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阿青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病房的門,夏晚心正半躺在床上,呼吸機已經撤了下來。
頭上纏繞著的紗布看起來像個端午粽子,阿青見她沒什么大礙,心里的緊張感掃去了一大半。
“你醒了?”
阿青踱步走到夏晚心的床邊,對上了她有些充血的眼睛。
夏晚心剛想點頭,頭部傳來一陣眩暈,只能張了張嘴,“嗯”了一聲。
她想要側目看一眼周圍的病房,卻發現脖子上帶著的東西限制了她的活動范圍。
著急的眼神透露出她的心思,阿青料到了她想要問什么,抿了抿唇開口道:“你是想問薄輕均吧,他不在這個病房。”
注意到她臉上凝重的神情,夏晚心的眸子縮了縮,不在這個病房,難不成......
直接被推到太平間了?!
夏晚心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薄輕均被她害死了。
一時間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她的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昏厥之前的場景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她想起來關鍵時刻,是薄輕均用手護住了她,滿腦子都是他那雙擔憂的眸子和倒在血泊中的臉。
夏晚心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胳膊上打了石膏根本用不上力,又狼狽的躺了回去。
阿青見狀連忙上前扶了一把:“你瘋了吧?腦子碰傻了嗎,還嫌骨折的地方不夠多?”
夏晚心心臟如同被什么攥了一把,眼里噙滿了淚水,滴答滴答的落在了脖子邊的固定器上。
她試著開口,沙啞的嗓音如同混了沙子:“是不是我把他害死了?”
雖然夏晚心此時看上去很慘,可是聽到她說的話,阿青差點沒憋住,滿臉復雜的回答道:“他命大的很,但是估計他現在確實挺慘的。”
肯定比她好不了哪里去。
看她擔心到能隨時昏厥的模樣,說他命大也是為了安慰她。
夏晚心惶惶的闔了闔眸,心里為剛才詛咒薄輕均人沒了感到一陣愧疚。
雖然平日里還是對他當初的決絕懷有恨意,可是一想到他出事,那種心臟要支離破碎的感覺卻比什么都真切。
一旁的阿青擔憂的臉色還沒有褪去,看著她明明自己都自顧不暇卻在擔心那個男人,不由得替她感到一陣不爭氣。
怕夏晚心再有什么情緒波動影響到她,阿青干脆換了個話題:“醫生已經通知警方你醒了,估計警察一會兒就過來了。”
見夏晚心依舊不為所動,阿青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一直手輕輕地落在她的肩膀上:“你也別太自責了,畢竟那么大的雨,看不清也很正常。”
夏晚心搖了搖頭,安靜了下來,雙眸緊緊盯著煞白的天花板。
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明明那么小心,為什么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