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薄氏的醫院,也就是說很大概率會遇到熟人。
院長和那幾個經常給夏振國體檢的醫生都認識她,考慮到會被醫生抓回病房靜養,她微微垂著腦袋,趁著護士不注意繞過了護士臺。
整個走廊里靜悄悄的,除了來往的腳步聲,連說話聲都聽不到。
繞著走廊走了一圈后,夏晚心想起來自己這層是vip普通監護室。
按照上午警察的描述,薄輕均很可能還在重癥監護室。
重癥監護室的樓層正好跟夏振國的那個樓層在一起,夏晚心抿了抿唇,看來是不得不去一次了。
她先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找件外套披在病號服的外面,避免太過于顯眼。
夏晚心先到廁所看了一眼自己的形象。
鏡子里的她頭上纏著幾層紗布,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干的發白。
原本未施粉黛的臉上也掩飾不住眉眼間的精致,如今這份精致卻也蓋不住滿臉的憔悴虛弱。
她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嘆了一口氣,抬手將綁住長發的頭繩解了下來。
烏黑的秀發披散在腰間,她撥弄了幾率頭發蓋住臉頰,隨后套上阿青上午從家里給她帶來的黑色外套,盡量讓自己的裝束看起來不是那么顯眼。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后,夏晚心再次推開了病房門,朝著印象中的重度監護室走去。
相比白日的喧囂,晚間的醫院確實安靜了不少,卻也不乏少數來掛急診的居民。
都說醫院看盡人生百態,這也是夏晚心當初實習的時候不愿去選擇急診室的原因。
不是她不想去拯救別人,只是她沒有足夠強大的心理去面對太多的無奈。
思緒之中,扶梯下方的幾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吸引了夏晚心的注意力。
樓下的走廊里,幾個高大的身影正攙扶著一個老太太急急忙忙的網上走。
夏晚心定睛一看,這不是薄家老太太嗎?
都這個時間了,她沒有休息,怎么會突然跑到這里來,難不成是薄輕均醒了?
夏晚心心里“咯噔”一下,她費力的快步向上爬了兩下,率先到了四樓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薄老太太,畢竟是她開著車出了事故,她現在都能下床走路了,薄輕均卻還在床上躺著。
在角落里等了一會兒,她就看到薄老太太快速地邁著碎步往左邊的走廊走去。
身后的兩個保鏢滿臉擔心,生怕老太太走的太快不小心摔倒了。
只見薄老太太在走廊里繞了一圈,著急的尋找著墻上掛著的病房號:“我的大孫子誒,我大孫子的病房在哪呢?”
正當夏晚心糾結著要不要出去和老太太一起時,一個溫和清雋的聲音突然在走廊里響了起來:“奶奶,輕均哥哥在這里。”
夏晚心皺了皺眉頭,這個聲音太過于熟悉,熟悉到好像......
是顧盼雪。
夏晚心反應過來的同時,顧盼雪從中間走廊的一個病房里面打開了門,朝著薄老太太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