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再接話,從夏晚心的面前直起身,修長的手指從隨身的煙盒里挑出一根雪茄,熟練的夾在了指尖。
薄輕均沒有點燃:“既然摸夠了,現在可以做面了吧?”
秋千上的女人晃起長腿,前后稍稍用力,秋千再次搖晃了起來。
伴隨著微風在耳畔吹起,夏晚心微微仰首:“你廚房里那幾個米其林大廚都是拿著工資吃白飯的?我做的面清淡,怕薄總吃不慣。”
原本她就打算親自給兩小只下廚,也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是抽了什么風,放著山珍海味不吃,非要吃一碗蔥油面。
“我就想吃你做的。”
說出這話時,薄輕均臉上劃過一絲別扭。
像是說出了什么難以啟齒的話。
夏晚心注意到他臉上莫名出現的窘迫,“......嗯,畢竟胸肌不能白摸,就當你付了錢了。”
做一碗蔥油面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她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還白住,兩人之間除了兩個孩子外再無其他關系牽扯,夏晚心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薄輕均神色一頓:“就當付錢?什么意思?”
見對方沒反應過來,夏晚心腳尖點在地面上停下了秋千:“沒什么沒什么,您在這慢慢呆著吧,我要去做飯了。”
說完就一溜煙沒影了,只留下薄輕均一人站在原地。
他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半閡的眼眉模糊在升起的煙霧里。
煙圈緩緩從唇間吐出。
薄輕均只是尋思了一會兒,他便輕淺笑開,眼底泛起的波瀾掩住了寒冰般的黝黑墨瞳。
夏晚心從露臺離開后便徑直到了廚房。
諾大的半開放式廚房里已經有幾個帶著高帽廚師熟練的處理這食材,見夏晚心走上前來,紛紛打了聲招呼。
夏晚心仔細看了他們幾眼,有些眼生。
之前沒有見過他們,好像是新來的。
正納悶素未謀面的廚師怎么會認識自己時,林管家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后:
“夏小姐,廚房忙亂,您需要什么直接告訴我,我幫您拿就可以。”
夏晚心反應過來,估計管家已經將她的身份都告訴了家里的傭人。
她有些不適應的回頭道:“跟他們說今晚上兩個孩子的飯我來做吧,你們薄總的飯該怎么弄就怎么弄。”
林管家面露難色:“這......這合適嗎?”
上次夏晚心來家里做飯刷碗被薄輕均看到后,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們都教訓了一遍。
“合適,你們的薄大少爺讓我做的,有什么問題讓他來找我就行。”
夏晚心從管家猶豫的臉上看出了他的擔心,擺了擺手挽起袖子,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圍裙。
系圍裙的同時,她的目光突然掃向林管家,語氣略帶好奇:“你們管家走起路來都沒有聲音嗎?”
每次林管家都能像個城堡里的幽魂般莫名出現在身后,雖然已經盡量委婉,但夏晚心還是會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