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詞客氣,語氣卻十分生硬,簡直讓夏晚心懷疑電話對面和尚是不是寫好了紙條讓他照著念的。

    她這幾天都有空。

    夏鴻振那邊反而不能再去的太勤,不然容易引起薄輕筠的懷疑。

    徐長風回來以后,他母親蕭以玫的治療也要提上日程,耽誤這么長時間,顏柳研制出來的藥效保質期也過去了一大半,這事兒不能再拖。

    所以這兩天反而是解決金漢斯那邊的事情的最佳時機。

    夏晚心沒有再拿喬,直接訂了次日下午在療養院見。

    次日下午。

    她來到療養院時,金漢斯和和尚已經等候多時了。

    一看到夏晚心,金漢斯立刻迎了上來,有點兒著急的想要開口商量楊柳治療的事情,夏晚心卻做了個暫停的姿勢。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三點。”

    她提早一些來,是為了再給老鼠母親檢查一遍,順便針灸一下。

    金漢斯罕見的沒有急躁,表情隱忍的給她讓了路。

    孫紅現在醒著的時候居多,身體已經恢復的很不錯。

    自從上回見過夏晚心之后,她連著好幾天一直拉著老鼠不停的問東問西,旁敲側擊的打聽夏晚心是不是還單身。

    老鼠被逼的沒辦法,只能說她有孩子了,孫紅以為她結婚了,也就早早的歇了這份心思。

    只把夏晚心當成自家的救命恩人,看見她來,熱情的坐不住:“夏小姐,你來啦!”

    如果不是老鼠正好從水房打了開水回來,她只怕就要自己從輪椅上站起來招待:“來,樂書,快!給夏小姐倒杯水!”

    夏晚心留意了一下,孫紅如今腿腳雖然還不大方便,但說話時口齒已經算比價清晰了,并且語速也逐漸接近正常人說話時的速度了。

    恢復的速度很快。

    “不用,”她笑了笑,走到她面前:“我今天來是有事兒,順便來看看您恢復的怎么樣。這幾日商城雨雪不斷,您的腿腳有沒有難受?”

    在病床上躺了多年,連天陰雨時候,怎么可能不難受。

    孫紅重重點頭:“起北風的時候,骨頭縫里都泛著冷。”

    夏晚心掏出針包:“您躺著,我再給您施遍針,會好一些。”

    夏晚心施針的時候,金漢斯就站在窗外往里看著。

    良久,目光漸漸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施過針,夏晚心從病房出來。

    和尚遞了杯水過來:“夏小姐,你需要休息一下嗎?”

    “不用。”

    這樣的小手術對她而言還是手到擒來的。

    抿了一口水,夏晚心潤了潤嗓子,看向對面巋然靜默的兩人,勾唇笑了一下:“你們找我,是來修禪打坐?”

    和尚“阿彌陀佛”一聲,目光轉向金漢斯。

    金漢斯嘴唇緊抿,糾結良久,終于神色鄭重的看向夏晚心:“夏醫師,請您繼續為我的病人醫治!”

    夏晚心終于知道昨天在電話那頭金漢斯是什么樣的了。

    她譏諷一笑,放下水杯:“我記得當初不愿意讓我繼續醫治的是金首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