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夏晚心已然睡了過去,進入酣眠狀態。

    這一覺睡得十分滿足,第二天醒來時,天光大亮,屋內被照的窗明幾凈。

    運動會改善人的睡眠,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夏晚心洗漱好,出了病房。

    她準備去看一眼老鼠。

    不過在前往他的病房后,意外的遇到了另一個人。

    沃克坐在輪椅上,還無法獨自起身,他修長的手指在智能輪椅的控制按鈕下輕點,直到余光看到她,他側眸看過來:“心,你來了。”

    夏晚心腳步慢了一拍,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會在這兒?”

    沃克并不意外這個問題,平靜的笑答:“昨天酒店被人偷竊,出了那么大的事,晚上我不放心讓人去找了你。最后找到了那個小兄弟慕巖,他告訴了我你在哪兒,然而等我的人趕過去時,又聽說了你已經下了山,和你同行的朋友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來搶救了。”

    又是慕巖,夏晚心暗自扶額,一定要告訴這個小胖墩,她的行蹤是需要保密的。

    沃克已經繼續道:“我猜到你肯定會來看他,索性就來這兒等著了,果然讓我等到了你。不過你怎么會一個人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他坐在輪椅上,所以夏晚心是自上而下的望著他。

    她在思索,沃克知不知道那個組織的根據地是在哪兒。

    如果他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試探她?畢竟她所去的那座山和根據地很近,他可能會懷疑她已經知道了偷竊月落草的人是誰,是特意摸索過去的。

    還有一種可能,他也不知道那里就是那個組織的老巢。

    他問她,是單純的關心,也是在看她有沒有關于盜竊的多余線索。

    夏晚心的萬千思緒只在一念之間,很快她道:“昨天我送慕巖回家,沒想到他的家在深山之中的一個小山村,我在送他的路上,意外在山里發現了有人活動過的跡象。”

    沃克聽了,似是不解:“既然有人住,留下痕跡不是很正常?”

    夏晚心聽了,眉眼淡然:“慕巖說他們村的人活動區域就在那一小塊,也沒聽說周圍還住著其他村子。當然,我也只是好奇,所以在他離開后在附近多走了走。”

    “那那位朋友怎么會受傷?”沃克視線往里面抬了抬。

    夏晚心臉色冷凝下來,慎重道:“這就是我馬上要說的事,我們本來是隨意逛逛,直到他不小心掉落了一個陷阱,陷阱里還插著一把匕首。”

    這就說明了,這是人為的,那片山附近真的還有其他人在暗處。

    沃克眼神變幻了幾分,最后他臉色緩了緩:“有些人避世,獨自住在偏一點的地方也很正常,這應該和偷盜酒店的人沒有關系吧?”

    聽到這一句,夏晚心茫然道:“沒有關系啊,你怎么會把這兩個聯系到一起去?”

    沃克眸色深了深,笑笑:“沒什么,只是看你那么好奇,以為是酒店那邊有了線索,你特意找過去的。”

    “沒有,酒店那里什么也沒發現,小偷很狡猾,把所有痕跡都抹去了。”夏晚心有些不甘心的服氣,之后又補充道:“至于深山那邊,是我好奇害死貓,如果早知道會因此受傷,我一定不會過去。并且我還有預感,那里活動的人群一定不少。”

    沃克觀察著她的表情,不動聲色的問:“哦?為什么這樣說?”

    夏晚心嘴唇動了動,剛要說什么。

    突然又停了下來,她興致乏淡的道:“算了,反正大概率不會再過去了,有什么人藏在深山里都跟我沒有關系了。”

    ‘藏’這個字有些微妙。

    沃克的眼眸不自覺瞇起了幾分,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