巾遞給我,我給你打濕了,你放在額頭上敷一下,好歹能止痛。”李春梅不知道何時已經下床了,這會正站在簡書床邊上呢。

  “哦,好,那麻煩春梅姐了。”簡書也沒拒絕,畢竟雖然沒那么嚴重,但是冷敷還是需要的。要不是不太方便進空間,她還想冰敷呢。

  從行李包里拿出一塊新毛巾遞給了李春梅,簡書向她道了聲謝。

  “客氣啥,出門在外,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李春梅接過毛巾就向外走去。

  簡書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在火車上可沒發現水龍頭。

  男女有別,一旁的周學民和李和平都幫不上什么忙,只好站在一邊,等李春梅回來,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地方。

  過了一會,就看見李春梅端了個盆回來了,里面大半盆水,還有零星的幾塊冰塊。

  “春梅姐,你這臉盆和冰塊哪里來的?”簡書吃驚的問道。

  臉盆還好,這么長一輛火車上,保不準就誰帶了臉盆呢,但是冰塊可就不一樣了,誰坐火車會帶冰塊啊,這也不容易保存啊。

  李春梅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盆冰水走進來,周學民和李和平見狀連忙給她讓出了一大塊地方。

  她把盆放在地上,又把手上的毛巾放進去,讓它完全被水浸濕以后,接著擰干后遞給簡書,解釋道:“我剛剛找了列車員說了一下情況,這臉盆和冰塊都是她給我找來的。”

  她說的簡單,但是簡書心知肚明,要臉盆和冰塊絕對沒這么容易。臉盆先不說,就那冰塊,在這個電冰箱不普及,甚至很多人都沒有聽過的年代,大夏天的哪有這么容易得到。

  握著手里的毛巾,簡書忍不住攥緊,感激的說道:“春梅姐,真是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謝謝!”

  在昨天碰面之前,她們完全就是陌生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是真的可以了。

  “說這個干嘛?都是應該的。要是你真想感謝我的話,就快點敷一敷,毛巾不冰了以后就趕緊遞給我,免得浪費了這盆水。”李春梅完全沒有邀功的意思,在她看來,自己做的都是應該做的,換了旁人,也會跟她做出同樣的選擇。

  簡書沒再說話,默默的敷著額頭,冰塊化的快,她不想浪費她的一片心意。其他的,她心里都有數。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人遞,一個人敷,直到水溫已經完全正常以后,簡書頭上的疼痛感已經沒了。

  當然,不是已經消腫了,又不是神仙水,沒那么快。不過是因為被冰水給凍的麻木了而已,她這會用指尖戳一戳旁邊的肌膚,也不會有什么感覺。

  “怎么樣?好些了嗎?沒好的話我再去讓列車員給我一點冰。”默了默盆里變得常溫的水,李春梅抬起頭來,沖著簡書問道。

  這水溫不冰了,再敷也沒多大效果。要是還不行的話,就只能再去要點冰了。雖然不容易,但還是得試試,哪有敷到一半的道理。

  摸了摸冰冰涼涼額頭,簡書沖著李春梅說道:“不用了春梅姐,這冰水很有用,我這會額頭已經不痛了,鼓起的包等它慢慢消下去就行。”

  她空間里有藥,等會吃點消炎止疼的就行了。

  看了看簡書的額頭,發現紅腫的現象已經好了很多,只有淡淡的紅了,又看她不想勉強的樣子,李春梅點點頭說道:“看著是好了不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盆還回去了,免得人等著。”

  “唉,春梅姐等等。”簡書叫住準備向外走的李春梅,從行李包里拿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她,“等會你還臉盆的時候把這個一起給那位好心的列車員吧,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管怎么說,人家都幫忙弄了冰塊,道謝是應該的。而且禮數周全的人,更能夠讓人尊敬,李春梅去還臉盆的時候也不用看人臉色。

  同時說不定還能夠得到一位列車員的友誼,對于李春梅這種經常坐火車的人來說還是有點用的。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而她不過就是付出幾顆大白兔奶糖罷了。

  空間里原本就有不少,除了偶爾給一些親近的人以外,并沒有什么消耗,再加上簡爸的戰友偶爾給她寄東西,雖然不頻繁,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所以此消彼長之下,東西不僅沒少,還變多了。

  特別是她跟顧明景處對象以后,顧伯伯那里寄東西更加變本加厲,完全放開了一般。讓簡書忍不住連連寫了三封信寄給他,這才又恢復了以往的頻率。

  雖然,每次寄過來的包裹更大了點,更重了點。但是這已經是努力過的極限了,至少已經少了不少東西不是?

  每次看見那大包裹,簡書都仿佛看見顧戰一臉得意的笑容:不讓我多寄幾次?那我就一次多寄點,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想到這里,簡書不由得搖頭失笑。難怪能養出顧明景那樣性子的而已,真不愧是親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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