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郁清頓了頓,無法反駁,末了冷哼一聲:“總之你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

    當初夏晚心遭到那樣的重創,又在獄中生下孩子,生死一線。

    她的命是實實在在的丟了大半條,從鬼門關里被拉了回來。

    這一切,都是薄輕筠所致。

    后來他和徐長風聯手操作,將人送去了國外。

    按他的本意,這一輩子就該留在國外,永遠別再回來這樣的是非之地。

    可夏晚心執意要回。

    她還有大仇未報,還有父親要救,不可能這么自私,在外面一走了之。

    溫郁清攔不住人,就讓她弄清楚回來的目的。

    是為了復仇,為了肅清。

    可不是回來談戀愛來了!

    夏晚心知道他在擔心什么,聲音軟了幾分:“最近身體怎么樣,頸椎的老.毛病還疼么,高血壓的藥還在按時吃么?”

    “哼,”溫郁清又是一聲冷哼:“你還能惦記到我,回來這么久,我也沒看你來看望過我一次?”

    “你是我師父,我不惦記你惦記誰?”夏晚心說這一句話時真情實感,聲音綿軟。

    當年尚且年幼,便被父親夏鴻振送到溫郁清的手下學習醫術。

    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也讓夏晚心對醫學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之后的無數年,她潛心鉆研,溫郁清在這一路上幫了她太多,說是引路人也不為過。

    回來之后,她自然也想去看他。

    然而薄輕筠逼得太緊,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他懷疑。

    是以她一直沒有輕舉妄動。

    夏晚心想到這里,低聲問了一句:“清叔,薄輕筠今天為什么會出現在研究院。”

    “你問這個干什么。”溫郁清還沒消氣,聲音硬邦邦的。

    夏晚心軟聲道:“我要對付他,自然要了解他的行蹤。”

    溫郁清沒好氣:“他來,是為了捐獻的事,每年他在這些日子都會過來一趟,會通過院里的渠道,捐獻出上百臺醫療儀器。”

    “每年,上百臺?”夏晚心喃喃自語,重復了一遍,更覺驚訝。

    這些日子,最近有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要知道你今天來,我不可能也約他在今天。說來說去都怪你,竟然不跟我提前聯系一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溫郁清責備的聲音又開始傳過來。

    夏晚心確實理虧,趕緊哄道:“消消氣,等有合適的機會,將小甜心帶去給你rua。”

    聽到小甜心,溫郁清立馬罷休了:“這還差不多!”

    夏晚心不覺失笑,直到掛了電話,嘴角還有笑意。

    溫郁清這些年年歲漸長,性格越來越像個老小孩,得哄著順著。

    他和父親算是忘年之交,當年他破格收她為主,全然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

    如今父親已經躺在病床上五年。

    若是能醒過來,應該很欣喜與他們的再次相見吧?

    夏晚心的心中淡淡惆悵,又很快散開。

    有她在,一定會有父親蘇醒的那一天!

    至于溫郁清剛剛說的每年這段日子薄輕筠的異常操作。

    她暫時想不通,便不想了。

    看了眼手下的藥劑,眼下,還有另一樁事更要緊!

    第二天,便是徐母蕭以玫的生日。

    一大早,小甜心便拿著手機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