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聽到外面熱鬧了起來,想必是王家人有了反應,便決計出去看一看,卻被朱余一把拉住,“此時切勿輕舉妄動,小心為上。”
子衿看了看,覺得他說的有一番道理,然后便退了回來,靜靜地等待著逃跑的時機。
“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們已經在這待了半個時辰了,也不知道姑娘那邊如何了?”子衿靠著假山坐著,一邊揉著自己的傷處,一邊思索著逃出去的辦法。
“你說你們宮姑娘是控制整個洛陽城地下情報網的人,此話可真?”朱余右小腿腹的箭傷包扎上藥并沒有多久,腿不能怎么動,他剛才只是試著擺著一個舒服的位置,卻讓他痛的差點叫了出來,子衿見狀,趕緊捂住他的嘴,瞪著他說道:“不要叫。”
痛不過那么一瞬,過了就好了,朱余稍微好點了繼續問道:“你且告訴我,此話可真?”
在子衿看來,她不允許有任何人質疑自己的宮姑娘,眼前這個男人的懷疑,讓她特別想把他的嘴用針線縫起來的沖動,正所謂是護主心切,子衿此時連看朱余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已經有些慍怒了。
察覺到這種不對勁之后,朱余趕緊解釋道:“在下并沒有懷疑宮姑娘能力的意思,這是想確認一件事情。”
子衿聽完后,有些好奇,便問道:“是什么事需要確認?”
朱余感覺假山石頭硌得自己的腦袋疼,便用右手掌當成墊子托在自己后腦勺出,“我們能想到躲在王府,那么她就也一定知道,而且你們宮家的情報網此時應該已經搜集到這時的消息,傳回了宮家。”
子衿恍然大悟,推搡了一把朱余,“我說你這人,我以前只當你是普通的公子哥,但是今天晚上著實讓我刮目相看,”朱余不小心被碰到了受傷的部位,疼得差點叫了起來,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子衿見狀,尷尬地笑了一笑,“宮家在洛陽城的地下情報網便是姑娘一手建立起來的,謫仙居便是情報的匯集處,然后這些情報經過篩選后,去掉無用的部分,剩下的就會悉數報與宮家主公處,而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快,此時想必姑娘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大致情況,必然已經展開了營救。”
朱余看著她,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但是我們要怎么才能讓姑娘知道我們的具體方位呢?“風”進不來搜查,我們也不可能進來,闖入一個世家的府邸是一件要承擔很大風險的事情。”子衿說到。
朱余坐在旁邊,神情卻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緊張,他看了看鄭母,鄭母此時一個人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緊閉,似乎是在打坐。
朱余猜想鄭母可能太累了需要休息,便有意放低了聲量,“莫急,待到有救便有救了。”
子衿像看著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朱余,仿佛在說“你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么。”子衿譏諷道:“我在想公子你的生活一定是無憂無慮的!”
朱余并不辯解,只是說道:“待機而動,切莫輕舉妄動。”
“嗯?”暗夜之處,突然傳來一聲夜梟的叫聲,聲音不大,但是卻剛好被朱余他們給聽見了,一名宮家武士正在納悶,“這個世界怎么會有夜梟的叫聲。”
“我和老鄭以前曾經約定以夜梟叫聲為暗語,傳遞信號,但是他此時不是應該在大將軍府嗎?”
眾人聽見朱余的話開始警覺了起來,子衿對大家輕聲說道:“備戰。”只見這幾名宮家武士正握著刀柄,隨時準備拔刀出來應戰。
此時夜梟聲有響起了,這次很短,顯得很急促,鄭母對朱余說道:“恐怕真是懷民。”這下讓朱余等人犯了難,左支右絀,不知該如何是好。
鄭母看見大家為難的樣子,便直問道:“你與懷民用這樣的方式對暗號有多久了?”
