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的嘟嘟聲傳來,錢老第一時間打回去。

    但是那邊一直不接。

    再撥過去,就是直接打不通了。

    錢老握著手機,急得重重嘆了口氣:“輕筠,你糊涂啊!已經到了這一步,你何苦還要裝什么攝像頭惹hesper不高興呢?”

    薄輕筠面容冷峻,眸子里沒有半點溫度。

    他冷聲道:“我沒有!”

    錢老一怔,薄輕筠若是這樣說,那應該不會說謊。

    他不由納悶:“那怎么......?”

    薄輕筠緊抿著薄唇:“錢老,叨擾了,這件事我會自己查清楚,如果你聯系上顏柳藥師或hesper醫生,請及時通知我!”

    說著,冷肅的身影轉身闊步離去,錢老一句話也來不及說。

    薄輕筠一路到了樓下,兩個保鏢正站在病房門口無措。

    看到他過來,臉色白了白,連忙退到一邊恭謹喊:“薄爺。”

    薄輕筠掃了眼大敞的房門,快步走了進去。

    夏鴻振在病床上,一切毫無異樣。

    唯有置物柜旁邊的地上,多了些突兀的雜物,撿起一看,正是被捏碎的針孔攝像頭!

    柜子上,有一株綠植被挪動了位置,些許凌亂,可以想見顏柳是怎么發現這個攝像頭,又是怎么將它找出來毀掉的。

    薄輕筠臉色霎寒,拿著零零碎碎的部件出門,一腳踹了上去,嗓音冷沉到仿佛裹著冬日冰棱:“說,誰放的?!”

    嘭的一聲,一個保鏢應聲倒下,另一個也連忙在他旁邊蹲下。

    兩人哭喪著臉,對視一眼隨后統一搖頭:“薄爺,不是我們,真的和我們沒關系!”

    兩人哆哆嗦嗦,渾身顫如抖篩,一句話都要說不清楚。

    徐川在這時趕了過來,急匆匆的道:“爺,小少爺已經醒了,情況良好,身體各項指標也比上次更趨向正常值!”

    薄輕筠闔了下眸。

    hesper的治療就是有效的。

    而現在,再次要被毀了!

    他臉上的寒意已經冷淬到骨子里,上前兩步,自上而下的壓迫感更重,嗓音肆意張揚著怒意:“說,到底誰放的!”

    徐川也看向那兩個人,不耐煩補充道:“想好了再回答,這幾天除了你們,還有什么人進過這個病房,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否則,后果你們知道!”

    每多說一句,保鏢臉上就白上一分,渾身上下充斥著恐懼。

    整個周邊安靜到可怕,氣氛壓抑到如同墜入冰窖。

    半分鐘的時間,他們還未開口。

    薄輕筠耐心告罄,手上一點點握緊,拳頭因為用力而泛著白色:“徐川,送他們去——”

    “我,我說!”其中一個保鏢驟然抬頭,捧著剛剛被踹的腿,臉色白的像一張紙。

    在薄輕筠的手下,有的是本事讓他生不如死。

    他嘴唇哆嗦,顫顫巍巍道:“是、是夏思悅,她來過一次要看夏鴻振,被我們攔了進來,但她硬是闖進去了幾秒鐘,我發誓就幾秒鐘!”

    薄輕筠咬著牙根:“夏、思、悅?”

    保鏢連連點頭:“她自稱是夏鴻振的女兒,過后我們查了確實是她,如果有人能在里面做什么手腳,只有她有可能!”

    徐川煩躁的冷聲問道:“既然如此,之前為什么不說!”

    “我們......”

    兩個保鏢苦著臉,快要哭出來。

    當時存著僥幸心理,覺得沒有事,沒想到今天出了大紕漏,自然更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