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安歌的眼瞳就驀然放大到了極致。
像是一瞬間,從尾椎骨酥麻到了頭皮,好一會兒她才對此做出反應。
她抬手,猛地推了他一把,臉色不好看地說:“霍總,你喝多了。”
霍少衍被推開,也沒再去糾纏她。
他往沙發那邊走去,大概是頭有些暈,落座后,就斜躺在沙發上。
跟著,他就開始使喚她:“給我倒杯水。”
安歌依言,不僅給他倒了杯溫水,還伺候他喝了下去。
他喝完水,就閉目養神地靠在那,胸口起起伏伏的,似是在平復著什么。
安歌立在一旁,看了會兒他,見他半點沒有動靜,便去拿來一件毯子給他蓋上。
她將毯子給他蓋好以后,就打算直起身體回房時,手腕被男人扣住,并在下一秒,她被男人拽進懷里。
男人在下,她在上。
他掌心握住她的腰,睜開眼的鳳眸藏著濃深的暗色,里面似是火,又更似欲。
他通紅的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安歌被他露骨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作勢要起來,“你喝多了,我去給煮醒酒湯……唔……”
她被吻住了。
男人扣住她的后腦勺,叩開她的唇齒,汲取她的所有甜美。
之前,他們有個數次的肌膚相親,每次接吻是必不可少的事,但每一次他都很兇且急,這是第一次,他那么耐性地吻她,帶著低低的哄慰,輾轉反側,直擊她的靈魂。
安歌很快就敗下陣來。
情濃時,她人已經在下面了,而身上的睡袍也不知所蹤。
她眼眶泛紅的看著完全勢不可擋的男人,聲音哆嗦,“霍總,我不想……”
霍少衍只是喝高了,并沒有喝醉。
他腦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所以他知道她因為什么別扭。
他在她心口上的軟肉輕咬了一口,啞聲說:“心兒找你,都跟你說了什么?”
心兒?
好親昵的叫法。
安歌原本十分平靜的一顆心,還是因為這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一下。
又刺,又痛。
好一會兒,她才狀似平靜地回道:
“沒什么,就是跟我宣誓主權,說你早晚都是她的男人,你們兩大家族的長輩十分贊同你們聯姻,讓我做好及時被甩的準備。”
霍少衍鼻尖上全是汗,看著她仍然平靜的眉眼,原本就要欺入的動作跟她拉開了。
他眼底的暗色似乎也淡了不少。
他坐了起來,把掉落在地上她的睡袍撿了起來摔到了她的臉上,說:
“所以,情敵都跑到你的家門口耀武揚威了,你就是這個平靜態度?”
安歌低頭穿著睡袍,聲音淡淡的道:“情敵談不上吧?我跟霍總只是一場交易,哪來的情?”
霍少衍怒火頃刻間就竄了起來,聲音驟冷:
“你真是令人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憐憫,張口就能令人無比的生厭。”
安歌穿好睡袍就坐了起來。
她倚靠著身后的沙發上,有些水汽的桃花眼看了會兒頭頂的天花板,但眼底的水汽被她極力壓下去以后。
她才撇頭去看男人陰沉的俊臉,說:
“所以,我如此的令霍總生厭,霍總還賴在我這里干什么呢?安暮心是傅女士為你千挑萬選出來的霍太太,而霍總你也能為她豪擲千金買長命鎖討她歡心,而像我這種不入流的女人,
的確是不值得霍總憐惜。所以,霍總,你究竟還在等什么?之前,你把我當成秦小七的替身,現在比我更適合做她的替身已經出現了,你還揪著我不放做什么呢?你……”
安歌說到這,微末地嘆了口氣,語調愈發的平靜了,“你還是早點在離婚協議書簽字吧。”
霍少衍被氣走了。
他前腳來到樓下,后腳傅柔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傅柔在電話里語重心長地說:
“阿衍,這幾天我讓心兒陪著你,就是想讓你看清楚你自己,玩物和情愛是兩碼事。坦白來說,若非安寶盈懷著你的骨肉,
我是真的瞧不上她。尤其是在看了她跟別的男人那種下作視頻以后,我對她更是厭惡至極。我思來想去,她這種胚子是怎么都不可能成為豪門主母的,所以……”
霍少衍冷笑了一聲,打斷她:
“所以,你打算去母留子,等她生下孩子以后給她一筆補償,然后把孩子要過來,再栽培心兒上位,讓心兒成為霍太太并代養她的孩子,是這樣嗎?”
