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仰頭,一言不發的看了會兒他,“想要得到我?”
冷笑了一聲,
“為什么?你不是說,我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令你感到厭惡的氣息嗎?你見我的第一天,你就是這么說的……”
“安小姐,此一時彼一時。我發現我現在就挺喜歡你的……”
安歌一時間,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自己心情的形容詞了。
她抿了會兒唇,深吸了一口氣后,說:
“你現在就喜歡我的?喜歡我什么?因為跟我上過一次床,所以食髓知味,饞我的身子?怎么,喬云熙滿足不了你嗎?”
因為安歌這句話,南懷瑾挺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才開口給出自己的答案,“也不全是。”
他回答的也不全是。
安歌氣的都想扇他一耳光時,他跟著說道:
“我沒有碰過喬云熙。在我的記憶中,我對女人的認知,還是來自于安小姐。當然,因為在衣帽間跟安小姐的激情令我十分難忘,我也的的確確是饞安小姐的身子。”
安歌呼吸變的越來越重,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看他的目光都帶著怒放的火焰。
南懷瑾的話還在繼續:
“但,當我見到我們的女兒那一刻,我發現我對安小姐你的想法遠不止于是饞你的身子了。我想要得到你,得到你的全部……”
“你想要得到我的全部?你的那個未婚妻,你打算怎么處理?”
對于這個問題,南懷瑾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脫口而出,“我會跟她分手,也不會有什么婚禮。”
安歌雙手環抱,一言不發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后,道:“即便你跟她分手,我還是不愿意跟你有任何拉扯呢?”
“安小姐,其實我們之間的事應該很簡單。我們復婚,一家五口團聚,這之后我順利接管集團事物,為我們的孩子打造一個好的基礎,這輩子就挺完美了。”
南懷瑾的聲音,有條不紊的傳入安歌的耳膜中。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安歌,繼續說,
“但,你非要把事情弄的那么復雜,那只能是窮折騰。你折騰你自己不快樂,我們的孩子也不會過得開心,你說呢?”
安歌仍然是無聲的看著他。
她看他濃黑茂密的短發,以及時過境遷后仍然俊美不凡的臉,想起昨日種種,也想起昔年他們在一起的那些繾綣情義,她……的內心深處,出現了一絲動搖。
她想到了霍懷殤和霍承歡。
霍承歡還好,她是從五歲才開始接觸霍少衍這個父親,所以對霍少衍當初的死訊她還能接受。
但,對于霍懷殤來說,五年前霍少衍的死訊對他打擊還是很大的。
霍懷殤是在霍少衍身邊長大的,他對霍少衍這個父親的感情相較而言很濃厚。
現在霍少衍還活著,他早晚都會跟他們見面,對于霍懷殤來說,他肯定愿意一家人團聚。
“安小姐,你不能只想著你自己的得失,自己的感受。你也想一想孩子們。你真覺得,孩子們一點都不在意我這個父親嗎?”
南懷瑾的聲音再次響起。
安歌這一瞬間,像是一個氣鼓鼓的球被針給戳穿了一個洞,藏在里面的所有情緒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估計是因為那紅酒的關系,酒勁上來后,安歌感覺渾身都熱烘烘的。
她將薄款長風衣脫下,隨意的掛在手肘后,抬眸看著南懷瑾,
“你什么時候跟喬云熙分手?”
南懷瑾一聽這話,就知道跟女人復婚是有戲了。
他道:“那要看我小叔什么時候把她給放回來。只要我見到她的人,我就會跟她提分手。”
安歌在這時抬腳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南懷瑾跟在她的身后。
“安小姐,我小叔把喬云熙藏起來的目的,為就的逼我們復婚。如果我們在復婚這件事上達成了協議,那么他應該會放人。所以……”
安歌走到自己的車前,她的司機過來為她打開車門。
安歌在上車前,回頭看了一眼仍然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你該不會是為了要把喬云熙弄回來,特地來哄騙我的吧?”
南懷瑾看著她,淡聲道:“安小姐,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有那么差勁嗎?”
“你等我消息吧。”
安歌說完,就坐到了車上。
南懷瑾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安小姐,我是打車過來的。我對京城一點都不熟悉,你順便載我一程,不麻煩吧?”
