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漢斯手扣著扳機,手背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

    他的眼里裹滿了弒殺的恨意,仿佛想要將面前的人啖其肉飲其血。

    沃克心頭微悸。

    這人是真的想殺他。

    哪怕他殺了他,他也活不了。

    為什么呢?

    想到他急匆匆的抱著月落草離開,現在又態度轉變的這么突然。

    沃克心念一動。

    他咽了下喉嚨:“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是不是你帶回去的月落草出了什么問題?”

    金漢斯瞳孔縮到極致,怒意更盛:“你還敢明知故問?我現在還沒有動手,只是在考慮要不要讓你死得這么痛快!”

    他害死了楊柳!

    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一顆子彈解決了他,那是便宜了他!

    金漢斯的話音落下,身后沃克的手下們一陣攢動,臉上滿是警惕。

    沃克抿著唇,沖他們抬了抬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隨后他平緩的聲音冷靜道:“你先回答我,是不是那株草出了問題?”

    金漢斯見他一提再提,咬緊牙根:“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沃克基本已經確定,他問:“你走了之后,那棟樓起了一場大火,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金漢斯聽了這話,毫不猶豫的否認:“胡說八道!你在往我身上潑臟水,以為這樣我就不會要了你的命?!”

    “你太天真了!”

    最后一個字話音落下,他手指驀地要扣動。

    沃克有所準備,大喊一聲:“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躺在醫院嗎?!”

    不等金漢斯反應,他扯開衣袖,頓時露出大片被火炙烤后的皮膚。

    一大片的紅腫水泡,看起來觸目驚心,有些地方已經燒成了黑色。

    光是看一眼,就足以想象這是多么大的疼痛。

    沃克臉色很難看,在怔松的金漢斯面前,聲音咬得極低:“這是我在你之后,經歷的痛苦,那棟樓著火了,我差一點就沒有走出來。”

    他說:“一開始,我以為是你動的手。”

    說到這里,金漢斯表情異動。

    沃克打斷他:“現在我相信了,這應該跟你沒有關系。不過那就更加可疑了,我差點被燒死,你帶回去的月落草也出了問題,你就不好奇這中間到底哪個環節出了狀況?”

    金漢斯眼色猩冷,冷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沃克聲線壓低,冷沉開口:“我想說,這其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著一切,那把火是Ta放的,你的月落草,也一定是被Ta調換了!”

    他的話音落下,病房里有一瞬間的安靜。

    之后金漢斯冷諷的笑了,眼中的癲狂絲毫未減:“我看,這不過是你為自己的貪生怕死找的理由吧?”

    沃克的話說了那么多,聽起來合理有據。

    金漢斯其實已經相信了一半。

    但是沃克不知道的是,楊柳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不管背后到底有誰在作用,至少沃克跟這件事脫不了干系。

    對金漢斯來說,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這些人都要給楊柳陪葬!

    這一次,他不再有半點遲疑,臉上的凜冽達到極致。

    沃克看出來了,高呼一聲:“你等等!”

    他可不想死得這么莫名其妙。

    就算手下會替他復仇,他也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