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氣勢好像一下子嚴峻了起來,就連風都悄聲無息的散了,唯恐驚到怒氣中的男人。

    唯獨被槍指著的夏晚心,仿若一點不害怕這一槍爆頭的滋味。

    她眉眼中的淺淺笑意一點點散開,好像到這個時候,女人才真正認真起來。

    抬起眸,對上金漢斯的視線,她冷淡的口吻道:“我有沒有說過,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金漢斯緊抿著唇,手上的槍口毫不猶疑的下移,對著夏晚心的腳邊打了一槍。

    嘭的一聲,響起一聲巨響,濺起碎石數片。

    身后的手下們,都有些攢動起來。

    夏晚心臉色更冷,平直的嗓音毫無情緒,抬手指了指胸口:“繼續,怎么不往這兒打?”

    她的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更別說畏懼,她沒有半點害怕!

    金漢斯眼中怒火漸盛,槍口直直對上這個女人:“你真的不怕死是不是?還是你覺得,我真的沒有辦法讓你開口?”

    讓一個人死,那是讓她得了個痛快,真正折磨她的,是死之前各種手段!

    他有無數種辦法能讓這個女人感受從未有過的痛苦,還能不讓她死去。

    沒有人能在這種手段下藏住秘密。

    金漢斯眼底的冷光越來越盛,緊抿的薄唇正要開口。

    夏晚心不緊不慢的道:“我有的是辦法在你折磨我之前自殺,你要不要試一試?我如果死了,那株藥草怎么來的,從哪能得到,你永遠別想知道。”

    女人說著,狡黠一笑,狐貍似的眸子里劃過流動的光。

    金漢斯瞳孔收縮,他意識到,這個女人非常清楚那藥草對他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她分明是有恃無恐!

    也難怪,她會這么膽大,敢直接走出來。

    她這是篤定了,他不會殺了她!

    金漢斯眼底的狠色一閃而過,她這樣想的,他卻偏偏不會這樣做。

    當即,對準她的腳踝,準備先斷了她的腿。

    于此同時,夏晚心手腕翻轉,指尖銀針閃動。

    就在金漢斯準備動手的瞬間,身后一雙手攔住了他。

    和尚走過來,制住他的動作。

    他的目光隨后落在夏晚心的手間,淺淺一笑:“或許是誤會,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放下偏見,如何?”

    夏晚心手指皙白而又細長,抬起來后,那根銀針在夜色下冷芒更盛。

    她唇角微勾的把玩著,看著和尚:“你是個聰明人。”

    說完,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金漢斯。

    那意思,他是個蠢人。

    這一句,是為了報復剛開始時,金漢斯說她蠢。

    金漢斯牙關緊咬,這個女人記仇又難搞!

    但她手中竟然有武器,這一點他剛才沒有發現。

    說不定,他的槍還沒按下,她的銀針已經扎穿他的眼睛。

    思及此,金漢斯不再冒動,眼中騰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