傅柔不否認,道:
“我的確是這么想的。霍安兩家是百年的世交,如果你跟心兒能修成正果,對于兩大家族來說無疑是錦上添花。
再者,你對小七一直念念不忘至今,找一個更像她的女人豈不是更合你的心意嗎?安歌,她真的不適合你。哪怕她的孩子是你的,你們也不合適。”
但回應傅柔的只有手機電話的嘟嘟聲。
傅柔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她正要發脾氣,安寶盈帶著一個長得跟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子找上了門。
傅柔不想接待她,但安寶盈跪在大門口,說不見她就不起來。
傅柔擔心把孩子折騰沒了,最后還是放她進門了。
傅柔瞥了眼眼眶紅紅的安寶盈,口吻冷漠:“別拘著,坐下說吧。”
安寶盈這才坐下。
她坐下后,傅柔就看到了陪安寶盈一塊過來的一個年輕女人,跟安寶盈像了七八分,跟親姐妹似的。
傅柔瞇深了眼,問:“她是……”
安寶盈擦了把眼睛,帶著哭腔說:“她是我表妹,叫白圓圓。”
傅柔挑眉:“你帶她來干什么?”
安寶盈道:“解釋清楚誤會。上次您看到的那個視頻里跟男人們打野戰的女人不是我,是我……表妹。”
傅柔瞇的更深了,“是嗎?”
安寶盈在這時給白圓圓使了一個眼神,然后高圓圓就因為忌憚她,而站出來,對傅柔道:
“我媽是夜店兔女郎,是我爸白富強的姘頭。我在認祖歸宗以前,一直跟我媽在夜店混,長久的耳濡目染導致我很open,您看到的視頻里的女人不是我表姐,是我。
安歌就是個精于算計的女人,她痛恨我表姐一家三口,尤其是在她媽死了以后,她做夢都想報復我表姐他們,所以才顛倒黑白把視頻里的女人說成是我表姐。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您解釋清楚這件事。”
傅柔半信半疑:“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圓圓勾了下唇,似笑非笑般地說道:
“傅女士,沒有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我今年才二十歲,傳出這種丑聞對我沒有好處,我上大學的學費是我表姐贊助的,我再怎么樣也是懂知恩圖報的。當然,如果您不信,大可以去查。”
白圓圓這番解釋,倒是讓傅柔信以為真了。
果然,她看安寶盈的順眼了許多。
但,有了安暮心這個選擇后,她就不太能瞧得上安寶盈了。
當然,為了安撫安寶盈,她也不會一下就對她做出宣判。
思及此,傅柔便對安寶盈道:
“既然真相已經弄清楚了,這件事我會跟阿衍解釋清楚。還有兩天dan親子鑒定結果就會出來,你回去好好養著,等結果出來的那天,后面是什么安排,我們再說。”
安寶盈聽傅柔這么說,心下便松了一口氣。
她很快就識趣地告辭了。
……
**
安歌跟霍少衍再次見面,是在兩天后等dna親子鑒定結果時。
安歌抵達京城醫院vip接待室時,安寶盈一家三口,霍少衍和傅柔,以及霍老夫都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但安歌只有一個人,連照顧她起居飲食的李嫂都請了病假。
她孤身一人,跟擁護安寶盈這邊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在霍少衍對面的位置坐下,視線就跟霍少衍的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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