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娘給每人盛了一大碗白米飯。
坐在桌前,簡書看了看桌上的人,只有他們四個,沒看到別的人了。
疑惑的問道:“大娘,家里其他人呢,就我們幾個吃飯嗎?”。
陳大娘給簡書夾了一筷子豬肉回道:“他們都在廠里吃食堂呢,這幾天忙,回來的都挺晚的。
家里幾個小屁孩說什么想看電影,剛放學就跑了,連最小的也帶出去了,還沒回來。
咱們先吃,不用等他們,我給他們留了飯菜。”
又給陳半夏和陳大爺也都夾了些菜。
聽到這,簡書也沒在意,小孩子嘛,都這樣,玩得瘋了忘記回家吃飯是常有的。
看陳大娘光顧著給他們夾菜了,說道:“大娘,您也吃,我自己來。”
陳大娘收回筷子,開始用飯道,“那行,想吃什么就自己夾,就當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您放心,我不會客氣的。”簡書吞下嘴里的飯菜說道。
幾個人都沒有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只要嘴里干凈,不會將飯菜認出來就行。
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聊天,這次加入了陳大娘,幾個人聊的更開了。
“大娘,家里人都在上班啊?”
“是啊,天天都忙的很,回家都挺晚的了,一天到晚都不見人影。”
“那您可真有福氣,一家子的工人,日子可真是紅紅火火的。”
“是挺紅火,都在上班,家里一群小子丫頭的,天天不是爬樹掏鳥蛋,就是跑去河里撈魚蝦的,熱鬧著呢。”
“家里一群人才過的有滋有味的,玩游戲都不愁沒人。”
又跟陳大爺聊到:
“大爺,我看家里有不少木頭,還有挺多木制品的,都是您做的?”
“是啊,大爺以前可是木材廠的,可做的一手好木活。雖然現在腿不行了,可技術還是在的。”
陳大娘插了句話:“你大爺這人啊,就是閑不住,在家里也想著做點木活。”
“大爺這樣挺好的,人嘛,有個興趣愛好才過的有滋有味,要是天天沒事,不知道干嘛,那精神頭就不行了。”
“小書說的對,我就覺得干活更有精神,要我天天躺床上我可受不了。”
聽到這里,簡書想起件事,說:“大娘,大爺就天天呆家里做做活,睡睡覺?沒怎么出去逛逛?”
大娘聽到這無奈的說:“你大爺腿沒力氣,我和你半夏姐也只能把他從屋子里扶出來院子坐著。
扶出去沒那么多力氣,家里人又忙,也只有他們放假才能把你大爺給帶出去逛逛。”
“大娘,我記得醫院里有那種推著人走的輪椅,您可以看看能不能買一臺。”簡書提了個建議,雖然她空間有,但和這個年代的都不同,不敢拿出來。
陳大娘家兒子媳婦都有工作,這樣的在城里可是很少的,可見家里應該有些人脈。
陳大娘聽了激動的問道:“書書啊,你說的是那種可以推著走的椅子吧,你陳大爺當時剛出事的時候坐過,
我們當時想買來著,但是我們在市場上沒看到,沒買著。”
簡書回答說:“大娘,這個應該都不多,大部分都是供給醫院了,您可以去友誼商店看看,那里挺多稀罕東西的。
要是沒有您也可以找找關系,看能不能弄一臺,醫院應該會有要淘汰的,只要不是大問題,修修應該也能用。”
陳大娘一拍大腿:“書書啊,還是你辦法多,我去找找關系,看能不能弄一臺。”
“哎呀,這要是能弄一臺那可是真的好,我到時候就方便多了,能干的事也多了,也不用她們娘倆天天累的不行了。”陳大爺聽了也很期待。
簡書怕他們太過激動出問題,“大娘,中間的度您要把握好,畢竟現在時期特殊,不要最后出事了。”
陳大娘點點頭,表示知道:
“你放心,大娘知道該怎么辦。”
結束了這個話題,可能是有了盼頭,陳大爺更加有活力了。
畢竟天天呆在家里,雖然大爺心態不錯,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憋悶的。
“半夏姐,你現在是還是讀書還是準備工作了?”
陳半夏雖然比簡書大兩歲,但是簡書上學較早,也不乏這個年紀還在讀書的人。
還不等陳半夏答話,陳大娘就有點生氣的說:“別提了,這個死丫頭跟你一樣,今年剛剛高中畢業,
原本家里都給她找好工作了,她非要鬧著要下鄉。
怎么勸都不聽,她會種地嗎,雜草小麥都分不清,到時候自己都養不活,我看她怎么辦。”
陳半夏有點不服氣道:“娘,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那是響應國家號召,下鄉支援農村建設,是去給農民兄弟們改善條件的。”
陳大娘聽了更生氣了:“就你有理,就你能,你知不知道下鄉多苦,你會干農活嗎?你到時候別哭著喊著要回來,我那時我可不會管你。”
“我不怕辛苦,做這個打算前我就做好了一切準備,艱苦的環境只會更能夠磨練我的意志。
我不能只在紙上談兵,下鄉更能鍛煉我,豐富我的實踐經驗。”陳半夏一臉堅決的說道。
簡書很佩服陳半夏的這份熱情。今年年底以前,還沒有開始大規模的強制下線,每家都得有人下鄉的政策。
最開始上山下鄉的知青們基本上都是跟陳半夏一樣的抱著如火的熱情,想建設祖國的心態去的。是真的想為國家奉獻自己。
但是誰也沒想到后面事情會發生變化,變成了這代人永遠的傷痛。
簡書知道歷史進程,她不忍心看到陳半夏就這樣蹉跎,早知道現在下鄉的話,至少還需要十年才能回來。
雖然陳家有些人脈,但是等到以后城市人口壓力過大,就沒那么容易回來了,除非有什么重疾。
不說她對陳半夏有些好感,就是看在陳大娘的份上,也不能袖手旁觀。
“半夏姐,你是自己去,還是跟同學商量好一起去?報名沒有啊?”簡書不好直接說下鄉不好,陳半夏是不會動搖的。
陳半夏說起這個話題有些興奮,“我跟幾個同學一起約好了,到時候下鄉一起為農村建設做貢獻,前幾天剛剛去報的名。”
聽到她說已經報名了,簡書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阻止了,名字都報上去了,根本不可能更改。
要真跑去改的話,容易出事。
“那你們是分在一起嗎?地點出來了沒有?”要是同學在一塊,還能夠有些照應。
“我和兩個同學都分到了一起,其他的同學都分開了。”
簡書又問了下地址和其他情況,雖然具體的還不清楚,但是大概地址還是都知道了。
陳半夏分到了西南邊境那邊,只有一男一女兩個同學在那里,其他的都分到了天南地北。
關鍵是就是都在西南邊境也不一定會分到同一個地方,簡書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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