楓橋別墅跟古堡莊園完全是兩個方向,還真不方便。
安歌道:“不順路,不方便。你自己打車回去……”
南懷瑾:“那就先讓你的司機送你回古堡莊園,等他把你送到后,再送我。反正我現在就是閑人一個,有的是時間。”
安歌態度還是不怎么熱絡,冷冷淡淡的,“隨便你。”
南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就擠到了車上。
他身形高大,在安歌身旁坐下后,使得整個車廂空間變的明顯擁擠了幾分。
安歌往一旁的車窗挪了挪,沒搭理他。
南懷瑾也沒有去招惹她。
他昨夜也是沒怎么休息,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陪精力旺盛的霍承恩玩,他這會兒也挺疲倦的。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后,他便閉目養神了。
但身旁的女人這會兒挺不安分。
她大概是想要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一直在蠕動……
她的手臂在調整姿勢的過程中,總是會碰到他的手臂。
嗯,她身上好燙。
這是南懷瑾直觀上的第一個反應。
安歌身上確實很燙,也正是因為這股涌上心頭的燥意,讓她此時坐立難定。
她沒想到,那兩瓶紅酒的后勁竟然這么大……
她在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后,對司機道:“開窗,透會氣。”
司機很快將車窗搖下,夜晚清冷的風很快就吹了進來。
可安歌并沒有因為這樣的風而感覺舒服。
夜風,只是讓她的腦袋更清醒了一些,但身上的那股燥意卻絲毫沒有減少。
她手肘搭在車窗上,修長玉如的手指撐著額頭,心下有幾分郁悶。
唐久澤究竟給她喝的是什么酒?
后勁就算大,也不至于會讓她口干舌燥吧?
安歌捏了會兒眉心,想給唐久澤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但想了想,最后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即便,她估摸著唐久澤多半不會搭理她發的短信,她還是發了過去。
“你在酒里下了不干凈的東西了?”
唐久澤這會兒正拿著手機打算給霍承恩小朋友玩會兒游戲,所以,安歌的短信一發過來,他就看到了。
正常情況下,他很少發短信,因為發短信打字什么的特麻煩。
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都喜歡打電話。
但,霍承恩在,他不好打電話去諷刺安歌。
因此,他很快就給安歌回了一條短信過來。
“我是得多想不開,才會給你下春藥?我什么時候缺過女人?”
言下之意,他早就對她沒有任何興趣了。
安歌看完他的短信后,自然是不會再疑神疑鬼了。
她關了手機,開始閉目養神。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當她閉上眼睛后,周身的感官就格外的敏感。
她感覺身旁的男人呼吸很重,喘氣聲很大,她光是聽著就……很煩躁。
“你喘氣能不能別那么大聲?”
她這聲吼的有點大,明顯有幾分沒事找事的架勢。
這聲吼的連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的通過后視鏡偷看了她一眼。
且他偷看時,還被安歌抓了個正著。
安歌很快就瞪了回去,“好好開你的車,不想干了是不是?”
司機:“……”
老板這是怎么了?
內分泌失調,還是早更了?
今天有點不正常。
司機戰戰兢兢的撤回了自己的視線,開始全神貫注的開著車。
安歌吼完司機,一扭頭就對上南懷瑾朝她看過來的濃深視線。
他鳳眸格外的濃黑,漆黑的眼瞳似黑洞一般,蠱惑且神秘。
“安小姐。”
他的聲音跟之前明明沒什么區別,可此時落在安歌的耳中就是格外的低醇,格外的好聽。
“安小姐,你……若是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說出來,我一直都是這樣喘氣的,你總不能不讓我正常呼吸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張俊臉已經朝安歌湊過去了幾分,“你究竟是喝了多少,身上味兒這么大?”
他指的是安歌身上酒氣重。
可他不知,他忽然朝她身上湊過去時,那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有多令她上頭。
安歌感覺身上更熱了,連同嗓子都是熱的。
她很想喝水。
她氣呼呼的從儲物盒里找到一瓶礦泉水,在擰開瓶蓋喝了幾大口以后,才氣呼呼的對南懷瑾吼道:“你離我遠點,別靠我那么近。”
南懷瑾雖然不知道她在發什么脾氣,但鑒于對她的認知,他最終還是挪到了另一邊的車窗,也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輕一點。
對此,女人這才滿意的不再找他的麻煩。
車子是在半小時后抵達古堡莊園大門口的。
安歌那會兒腦袋暈乎乎的,頭重腳輕,身體還很渴。
那種渴,不似對水的渴……而是生理上的對男人的需求……
這個認知在她的大腦里產生的下一瞬,就把她自己都給嚇了一大跳。
安歌再次懷疑晚上在唐久澤那喝了不干凈的酒水。
唐久澤不可能會騙她,給她下料。
如果不是唐久澤,那只能是林有有了。
因為,她只喝了唐久澤和林有有遞過來的酒水。
可是,安歌覺得林有有不會那么自毀前程的對她做這種事情。
如果不是林有有,那還能是誰?
南懷瑾察覺她的異樣:“安小姐,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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