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更是眼角眉梢都散發著冷意,眼底沒有半點情緒,冷聲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原本以為,薄輕筠既然要為顧盼雪主持公道,聽到這句話該有些怒意。

    不管他是什么態度,她也不可能回去。

    結果薄輕筠只是淡淡的,像是并沒有那么在意的樣子,他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轉而看向那道已經和墻壁融為一體的門。

    剛剛的房間里,光線尤其昏暗,而她和那個男人站的尤其的近。

    那人并不是貝朗這次派過來的負責人,看起來,更像是貝朗傳說中那位神秘的掌權人。

    薄輕筠忽然朝夏晚心走近了幾步。

    在她近在咫尺的距離停下,他低頭望著她,嗓音不疾不徐的道:“不如你說說看,和里面那位是怎么認識的?用這個來交換,我可以幫你擺平這一次風波。”

    夏晚心細眉輕抬,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薄總是不是想多了,我既然敢做,就無所謂會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一個顧盼雪,她還不放在眼里。

    女人眼里的冷意,又颯又凌厲,帶著不懼一切的力道。

    薄輕筠忽然抬手,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耳垂,捏著那塊軟肉揉了揉。

    夏晚心眉心微動,忍著沒有躲開,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

    薄輕筠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摩挲,像那是什么玩具,一邊捏著,他不溫不火的道:“你是不是很好奇,她昨晚都跟我說了什么?你今天去找她,她應該沒有告訴你吧?”

    這個話題,轉的猝不及防,也是觸及到了夏晚心內心深處的東西。

    有一種直覺,顧盼雪一定是拿到了某些關于她是夏晚星的證據。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薄輕筠怎么可能現在還是這樣一副反應?

    夏晚心的心口發緊。

    她完全捉摸不透他。

    抿了抿唇,隔了好幾秒,才將情緒盡數按壓下去,她竭力平淡的淺笑道:“不管說了什么,薄總現在的態度不是已經說明了你的選擇?左右不過是一些欲加之罪,薄總都不相信,我又何必在意。”

    “誰說我不相信?”薄輕筠忽地道。

    夏晚心愣了愣,才意識到他在說什么,瞳孔縮了縮:“什么?”

    努力維持著平靜,還是暴露了一絲情緒。

    薄輕筠饒有意味的勾起薄唇,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在她耳邊的手,緩緩往下,勾住她的脖頸。

    細白的頸項,皮膚格外細膩,經絡清晰可聞,顯出了幾分脆弱,像是他輕輕一用力,就能要了她的命。

    薄輕筠的手掌按在她的后頸,將人往自己身前攏了些。

    直到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他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夏晚心,我給你一次機會,還有什么瞞著我的,最好一次性都坦白清楚。”

    離得太近,他身上薄荷煙草的氣息順著他的話一起鉆進胸腔,夏晚心感受到了一陣冰霜一般的涼意。

    一句話而已,她不會被他嚇到,但心頭竟然有些不由自主的發凜。

    抿了下唇,她維持著冷淡的笑意:“薄總的妄想癥又發作了?只可惜,我聽不太懂你在說什么。”

    薄輕筠的手一下又一下在她的后頸摩挲。

    聞言,不怒反笑。

    低洌的笑容從喉間滾出,低醇的嗓音磁啞性感,湊到她的耳邊。

    他說:“好,那么等我親自查出來,不敢保證到時候我會做什么,總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