“約有幾個月了,”朱余如實回答到。
鄭母想了一會兒,然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依照老身的想法,外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懷民。”
子衿也說道:“試一下又何妨,我就不信他們敢翻進來。”
朱余猶豫了一會兒,想回應卻有不敢回應,好一會兒,終于下定了決心,應了這夜梟聲,只見他也學起了夜梟叫。
之后便是一片寂靜,可怕得的寂靜,只不過是須臾片刻,卻仿佛是過去了幾個時辰一般,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在等待著最壞的結果出現。
生或死,就決定在這一瞬間了。
“有仁,是你嗎?”朱余聽見了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子衿悄悄站了起來,透過假山的縫隙向外張望,黑暗中似乎有個人影在向自己移動,人影移動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用小心來形容,移動一段距離后,竟然停了下來,繼續輕聲呼喚道:“有仁,是我,鄭安。”
比先前還近的聲音,讓朱余和大家聽出了這究竟是誰的聲音,子衿讓宮家武士們放下戒備,然后點燃了一盞小燈,表示這里有人。
鄭安見狀,一路小跑過來,看見自己的母親也在這里,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行了伏地禮,頓時泣不成聲,道:“兒子讓母親受苦,萬死難以贖罪,今見母親平安,兒子心里比什么都高興。”
經歷了幾天被囚生涯的鄭母再見自己兒子的時候,眼睛內也是噙著淚水,欲說無言,她溫柔地撫摸著鄭安的頭,就好像鄭安還是幾歲的孩童一樣,她的眼睛里充滿著對這個兒子的無限寵愛和信任。
“安兒,我們一家人終于要團聚了。”
鄭安重重地點了點頭,“母親,等這件事結束之后,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好好過日子。”
“伯母,懷民,并非我打擾二位,而是此時情況確實萬分兇險,”朱余本不欲打擾母子團員,但是子衿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之后立馬就照命了。
鄭安擦了擦眼淚,變回了平日正經的樣子,首先為大家說起了現在外面的局勢,子衿聽完之后,擔心起了宮璃,“小姐以前從未出現在現場,現在不知可有危險,我得趕緊去保護她才可以,”說罷,便決定往外走,卻不成想一把被鄭安拉了回來。
鄭安正色道:“宮姑娘特意囑咐我要保護好你們的安全,你擔心她的安危,她也時刻在擔心你的安危,外面有你們宮家的上百人,她在那里比你們要安全多了。”
子衿有些憤怒地瞪著鄭安,“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當初是你求著我們小姐幫忙的,現在小姐可能遭遇到危險,你竟然不管不顧,我原以為你是謙謙君子,大丈夫,但是你不過就是一個懦夫和賊子。”子衿是一個直性子,在罵人的時候從來都是有什么罵什么,從來不會在乎被罵的人的感受,也不會考慮周圍人的感受。
這一通罵,把眾人都罵楞了,朱余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子衿說道:“宮姑娘托他來救我們,肯定是打算好的,而且憑老鄭的能力,今晚既救我們,又去保護宮姑娘,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遭受到痛罵的鄭安并沒有多么激烈的反應,只是淡淡地說道:“你應知,比起自己的性命,你們姑娘更在乎的和你們的性命和這次任務能不能成功,前者是因為她把你們當成兄弟姐妹,后者是因為她極度在乎宮家的信譽,只要宮家承諾,便一定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子衿被鄭安的這番話說得有些茫然無措,因為她發現鄭安嘴里的宮真的便是如此,總是在考慮別人和家族,自己卻從未自己考慮,她想起從成為宮璃的侍女開始,宮璃便將她當妹妹看待,送她讀書和練武,又親自教她梳妝打扮,活脫脫培養出了一位全能的可愛調皮的少女。
鄭安所說的宮璃的想法完全是對的,但是子衿會陷入深深的自責,因為,一樣的是,她也把宮璃當成自己的姐姐一般,她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單純的主仆關系,一方有難,另一方必定會及時出現相救,她們永遠不會讓對方受到半點委屈。
正是因為這樣,子衿才會覺得矛盾,她想去保護宮璃,但是如果此時輕舉妄動,便又可能影響全局,這樣也是宮璃所不想看見的。
看見了自己眼中的迷茫,鄭安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和宮璃姑娘匯合。”
“老鄭啊,你有辦法可以出去?”朱余問到,“對了你剛才應該是翻墻進來的吧!”
鄭安看著墻那邊,仿佛看見了什么,就一直盯著,然后緩緩說道:“有仁腿上受了傷,翻越院墻可能有困難,到時候我們幾個將他托上去。”
幾人決定之后,便悄悄朝著院墻處移動,經過一番努力,幾人翻越了院墻,來到了王府外面,此時巷子里顯得異常安靜,幾人前后探望,看看有沒有什么危險,在確認安全之后,幾人懸著的的心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小姐在哪里?我要去找她,”子衿有些著急,鄭安先前借助微弱地燈火便看見了子衿身上的傷勢,于是說道:“你受的傷太重,不如我們陪你一起過去!”
“你跑得有我快?”子衿發出了充滿侮辱和挑戰意味的問題。
鄭安還沒有反應,朱余卻先笑了起來,“子衿姑娘,難道你就沒聽你們姑娘說起過我們懷民的本領嗎?”
