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心做了一個夢。

    夢到那個山間的夜晚,男人在她耳邊溫柔的聲音,低洌如酒。

    很快畫面一轉,身上是薄輕筠狠狠的掠奪。

    他的動作粗魯,毫無溫柔可言。

    某一個瞬間,這兩個人的身形卻莫名的折疊到一起,都成了薄輕筠的臉。

    沙發上,夏晚心細眉緊蹙,額頭沁著薄薄一層虛汗,臉上滿是掙扎。

    眨眼,夢里的畫面變成薄輕筠冷冷的盯著她,要送她進監獄。

    無論她怎么解釋都不聽,他只要她死,他要她償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呢喃細語的聲音從女人的嘴里吐出來,格外的脆弱與迷茫。

    “媽咪,媽咪——”

    輕軟的兩聲呼喚,帶著擔憂,如同黑暗里的一束光,驟然將夏晚心從夢魘中帶了出來。

    她緩慢睜眼,看到天光已經大亮。

    小甜心雙手按在沙發上,正睜大著眼睛看著她。

    “媽咪你醒啦,你是不是做噩夢啦?”

    夏晚心緩緩心神,渾身和跟車碾過一般難受。

    哪怕已經醒來,依舊心有余悸。

    她沒法跟小甜心解釋,再恐怖的噩夢,也比不上她現實遭遇過的十分之一。

    搖了搖頭,夏晚心輕聲道:“我沒事。”

    小甜心拿過了她的手機:“媽咪,你的手機響了好幾下了,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夏晚心手撐著沙發背坐起來,看到來電顯示。

    竟然是錢老。

    她一邊寬慰般揉了揉小甜心的腦袋,一邊接過電話。

    “夏小姐!你終于接電話了。”話筒里,錢老的聲音有些急促,單刀直入:“輕筠他找了我,需要你立即治療他那邊的病人。”

    “立即?十天時間不是還沒到么?”

    “他那邊似乎出了點狀況。”錢老的聲音有一點疲憊,還有一些無奈。

    薄輕筠突然開口,他一定已經從中轉圜,只是這一次薄輕筠態度堅決。

    這也側方面反映了,那個病人的情況一定非常緊急,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夏晚心捏了下眉心,思緒在最快時間清醒下來。

    她冷靜道:“你回復他,我可以提前回國,但是他必須將病人送到你的病房,全程不許有任何人窺探,也不許有任何打探我信息的行為,否則我隨時會停止治療。”

    電話那邊,錢老見她態度松動,松了口氣。

    很快道:“如果他都同意了,你最快什么時候能開始治療。”

    夏晚心看了眼時間,回答道:“六個小時后。”

    也就是十二點整。

    錢老當即點了頭:“那好,我這邊一有消息就回復你。”

    “嗯。”

    電話掛斷,夏晚心重新往后靠了下來,抱著小丫頭在懷里。

    她臉上若有所思,能讓薄輕筠這么著急,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生病的真的是他那個和小甜心同齡的兒子。

    小甜心抬頭,望著頭頂上的她:“媽咪,你中午要出門么?”

    夏晚心應了聲,垂眸看向她。

    最近小甜心都乖得很,小宇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哪怕是所有人都不在,也沒有再偷偷溜出去。

    夏晚心道:“媽咪去忙工作,你在家里玩會手機,也可以看媽咪給你準備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