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心再顧不得禮數,迅速走進去。

    管家的臉色已經刷的白了,沒有想到他等著夏晚心的那一會兒,老爺子直接暈了過去。

    他不用多說,尋思將老爺子的衣衫解開。

    白色的襯衫,胸口處竟滲透著大量血跡,看的人觸目驚心!

    夏晚心的臉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因為她意識到,事態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襯衫也解開,終于露出了完整的傷口。

    那一瞬間,饒是夏晚心,也暫停了呼吸。

    她蒼白著臉看著倒下的伊恩老爺子。

    老人瘦削的胸膛,如同被挖開了一個血洞,那里有血色糊糊的傷口。

    傷口深的可怕,像是貫穿傷,深色濃稠,好像一直在流淌,永無止境。

    夏晚心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為什么不幫爺爺處理!”

    管家滿臉心痛,語氣痛苦:“找了!看過好幾個醫生都沒有用,拼命想辦法緩解了流血速度,否則老爺子早就——”

    這樣的年紀,若非那些醫生護著,憑那一口氣吊著,只恐怕人已經沒了。

    夏晚心感到惝恍,伊恩家族能找來的醫生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他們竟然都看不好,任憑傷口反復發炎潰爛,發展到現在這個境地。

    老爺子得有多疼。

    難怪夏晚廷抱住他時,他會控制不住的皺眉。

    要怎么忍耐,才能在他們面前沒有倒下去。

    夏晚心心臟如同被一雙無形的手揪緊。

    管家情緒緩了緩,帶著哽咽懇切道:“夏小姐,老爺子就靠你了,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好他!”

    夏晚心咬著唇,無聲作答,驀地半跪在床邊。

    她剛剛已經替老爺子診過脈。

    脈象虛弱無比,已呈垂敗之姿。

    除此之外竟沒有其他什么,找不到傷口一直惡化的原因。

    夏晚心的大腦開始瘋狂思考,不愿意露出一絲一毫的細節,視線又放到傷口處。

    染著顏色的繃帶還敞在那里,傷口處剛上了藥,但是已經盡數干了,被涌出來的新一輪的血色覆蓋。

    如果老爺子沒有在電話里催著他們回去。

    恐怕再過幾天,他真的要因為失血過多而離開。

    一想到這個可能,夏晚心視線驚惶晃動,忽然就伸手,指尖沾上些血液,指腹搓了搓拿到面前看。

    這一看,竟看出了有些不對勁,她驀地意識到了什么,咬牙道:“傷害爺爺的真兇找到了么?”

    管家聞言,臉上有些難堪:“我們已經鎖定了人選,只是......暫時無法的對付他。”

    他重重嘆了口氣,很多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哪怕他們都知道那一道弩箭是誰射的,在絕對的時機和證據面前,他們只能裝作不知道。

    白葡臉色更加難看了,沉著聲道,“他在箭上抹了一種秘藥,破壞了凝血功能,所以才一直無法治愈,想要爺爺好起來,必須拿到解藥!”

    “意思是,他下了毒?”管家的臉一片青白。

    這段時間以來他找遍了各種醫生給伊恩老爺子治療,但沒有一個人看出來有中毒的跡象。

    夏晚心沉默著搖了搖頭,緩慢解釋道:“不是毒,而是一種秘藥,運用得好的話同樣能夠治人。”

    而與之相對的,是這秘藥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