“或許說過,但是誰又記得清楚?”子衿毫不留情地說到,這便讓準備夸鄭安的朱余顯得有些尷尬了,因為子衿其實并不是不知道鄭安的手段,而是一直以來都想證明自己比鄭安強。
“沒想到這女人的好勝心這么嚴重,”朱余內心想到。
鄭安并沒有和子衿拌嘴,領頭走到了前面,此時迎面走來了兩名蒙面武士,來了之后對他們作揖行禮,道:“附近巷子里埋伏的敵人,已經全部解決,諸位可以放心前進。”
“姑娘現在如何?”還沒等鄭安說話,子衿就搶先一步問到,問完之后,她的心情忐忑了起來,生怕對方告訴她什么不好的消息。
“稟告子衿姑娘,小姐那邊一切安全,”短短的一句話,在這個夜晚卻比一盆炭火還要叫她溫暖,子衿稍微不再那么不安,但是還是問道:“那姑娘現在在哪里,爾等待我前去,我要去找姑娘。”
兩名宮家武士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說道,小姐正在大街對面巷子里指揮,如果要去找她一定要從很遠的地方繞過去,這樣才會不會引起敵人注意。
子衿希望看見宮璃的心情是急切的,便不得等那兩名蒙面武士繼續解釋,右手拿著自己的兩把短劍,做好了時刻戰斗的準備。突然她感受大胸和小腿腹部的的疼痛同時傳來,身體仿佛是不聽使喚,快要喘不過氣,朱余見狀趕緊去扶,扶到墻根坐下之后,鄭安看著他說道:“今晚你受的傷不輕,還是安心養病,你放心,我保證在天亮之后你們會看見宮姑娘。
子衿忍著痛想要站起來,卻多次嘗試失敗,鄭安于是說道:“你們大家趕緊回謫仙居,現在華府舊宅附近,據我的觀察,現在已經成為了多方勢力的角逐的戰場,長留此地并不是一個好辦法,多留一刻鐘便是多平添了一份危險。”
子衿想必是此時動了氣,不要說撤退,就算和正常人交流,也是很難交流的。
子衿正準備說些什么,但是傷口的疼痛,又讓他無法開口,只得看著自己被幾名武士架著,慢慢朝著謫仙居的方向走去,朱余和鄭母也被攙扶著向前走去。
“老鄭,”朱余轉過頭叫住了鄭安,“萬事小心。”
鄭安此時看見自己的母親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然后大家都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時此地,只剩下鄭安獨自一人,他朝著和謫仙居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后在一個拐角他看見了“風”的成員,他手中并沒有武器,他蹲下來,摸索了半天,然后抓起一石子,放在左右,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他突然看見了那個帶著狼面具白衣貴公子,鄭安一眼就看出那人便是“風”的首領鐘蘇。
鄭安悄悄走進,準備用手中的一粒石子結束鐘蘇的性命,他慢慢地前進,五丈、四丈、三丈,距離越來越近,身體越來越緊張,而殺機也越來越濃厚。
濃厚的殺機讓鐘蘇察覺到了異樣,他看向那深不見底的巷子,凝視了好久,然后吩咐手下“你們幾個去那個巷子搜一搜。”
不一會兒,手下回來,“啟稟首領,巷子里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藏在面具下的鐘蘇的臉此時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想必是我太緊張了。”
而此時,鄭安正躲在暗處,當敵人進來搜查的時候,他及時躲了起來,這才沒有被發現。
“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機敏,這也能察覺。”鄭安自言自語到,如果再想行刺已經是不可能了,只得先去找宮璃。
決定好之后,鄭安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繞著遠路去尋宮璃去了。
在找到宮璃之后,二人一直躲在暗處觀察,得知子衿一行人安全之后,宮璃的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不再擔心。
“鄭公子,此時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謝你?”宮璃禮貌且真誠地說到。
“若非在下,又怎能牽扯到姑娘你,連累子衿姑娘受傷,”鄭安有些自責。
宮璃微微一笑,說道:“有傷亡是在所難免的,子衿只是直性子,她并不是真的怪你。”
鄭安點了點頭,“在下絕無半點怪罪子衿姑娘的意思,”正當他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宮璃卻示意他不要說了,鄭安迅速意識到是情況有變,便趕緊收了聲,朝著外面走去,只見,幾百名“風”的成員幾乎在一瞬間四散進黑暗中的巷子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洛陽尉的人來了,”宮璃話音剛落,一名將軍打扮的人便帶著十幾名士兵出現在了王府門前。
為首的那名將軍,走上前去敲了敲王府的門,王府的人開了門,從宮璃和鄭安的距離來看,他們很難知道他們和王府的人到底說了些什么。
不一會兒,那名將領帶著自己手下悉數退下。
“小姐,你果然說的沒錯,洛陽尉的人一旦出現,那群人就會像蚊子一樣然去。”老周回來了。
宮璃卻說道:“本來不欲經過官府,但是實在沒有辦法,此次中埋伏,皆是因為宮璃思慮不周,明日我自會向父親請罪。”
老周趕緊勸阻,千金小姐去請罪,這算什么話,“小姐,使不得,您做的已經很好了,萬事皆不得順,能夠在碰見挫折的時候,及時想到補救的辦法,小姐你的作為,老爺已經很滿意了。”
宮璃不再說這個問題,她心里明白老周是為了她好,不能與他頂嘴。
“我們也趕緊撤退吧!”宮璃開始調度了起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相逢在黑夜的海上的從正始到嘉平
御獸師?