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花枝招展,他狠狠皺了眉。

    S先生則是好心情的吹了聲口哨。

    不是對著薄輕筠,而是對著他身后的坦克。

    夜色下,顯得些許笨重,又有點兇,但是笨拙的大塊頭。

    S先生含笑的聲音響起:“怎么,一個人回來了。你連這個都帶了過去,結果人家不領情?”

    薄輕筠眉心隱隱跳了跳。

    很快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他冷淡的對身后的人吩咐道:“將坦克開過去。”

    手下頓時得令。

    一路沿著直線,徑自朝S先生的方向開去,連彎都不帶拐的。

    S先生瞇眼,在最后一刻躲開,他身后的車則是遭了殃,在巨大的重量下被壓成一灘廢鐵。

    S先生站在那里,眉眼冷沉的瞇了瞇。

    薄輕筠像是沒有感覺到,淡淡道:“東西還給你了,兩不相欠,告辭了。”

    沒錯,這個坦克,是S先生借的。

    但沒想到,就是這么還回來。

    S先生不怒反笑:“薄總,你是懂禮貌的。”

    薄輕筠淡然:“過獎過獎。”

    “只可惜,這么好的你,那位夏小姐卻不領情。”S先生呵呵笑了笑:“山谷里的條件,再好也比不上外面,你說她寧愿住在那里面都不跟你出來,是為了什么?”

    薄輕筠臉色不受控制的冷了下來:“這一點,用不著你操心。”

    在薄輕筠后面,還跟著很多手下。

    這些人不像徐川那樣,對他那么熟悉,但也是有所接觸和了解。

    他們一直知道,薄輕筠是個很冷漠的男人,但在S先生面前,并不收斂脾氣。

    S先生也不生氣,漫不經心的道:“我只是好奇么,那山谷里有什么讓她舍不得?看在我幫了你忙的份上,滿足一下我的這個好奇心,這不過分吧?”

    薄輕筠目光凝在他身上。

    看了幾秒,他忽然道:“山谷里有個病人,你清楚么?”

    隔得太遠,他看不清S先生的反應。

    又或者說,在面具的作用下,即使離得很近,也看不到他的病情。

    但是S先生周圍的氣勢很明顯變化了幾分,變得有些僵硬。

    他沉默了幾秒,只平靜道:“這和夏晚心有什么關系?”

    薄輕筠下頜輕抬,手指輕飄飄的搭在輪椅扶手上,嗓音平直沒有情緒:“夏晚心,是一名醫生。”

    S先生抬了眸。

    面具之下,那雙眼睛直直的朝薄輕筠看來。

    那一刻,沒有人能想到他在想什么。

    也許是夏晚心的年紀太輕,即使是醫生,也讓人覺得不會有太多經驗。

    很快,S先生再次恢復了平靜,淺淺勾了下唇:“原來如此,感謝你滿足我的好奇心,走了。”

    S先生手指在抬起擺了擺。

    來的出其不意,走的也在意料之外,他的車被碾壓成了一灘廢鐵,而他看都沒看,徑自朝一個方向遠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里。

    薄輕筠面無表情的看著,等人完全消失,他側眸:“想辦法和徐川聯系上,讓他了解清楚那個病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