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抿了抿唇,沒有退后:“誤會了夏小姐,我陪你一起過去。”

    夏晚心翻了個白眼:“隨便你。”

    她走出外面。

    昨夜的寒露已經被陽光掩蓋,光線燦爛,照的大地一片暖洋洋的。

    但這抹光,顯然驅逐不了大家心底的陰霾。

    夏晚心是在實驗室里接到的電話。

    她昨天聯系的是老鼠,讓他想辦法把藥草送過來,沒想到他的速度還挺快。

    只是剛才收到的電話,并不是老鼠打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他受傷了還在醫院躺著,大概率是他讓人幫忙的吧。

    夏晚心這樣想著,目光往四周看去。

    路上的人并不多,來往的一眼就能看清。

    她看了一圈,沒看到疑似的人。

    夏晚心不由皺眉,剛才電話里明明說了是在這兒,難道是她聽錯了?

    旁邊,小頭目也在觀察,沒看到想看到的人,再次開口:“夏小姐,你確定是在這兒?”

    “不確定。”夏晚心直接回答:“要不你幫我擴大范圍搜索一下,反正緬甸也不大,你挨個問一下吧。”

    “你!”被她一二再再而三的嘲諷挑釁,小頭目有些忍不住了。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安靜的看向這邊。

    看到他,小頭目頓時渾身一凜。

    他認了出來,這正是那晚開著坦克進山谷的人!

    夏晚心也有些驚訝。

    不是來送藥草么,怎么薄輕筠出現在了這兒。

    他的右手上,還真的有那株藥草。

    夏晚心朝他走過去。

    小頭目要攔。

    夏晚心像是早有預料,直接道:“藥草就在他那兒,你又想干什么?我當著你的面去取還不行?”

    小頭目眉心微皺,明顯是在猶豫。

    夏晚心不管他,已經朝薄輕筠走了過去。

    薄輕筠端正坐在輪椅上,這樣的高度,明明是自下而上看著所有人,卻不露半點下風的姿態。

    他的目光,略微在小頭目身上掃過,很快落在了夏晚心身上,眉梢輕揚:“你看起來,似乎沒睡好。”

    夏晚心抿著唇,剛要說什么。

    礙于身后小頭目跟了上來,沒有開口。

    薄輕筠目光偏向她身后,聲音淡然:“我想跟她單獨聊一會兒,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小頭目面冷心冷:“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然而,薄輕筠的眸色比他更冰冷,面無表情:“我若是非要為難呢?”

    說著,輕輕抬手,那捧藥草在他的手中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摔落在地。

    他唇角扯出一抹涼薄的笑,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他隨時可以毀掉這株藥草,這可是最后一株,至少夏晚心跟金漢斯是說只有最后一株。

    一旦毀了,下一株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培育出來,這期間所有的責任,都由小頭目自己負責。

    很顯然,小頭目付不起這個責任。

    臉色一沉到底,僵持半分鐘,他一步一步往后退開了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